红楼梦第二十七回的三大重点是:芒种节花神退位,宝钗扑蝶,黛玉葬花,而我们去看这一回文字的时候,发现大多写的都是小红这个角色,加上她与王熙凤办事的场景,这二人反而是占据了大量的篇幅。
在表面上看来,凤姐与小红的戏份,与另外三件事没有什么必然联系,而现在我们看懂反面故事之后,就能明白,二人与这三件事,都是在围绕一个主题在写。
所以在开头再次提醒一下,这样才能看明白作者的设计。
上回说到,王熙凤安排小红办事,小红信心十足,上下奔走,这时在路上遇到了晴雯、绮霰、碧痕、紫绡、麝月、侍书、入画、莺儿等一群人。
我们还是先看原文:
晴雯一见了红玉,便说道:“你只是疯罢!院子里花儿也不浇,雀儿也不喂,茶炉子也不爖,就在外头逛。”
此处小红指南明时期的钱谦益,王熙凤代表掌兵权者,此回就代指当时手握兵权的孙可望,李定国,朱成功等人。
晴雯代表那些清流,既然自诩清流,那对于钱谦益这样有前科的人,自然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他们对于钱谦益一会儿到南京,一会跑浙江,还带着秦淮八绝之首柳如是,一定是要批判一番的。
此处有:
【庚辰侧批:必有此数句,方引出称心得意之语来。再不用本院人见小红,此差只几分遂心。】
脂批说的类似于小说主角扮猪吃老虎,先让晴雯批判他,然后他才说出事实来打脸,“你以为我在闲逛,其实我是在办大事的!”
红玉道:“昨儿二爷说了,今儿不用浇花,过一日浇一回罢。我喂雀儿的时侯,姐姐还睡觉呢。”
红玉搬出二爷,就是宝玉,就已经表明了,自己是在为大明办事,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碧痕道:“茶炉子呢?”【甲戌侧批:岔一人问,俱是不受用意。】
脂批明说了作者写另一个人问话的用意,就是大家都不受用小红得意,内斗本性暴露了。从碧痕的名字也能看出来,她后来与满清有些关系,也就是明朝灭亡之后,投降清朝了。
红玉道:“今儿不该我爖的班儿,有茶没茶别问我。”
绮霰道:“你听听他的嘴!你们别说了,让他逛去罢。”
绮霰的霰字,也是有冰冻,寒冷的意义在,本意是一种雪珠一样的冰粒,多出现在降雪之初。
与碧痕一样,明朝属火,自然喜热,而绮霰却带来雨雪,指那些对明朝造成破坏,方便了清军到来的官员。
晴雯,碧痕,绮霰这三种官员,在南明朝廷上十分常见,作者写这一段的用意,就是告诉我们,“林红玉”已经告诉他们,自己在为宝玉做事了,但是他们是怎么做的呢?
绮霰所说的:“你们别说了,让他逛去吧!”其中深意就是他们不出力,让小红一个人跑腿去吧!
红玉道:“你们再问问我逛了没有。二奶奶使唤我说话取东西的。”
这一段应该能看明白了,红玉被这些南明官员挤兑的没办法,才说出了实情。
实情就是王熙凤在安排她取东西,就是南明孙可望,李定国,郑成功等人安排钱谦益传递信息,暗中刺探情报等事。
【甲戌侧批:非小红夸耀,系尔等逼出来的,离怡红意已定矣。】说着将荷包举给他们看,
钱谦益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在这个时候说出这话来,并且拿出了荷包作为证据,说明他也是不让人的。
【庚辰侧批:得意!称心如意,在此一举荷包。】
方没言语了,【甲戌侧批:众女儿何苦自讨之。】大家分路走开。
晴雯冷笑道:“怪道呢!原来爬上高枝儿去了,把我们不放在眼里。不知说了一句话半句话,名儿姓儿知道了不曾呢,就把他兴的这样!这一遭半遭儿的算不得什么,过了后儿还得听呵!有本事从今儿出了这园子,长长远远的在高枝儿上才算得。”
【庚辰侧批:虽是醋语,却与下无痕。】
晴雯这里说的小红爬上高枝,是在说小红攀上了王熙凤,语气里明显是把王熙凤当做外人的,这又是作者为了体现什么呢?
我们已经知道了,王熙凤就是作者用来代指实掌兵权之人的,但还是有很多没看过前文的朋友,不理解这一点,所以再次强调一下,只有这种解释,才能破解出书中王熙凤全部的细节。
而如果只把他解读为魏忠贤,则只能在背面故事门外打转。
王熙凤与小红这一段,写的就是孙可望,李定国,郑成功,钱谦益,主要就是这四个人在图谋收复南京的事,加上打辅助的张明振,张煌言等人。
而晴雯,碧痕等几个丫鬟,他们是隐射明朝官方的各级官员,作者通过这一小段,就写明了他们在这个民族危亡的关头,都在干些什么!
我们通过《红楼梦》这本书,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表现,甚至是他们为何会如此,他们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作者都为我们原原本本的展现了出来。
就像晴雯指责小红:他们总是仗着自己的地位稍高,抓小红的过错指责打压,为王熙凤办事,被她说成是爬上别的高枝去了。
这就说明,他们没有把王熙凤看成是一个阵营的人,这就是南明朝廷官员的门户之见。
孙可望,是流寇出身,郑成功,是海贼出身,明朝廷的那些官员,始终带着莫名的高傲,看不起他们,不愿意真心接纳这些人地位高过自己。
晴雯的那句:“把我们不放在眼里。不知说了一句话半句话,名儿姓儿知道了不曾呢,就把他兴的这样!”就是这种意识的体现。
接着她还说:
这一遭半遭儿的算不得什么,过了后儿还得听呵!有本事从今儿出了这园子,长长远远的在高枝儿上才算得。”
就是钱谦益在为孙可望,郑成功等出力的时候,永历朝廷上的官员,还在表示,你现在神气算不得什么,这件事完了以后,你不还是得听我们的。
有本事你就出了这朝廷,干脆以后都去给孙可望卖命。他们做事不行,搞党争阴谋却很在行。
不只是打压钱谦益等人,在处理与大西军余部,大顺军余部,郑成功部的关系上,也是始终存在偏见,争权夺利,在暗中他们还挑动大西军余部之间的内斗。
种种表现,都在实质上破坏了明朝内部的整体团结,使得明朝内部始终不能形成合力,这在本质上就是帮助了外人,也就是“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本质。
小红说“二奶奶使唤我取东西呢”,在这里甲戌批语里有一句【离怡红意已定矣。】
此句批语,要告诉我们的是,在如此存亡之际,永历朝廷的内斗已经让他又萌生了去意,所要去的方向是哪里呢?
王熙凤那里,这样我们就能理解,在历史上钱谦益为何反复无常,他在此时全力的…帮助孙可望,李定国,郑成功等人,并不是为了恢复南明的永历朝廷,他要的只是反清而已。
他为何要反清呢!我想应该是他见到了清军入关后的种种行为,为了华夏文明的延续,而促使他又从事反清活动。
为了反清,他可以帮助“流寇”,帮助“海贼”,他不在乎将来谁做皇帝,因为无论谁做皇帝,他要的都是华夏文化可以保存。
正如他当初投降清朝一样,只是他没想到清朝的野蛮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他后悔了,只是眼前无路。
靠南明的永历朝廷是不行了,所以他只剩下帮助孙可望,郑成功这些路,这就是历史上,他投降清朝之后,为何后来又倾尽所有去反清的原因。
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作者把其余具体细节放在其他情节里了,比如前文里的魇魔法逢五鬼,还有后文里的一些内容,到时再一一详解。
此回其实写的就是南明最后的机会,王熙凤与小红所办的事失败之后,南明就只能是树倒猢狲散,食尽鸟投林了。
这些与芒种花神退位,葬花,都是此书最后的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