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假道伐虢
作者:平原真君   战乱与冲突最新章节     
    这个时候起,晋献公就有了废掉申生太子之位的打算。为了讨得骊姬欢心,他试探着对骊姬说要废掉申生,立奚齐为太子。骊姬听了,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但她不动声色,反其道而行之。
    骊姬说太子睿智,又经常领兵打仗,建立了不少军功。如果国君废掉申生,立奚齐为太子,她就不活了。晋献公听了,大为感动,还以为骊姬多么通情达理。其实,骊姬正策划下一步行动。
    在晋国都城绛城与周国之间,有一个狄人的皋落氏部落。骊姬利用晋献公对她的宠爱,鼓动晋献公灭掉皋落氏。但皋落氏很顽强,与申生率领的晋军在稷桑交战。毕竟皋落氏地小人少,为了保存实力,皋落氏不得不离开原地,前往壶关放牧、居住。
    公元前659年,继位不久的秦穆公,亲自率领秦军攻打茅津之戎,得胜;这年九月,鲁僖公利用邾国驻守虚丘的军队换防的机会,在偃地阻击邾国军队。没有防范的邾国军队,被鲁军击败。
    庆父派卜齮刺杀鲁闵公后,逃到了莒国。春秋时期,莒国是很多诸侯国公子避难之所,包括当年的姜小白即齐桓公。庆父之所以逃往莒国,是不是想起了当年姜小白的故事?
    季友得知庆父逃出了鲁国,就与姬申回到鲁国。姬申被季友立为国君,就是鲁僖公。到了这时,鲁国的内乱才趋于平静。
    为了让莒国送回庆父,鲁国答应给莒国贿赂。但当庆父被送回、自杀以后,鲁国并没有像许诺的那样,给莒国好处。
    得知庆父自杀,自己又没有子女。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的哀姜,在驿站大哭了一场。到了半夜,哀姜也上吊自杀了。这位红颜薄命的女子,她有多个身份。既是齐襄公的女儿,也是鲁闵公的姨妈,更是鲁庄公的正妻,但她无儿无女。
    鲁国的内乱,重创了鲁国声誉。为了缓和鲁国公室内部的矛盾,在季友提议下,鲁僖公对鲁桓公的后裔进行了封赠。庆父的后裔,被封为孟孙氏;叔牙的后裔,被封为叔孙氏;季友的后裔,被封为季孙氏。自此以后,鲁国进入“三桓”共治时代。
    鲁国的内乱,笑到最后的是季友和鲁僖公。
    没有得到好处,莒国就要发兵攻打鲁国。两军在鲁国的郦地交战,莒国战败。莒国国君之弟计拏,也成了鲁国的俘虏。不知道鲁国许诺的重礼,与莒国的损失相比,孰轻孰重?
    燕庄公在位三十三年,公元前658年去世,儿子燕襄公继位。
    在攻伐、兼并北方、西方诸侯国的同时,晋献公也加快了开拓中原核心区的步伐。晋献公的目标,定在了虢国身上。如果能够灭掉南面的虢国,再灭掉虞国,晋国就可以对周王室形成半包围态势。另外,还可以阻挡西面的秦国,以及南面的楚国。
    晋国和虞国是邻国,为什么不先灭掉虞国,而要跨过虞国攻打虢国?可能的原因是,晋国在虞国身上找不到什么毛病。而攻打虢国的理由,可以随便找到,例如虢国曾经攻打过晋国。
    虽然虞国、虢国都是小国,也都是姬姓封国,都是周王室的近亲。虞国和虢国,也有形式上的盟友关系。如果攻打邻国虞国,南面的虢国出兵援助怎么办?晋献公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
    大夫荀息说,可以通过给虞国国君,送一些贵重礼物。如果虞公收下重礼,我们就可以达到拆散两国同盟的目的。可晋献公其人,不但喜欢美女,也喜欢金银财宝和其它贵重物品。尽管这些财富原来并不属于晋国,很多都是抢劫来的,但现在属于晋国。
    荀息进一步分析道,送给虞公的财物,只是暂时放在他那里。待我们先灭了虢国,时机成熟后再灭掉虞国,财物还可以拿回来。听了荀息所言,晋献公大喜,于是派遣荀息前往虞国送礼。
    荀息作为晋国使者,带着白壁和名马来到虞国。虞公见到这么名贵的礼物,乐得眉开眼笑。见虞公已经笑纳了礼物,荀息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晋国需要借道虞国,南下攻打虢国。
    在虞国的大臣里面,有两个着名人物。一个叫宫之奇,一个叫百里奚。见国君已经答应晋国的要求,宫之奇赶紧劝阻。但利欲熏心的虞公,把宫之奇训斥了一顿,没有听从。在一旁的百里奚,则一言不发。尽管宫之奇起身劝谏,但百里奚并没有吱声。
    宫之奇完全是为了虞国,唇亡齿寒的道理显而易见。但虞公只顾把玩玉璧,欣赏名马,根本就没有拿宫之奇的话当回事。
    公元前658年夏天,晋献公派遣大夫里克、荀息,率领晋国军队,乘战船渡过黄河,通过虞国南下,去攻打虢国。见财眼开的虞公,不但允许晋军通过,还让虞国军队配合行动。
    虢国国君见虞公如此行事,大为恼火,但无济于事。在这几年里,虢国的实力在下降,但晋国的实力在大幅度提高。很快,晋军攻占了虢国的下阳。晋军留下一部分将士,其他人返回晋国。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假道伐虢”之战。
    南方的楚成王,始终对熊元没有攻打郑国耿耿于怀。于是在公元前659年,公元前658年,公元前657年,连续三年、三次攻打郑国。已经衰落的郑国,哪里是越来越强大的楚国的对手?
    没有办法,郑文公打算与楚国议和。但大夫孔叔不同意,认为如果现在投降楚国,听从楚成王摆布,就会激怒齐桓公。
    在这一时期,很多中小、弱小诸侯国,都面临着与郑国一样的问题。是投靠楚国,与楚国结盟,还是继续待在中原联盟内?
    对这些诸侯国来说,这是一道选择题。选了齐国,就不能选楚国;选择了楚国,就要离开齐国的怀抱。在后来的较量中,一些诸侯国学聪明了。有的既和齐国交好,也与楚国交好。
    但无论如何,因为齐国、楚国在中原争霸,齐楚两国关系好不到哪里去。对比晋国和秦国,也是完全一样的道理。
    国君们除了打仗,除了成群结队的女人,也有闲情逸致的时候。为了傍上齐国这棵大树,蔡穆侯数年前,就把妹妹蔡姬嫁给了齐桓公。蔡姬当然不是正妻,齐桓公的正妻是周王室的王姬。
    公元前657年夏天,齐桓公和蔡姬在湖上荡舟。蔡姬是南方人,水性比较好;而齐桓公是北方人,不太熟悉水性。蔡姬站在小船上,叉开两腿,不停地摇晃。小船左右摇晃,齐桓公有些害怕。看起来齐桓公是个旱鸭子,一旦落入水中,可能会溺水。
    齐桓公大叫着让蔡姬停下来,但蔡姬玩儿上瘾了,继续摇晃小船。齐桓公大怒,立即把蔡姬赶回了蔡国。蔡穆侯一看妹妹被赶回了娘家,一问原因也生气了,随后他把蔡姬改嫁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