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仗权欺人(上)
作者:绾紫彤   穿书后,我帮娘亲和离休夫最新章节     
    “无碍?你都吐血吐成这样的还说无碍?”太子又急又气,不知道拿陆知鸢怎么办好。余光瞥见安太医,遂将怒火转移到他身上:“还愣着做什么,你是大夫我是大夫,没看见太子妃吐血吐成这样了?”
    安太医赶紧起身为陆知鸢把脉,肉眼可见的,他的手指在颤抖。
    “太子哥哥,你别吓他。”没拿手帕,用太子的衣袖蹭了蹭血:“排毒而已,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刚刚外头有喧闹,可是刺客追来了?”
    太子眼眸一动:“你是因为那些声音分了神?”
    陆知鸢没有否认:“陆昀重伤,我又是这个样子,太子哥哥带的人不多,又是微服私访,无法对外言明身份,阿鸢担心连累太子哥哥。那帮人不是单一的杀手,各个狠辣,阿鸢......”
    太子用力抱住陆知鸢:“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在担心我?”
    陆知鸢拽着他的衣服:“你是太子啊,你要是出了事情北凉怎么办?外祖父,母亲还有舅舅们怎么办?”
    太子红了眼睛:“那你呢?你要怎么办?”
    陆知鸢笑了:“太子哥哥不是知道的吗?阿鸢迟早都是要死的。”
    太子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小心翼翼扶住她,轻柔地将她抱回床上。
    “守着这里,寸步不离。”太子对安太医道:“想办法,娘娘若是出事,你安家一族皆是陪葬。”’
    陆知鸢一边吐糟,一边安慰受惊的安太医:“别听他的,他只是个太子,没有权利让你全家陪葬。放心,我会给我二舅舅还有江太医写封信,说明我的病情与你无关,是太子迁怒于你。若我真的......绝不会累及无辜。”
    安太医伏拜于地:“是臣的失误,臣愿以死谢罪。”
    “你死了,谁给我施针?我好不容易嫁给太子,当上太子妃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故意咳了两声:“安太医还能施针吗?我还有能够补救的第十九针。这一针,在生死穴上。若成,力挽狂澜,若是不成,我还有七日可活。安太医敢不敢再与我搏一搏?”
    安太医握紧拳头,只思量了片刻,便郑重道:“臣愿与娘娘搏一搏!”
    陆知鸢淡淡地说出那个穴位,安太医一怔,那是真正的生死之穴。幼年学针时,祖父曾一再叮嘱,无论如何都不能触及那个穴位。祖父一生行医,被先皇御封为“天下第一针”,都没触碰过那个穴位。
    “娘娘确定要臣用针刺这个穴位?”
    “确定,但下针的手一定要稳。”
    安太医深吸一口气:“臣定不负娘娘。”
    陆知鸢闭上眼睛:“请安太医为我施针!”
    安太医拿出针包,凝神聚气,稳稳地将手中银针刺入穴位。刺痛感从入针处开始蔓延,顺着经脉遍布全身。陆知鸢疼得发抖,死死攥住棉被。
    安太医紧盯着那根针一动不动,娘娘交代过,银针入穴需得坚持一刻钟。一刻钟后,匆忙将银针拔下,再看陆知鸢不仅大汗淋漓,且周身布满紫色瘢痕。
    “娘娘?”
    陆知鸢幽幽睁眼:“多谢安太医,这一针恰到好处。”
    “娘娘这身上?”
    “无碍,施针所致,再过一刻钟就消了。劳烦安太医帮我把流萤换来。我需得沐浴更衣。”
    安太医起身,垂手退到一旁:“是否药浴,臣可为娘娘配置药物。”
    “盐浴即可,无需劳烦安太医。”
    “臣协助崔太医找药。”安太医又往后退了半步:“七年前,臣还未入京城做太医,却已从外祖父和父亲口中知晓了娘娘的事情。臣不怕牵累,也不怕满门抄斩。不瞒娘娘,臣尚未娶妻,家中也只有一个老母亲,臣若死了,老母亲亦不会独活。臣是真心希望娘娘好,希望能帮娘娘渡过此次危机。”
    “安太医的祖父不是御医吗?既是御医,为何没有住在京城?”
    “祖父年迈,请辞归乡,臣与臣的家人自是要跟着回去的。”
    “安太医的父亲不善医术?”
    “不是不善,而是一窍不通。”安太医苦笑:“祖父为太医时,对家中之事疏于照顾,与祖母的感情也是十分淡漠。父亲年幼时,祖母常将对祖父的不满宣泄到父亲头上,以至于让父亲怨愤祖父,不愿跟随祖父学医。”
    “大人的错终究是被孩子承受了。”陆知鸢叹了口气:“安太医说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的意思是?”
    “祖父与祖母于三年前病逝,父亲也于一年前跟祖父祖母团聚了。臣的家中只剩下老母亲与臣相依为命。”说着,安太医跪于地上:“臣有一事,还请娘娘病愈后为臣做主。”
    太子和左一去了县衙。
    看到东宫令牌的那一刻县令整个人都麻了。
    上面也没说那块地是太子的呀。
    跟太子抢地,还惊扰了太子的客人,他头上的这颗脑袋怕是要搬家。面对着左一的斥问,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出来。
    那一片原是荒地,后被姓许的那老头给开垦了。
    依照县里的规定,谁开垦的荒地就归谁,只需按照朝廷的规定交纳相应的税粮。许家一直是那么做的,县里也觉得没问题。直到有人看中了那块儿地,说那是风水宝地,想要变为己有。
    “变为己有便是联和衙门去抢?”
    “不,不是的。”县令连连摆手:“早前那些事儿下官并未参与,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不是下官不作为是下官真的惹不起。”
    县令告诉左一和太子,那人起初是想要买地的,出了两倍的价钱。奈何许老头儿一家顽固,宁死不买。后来又提出以地换地,换是县里最好的地,许老头儿还是不愿意,说自己开垦的地,再贫瘠也有感情,况且他那地被他侍弄的挺好。
    眼见着许老头儿油盐不进,人家狠了心,雇了一批杀手扮做劫匪把许老头的老伴儿,儿子儿媳妇全给杀了。他那儿媳妇被杀死时,腹内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可怜好好的一家子就这么家破人亡了。
    太子拔剑,对准县令的脑袋:“你既知道为何不管?”
    县令苦着脸:“不是下官不管,是下官管不了,且不说下官手里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下官一个七品县令哪里斗得过人家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