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秽进入学院之后,就直接去找了院长,毕竟还有学杂费要补交,课本费加上餐费一共交了八两五钱银子。
要知道这放在一个普通家庭,足够吃上一个多月。
回到课堂之后,徐夫子已经开始讲课了。
秦秽回到位置坐下之后,开始认真听了起来。
“各位学子,我们当朝有位着名的才子,曾经出过这么一上联。”
徐夫子手中拿着戒尺,摇头晃脑地开口道,“三光日月星,这虽说只有寥寥五字,却甚是难对。因既要有一个数字对三,又须有体现了数字的物对日、月、星三物。虽然说过去已有数年,可始终没有人对出来。”
说到这,他将目光看向了底下的学子,“你们都是饱读之士,有没有人能对出来?”
“四季春秋冬。”
“不对,四季当然是春夏秋冬,少了一个。”
“如此说来还真有些难。”
“如果能轻易被人解出,恐怕也并非绝对。”
学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极为激动。
“这有何难?”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在众多学子们尤为突兀。
众人不由得扭头望去,发现开口的正是秦秽。
“你这家伙说如此大话,难道就不怕闪了舌头?”
就在这时,又有另外一道声音响起。
秦秽转头循声望去,发现开口的正是那刘子凌。
他心里顿时有些好奇,昨天他来到徐夫子这个班里,似乎并未发现这家伙的身影。
难不成是张旭安排过来监视他的?
可这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就那群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他完全可以一拳一个。
“秦秽,你说简单,可有下联?”
徐夫子也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学子,很是感兴趣地开口问道。
毕竟如此绝对,如果能有人对出来,那也是一大幸事。
更为主要的便是,他也想看看底下这群学生的才智。
“先生,你少听这家伙胡扯。”
刘子凌闻言,立马就出口嘲讽道,“这家伙不过是纳捐得到秀才的身份,如果没有那点银子,现在只怕在乡下种地!就凭他还能对出来?真是笑话!”
“你要是不捐,现在还在高台上唱戏,难道不是吗?”
秦秽挑了挑眉,自然也不会惯着他,“对了,或许你还能找个好人家。”
“哈哈哈!”
那些学生们闻言,各个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我跟你拼了!”
刘子凌被人当众揭短,气的脸色通红,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拼命!
“来啊,难道我还能怕了你?”
秦秽那也是不客气,直接就撸起了袖子,冷哼一声,“不过今天你可没那么幸运,直接叫你断子绝孙。”
“你……”
听闻此言,刘子凌只觉得裆下一凉,气势瞬间就矮了半截,毕竟昨天挨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行了,这里是学堂,不是你们逞凶斗狠的地方。”
徐夫子脸色有些难看,用戒尺敲了敲书案,开口道,“秦秽,你如果能够对出来,那就赶紧说,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要是对不出来,那就坐下。”
“就凭他?他要是能对出来,岂不是人人都能对出来了?”
刘子凌虽然说不敢动手,可嘴上却不饶人,继续出言嘲讽道,“这可是才子佳人的绝对,就他这么个泥腿子怎么行?”
“我要是对出来了,你怎么说?”
秦秽见状,立马就开口反问道。
“你要是能对出来,我……”
刘子凌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后眉头舒展道,“你要是能够对的出来,随你怎么处置!”
“行,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秦秽那也是没客气,只要道,“我要是对出来了,你就直接出去,给我们来一段你拿手的。到时候我们也好听听,刘公子的戏腔。”
“你……”
刘子凌之所以拼命唱戏,为的就是能够摆脱那身份,毕竟作为下九流,始终是上不得台面。
可他虽然自视甚高,手段却极为卑劣,自然是令人瞧不起。
“那你要是对不出来,就得主动退学。”
他咬咬牙,直言道,“你觉得如何?”
“那就听你的。”
秦秽自然不惧,因为今天这上联,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况且,别说是一对,就算是两对,也没有任何问题。
“那你说,这下联应该怎么对?”
刘子凌立马开口问道。
徐夫子包括其余学子纷纷看了过去,他们也想听听一个纳捐生能够如何对。
“这自然简单。”
秦秽笑了笑,开口道,“上联三光日月星,下联可对四诗风雅颂。”
“好!”
他的话刚刚出口,徐夫子就忍不住惊呼一声,然后就连连开口道,“好对,真是绝对啊。”
“还真让人看不出来,这家伙有点水平。”
“是啊,这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
其余学子们也是纷纷开口称赞道。
“不对吧,四诗风雅颂,风雅颂怎么能算四诗呢?”
就在此时,心有不甘的刘子凌立马就站了起来,不由得反驳道。
“哼!”
坐在他前面的学子闻言,很是不屑地冷笑一声。
“刘子凌。”
秦秽正欲开口,徐夫子却是皱了皱眉,抢先开口道,“风雅颂,指的是这诗经的四部分内容,即国风,小雅,大雅,颂诗。其中的小雅与大雅可合称雅,所以并无问题。风雅颂巧妙地对了上联的日月星。而其内容数字部分,正与上联的三对仗。”
解释完过后,他又忍不住赞叹一声,“绝对,可以堪称绝对。”
夫子的话出口,刘子凌脸色瞬间煞白,他心里清楚,这次是完全栽了。
“刘公子,那就麻烦你出去给我们来一段吧。”
秦秽可是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毕竟就冲他当初勾引抛弃秦雪,这家伙就绝对要好好制裁。
再者而言,他也没有任何放过这人的打算。
“你……你休想!”
刘子凌闻言,不由得浑身哆嗦,显然是有些不乐意。
“那你就可别怪我动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