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漫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跟踪他。
    难道是林记？
    楚暮猛地心惊，脸色兀自煞白。她赶忙拨通齐漫的电话。
    那边齐漫正在吃饭，接到楚暮的电话有些意外：“喂，暮暮，怎么了？”
    “你在哪儿？”楚暮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六年前，齐漫因为她遭受了那么大的迫害，现在她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在吃饭。”齐漫插起一块鹅肝放进嘴里，又看了看对面的陈绍庭，说：“我和学长陈绍庭在吃饭。”
    齐漫的身边有人？！
    楚暮松了口气，虽然自从林记事件后，齐漫去学了跆拳道和泰拳，但身边有个人总是放心的。
    “我去接你。”反正易亦辰今晚也不回西山别墅，她也没必要过去。
    “好啊，我把地址发你。”
    很快，微信跳出来齐漫的消息。共享位置点开，在十画工作室附近一家法餐厅。
    四十几分钟后，楚暮的车停在法式餐厅门口。
    侍应生接过她的钥匙将车开走，楚暮进到餐厅寻找齐漫的身影。
    目光扫过四周，齐漫和陈绍庭坐在靠窗的餐桌，有说有笑。窗外是一片人工湖，湖里还养着两只黑天鹅，环境优美。
    楚暮一颗忐忑的心松懈下来，人没事就好。
    这时，齐漫也看见了她，默声的朝她招手。
    陈绍庭也回过头来，楚暮点头冲他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她走进餐桌，齐漫也不客气，将面前吃剩的半份鹅肝推给她：“饿了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随后又吐槽道：“易亦辰到底有没有人性，让你加班这么晚。反正绿宝石也拿到了，索性离职算了。”
    说完，齐漫才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禁声，欲盖弥彰的解释道：“学长，你别误会，易亦辰和暮暮是清白的。”
    楚暮也不在意，误会就误会。只是将齐漫推过来的餐盘重又推回去，倒不是嫌弃，只是刚刚吃了易亦辰的饭，现在不饿。
    “学长，上次的事儿真的很谢谢。”楚暮是真心实意的，要不是陈绍庭，说不定那颗祖母绿真的会丢失，那她就彻底与王室订单失之交臂了。
    “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太记挂在心上。”陈绍庭看着楚暮清淡的眼底，心头一阵失落。估计，她没有认出他就是她曾经救过的那个亚洲人：“要不要点些吃的。”
    “不了，我刚刚在办公室吃过。”楚暮微笑着摆摆手，法餐最是麻烦，又是前菜，还得等一份吃完再吃下一份，每份上来的餐点还只有手掌心那么大，她是真嫌麻烦。除非商业应酬，她很少吃法餐。
    “喝点东西。”陈绍庭手臂轻抬，一旁等候的服务员上前来，他和煦道：“帮这位小姐倒杯水。”
    侍应生点头，用苏打水将她面前的高脚杯斟到三分之二处。
    “楚秘书？！”
    楚暮下意识的抬头，只见曹敏惠正挽着易亦辰的胳膊。白天的衣服短裤衬衫已经换下来，一袭白裙清纯动人。
    “曹敏惠？”齐漫也认出她来。
    楚暮心下叹气，真是冤家路窄。市中心那么多法式餐厅不去，偏偏在近郊这家新开的餐厅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