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字传入群臣耳中,几位老臣亚麻呆住。
赵无忌与柳映楚更双拳紧握,愣在原地。
直到凌天走远,方才有人发出一声高呼:“这小子,是在咒骂我们吗?”
“好个无耻小儿,居然敢在我等面前口出狂言!”
“凌天,有能耐你给老夫站住!老夫……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王大人,你别闹!力王将军都不是凌天的对手!凭你?人家一根手指头已能将你戳死!”
“老夫要上折子!该死,这小子实在该死啊!”
“无双王殿下不在这儿,若他在,岂能让这黄毛小儿在此处放肆?”
凌天全然不顾身后传来的呼声。
他双手背在身后,悠哉游哉,不慌不忙出皇宫,骑马回府。
来到府中。
李忠已命人备好温水与毛巾,送到凌天面前。
李忠弯腰,笑道:“侯爷,请您洗漱。”
蓉儿从旁边微笑着上前。
到凌天跟前,她面带微笑说:“公子,今日朝堂上,是否有趣事发生?”
凌天灵机一动,立刻面露难色,对蓉儿叹一口气说:“唉……你还记得,前日在街道上,我无意中摸到你的脸颊吗?”
蓉儿脸上露出一抹羞红,轻轻点头说:“蓉儿当然记得。”
“怎么了?难道,还有人以此事来做文章吗?”
凌天简单洗把脸,转身朝屋内走去,唉声叹气地说:“可不是吗?”
“今日在朝堂上,有人居然说我当街调戏府中丫鬟,与丫鬟打情骂俏。”
“你说,这不是放屁吗?”
蓉儿扑哧笑出声。
她来府中也有几日时间,平日里没少和凌天交流。
有时她觉得凌天威风凛凛,但更多时候,她觉得凌天幽默风趣。
“公子骂起人,都这般动听。”蓉儿在旁边夸赞。
凌天苦笑,坐在案桌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蓉儿识趣地开始研磨。
李忠见凌天身边有蓉儿姑娘侍奉,转身退到门外。
须臾。
见砚台内,已有不少墨汁。
他拿起空白的奏章与毛笔,当着蓉儿的面开始书写,“微臣凌天,恭请圣安。”
“今日聆听陛下教诲,臣深知日后须得谨言慎行!在此,臣向陛下保证,从即日起,绝不会与蓉儿姑娘有任何肌肤之亲。”
“微臣定会遵从大禹帝国礼法,谨记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数,万望陛下海涵。”
蓉儿瞧见凌天所书的奏章后,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她大眼睛圆鼓鼓地盯着凌天。
等凌天低头吹干奏章上的墨迹,蓉儿才忍不住对凌天满是吃惊地问:“公子,这是何意?”
“陛下曾说过,让奴婢到侯爷身边当个贴身丫鬟,侍奉侯爷左右。”
“如今,你却向陛下做出这等保证,这……差事让奴婢如何来做呀?”
说着说着,蓉儿眼中不由得噙满泪水。
见此情形,凌天忙对蓉儿叹息道:“蓉儿姑娘,你也别怪我!看来从今晚开始,你不能来继续给我暖床了!”
“今日朝堂上的场景,你是未曾看到!只因我不小心摸到你的脸蛋儿,群臣差点没将我给生吞活剥!”
“万幸陛下看在你的面子上,特此宽恕我的罪过,让我从今以后不再犯这类错误。”
“这样吧,这奏章,你替我送去宫中,交给陛下查看吧。”说着,凌天将奏章递交到蓉儿手上。
根本不用说,蓉儿光看到奏章内容,已想好进宫后,询问陛下为何叫凌天做这样的保证。
出宫之际,她还清楚记得,陛下再三叮嘱,让她贴身照顾好凌天。
但如今,才过去几天时间,陛下竟因这点鸡毛蒜皮的事,让凌天做出这样的保证。
不许凌天与她有肌肤之亲,这不等于是,叫她与凌天保持一定距离吗?
既要保持一定距离,那她还如何侍奉凌天?
蓉儿这般思虑着,气呼呼地接过奏章。
她对凌天直言道:“侯爷,我马上去一趟皇宫,把这奏章交给陛下。”
凌天有些无奈地说:“用不着这么着急吧,等明日吧!”
“今天下午,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到隔壁暂时先住下。”
蓉儿皱眉说:“为何?我是奉命前来照顾你的!”
“你让我搬到隔壁!万一侯爷您晚间踢开被子或说想要喝一杯热茶,谁来帮你?”
“哼,哪怕陛下降罪于我,我也要找她问个明白。”
蓉儿嘴上这样说,当真来到凤天殿内,与赵凤鸣见面后,她的小心脏提到嗓子眼。
她来这儿前,脑海中所想那些话,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日,赵凤鸣也心情愁闷。
见蓉儿回来,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先前她的饮食起居,大部分是蓉儿带领身边侍女完成。
自她把蓉儿派到凌天身边后,这心里还真有点空落落。
“蓉儿!你快些起来!对了!你去凌侯府几日,还习惯吗?”
赵凤鸣眉开眼笑,如同见到小姐妹一样,上前打算把蓉儿扶起来。
见状,蓉儿收回心思,连忙把凌天给她的奏章先拿出来,恭恭敬敬地递交给赵凤鸣,“陛下,此乃凌侯爷给您的奏章。”
赵凤鸣心头一紧,还以为这封奏章是凌天打算与她说宋江的事。
她收起脸上微笑,伸手把奏章接过来,再次提醒蓉儿,“蓉儿你先起来,不用跪着。”
蓉儿没有着急起身。
毕竟,她还有话打算对赵凤鸣说。
赵凤鸣瞧见蓉儿依旧跪在原地,才意识到蓉儿找她可能还有其他事。
等看完奏章内容,她脸上立马闪现出一抹阴云。
赵凤鸣心里暗道:凌天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江的事,只字不提也罢。
如今,居然还给她写这样一封奏章。
但当着蓉儿的面,赵凤鸣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