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到衣小蕊画的妆画，愣住了。
    唐曼看着衣小蕊的两幅妆画，大部分是仿画的，但是在仿画的有一些地方，衣小蕊自己发挥了，那不是有意的，是下意识的，就是把这个大满妆的画儿，发挥了，而且没有问题，也就是妆的发挥，或者说，是大满妆里面的东西被画出来了。
    “挺不错的，接着画，但是不要义妆，也不要实妆，到时候我教你。”唐曼说。
    “谢谢师父。”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衣小蕊的悟性是真高，也许她还没有意识到。
    衣小蕊其实，有一个机会，到学校当老师，可是偏偏就喜欢妆，非得到场子来，她母亲反对，她也一直坚持着。
    第二天上班，李大江带着人来的，但是没有让其它的人上楼，自己进了唐曼的办公室。
    “唐场长，昨天的事情我道歉。”李大江说。
    “我说了，你把那个骨灰罐子拿到死者面前，就能把尸体抬到场子这边来，剩下的我来处理。”唐曼说。
    “谢谢您的宽容，我和领导申请了，做证据，很重要。”
    “领导也不理解你的这种行为是吧？”
    李大江想了半天说：”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唐曼说。
    李大江走了，他只能想这个办法。
    其实，留死者的一点点的骨灰就可以了，这法律的严格程序也是真麻烦了。
    唐曼不懂这个。
    她还是不想出问题。
    唐曼给牧城打电话，让他跟着自己去李大江的家。
    牧城是个男的，带着也有一些安全感。
    到李大江的家，有人守着，十几个人，在四周守着。
    唐曼和牧城过去，有人认识。
    “唐场长。”
    “怎么样？”
    “试过多次了，搬不动。”
    “李大江呢？”
    “我们队长去局里了。”
    唐曼给李大江打电话。
    “怎么样？”
    “同意了，取出部分骨灰。”
    “你要记住了，有一个度，多了我可弄不好了，我在你家。”
    “我半个小时就到。”
    唐曼给场子打电话，让灵车过来。
    唐曼不想得罪李大江，但是这事过后，也不会和李大江再有来往。
    惹出来了，弄不好就弄到唐山那儿，总给唐山找麻烦，那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李大江来了，抱着那骨灰罐子。
    进屋，放下罐子，唐曼点上烟。
    “李大江，记住了，欠我一个人情。”唐曼说。
    “我记住了。”
    让灵车的运尸工进来，把尸体抬走了。
    李大江站在那儿，一句也不说。
    回场子，唐曼让运尸工把尸体送进旗子妆区的妆室。
    唐曼回办公室，喝了一会儿茶，带着衣小蕊去上妆。
    “你害怕不？”唐曼问。
    “师父，有点。”
    “要不你别跟着了，六十多年的陈尸，最容易出问题。”
    “我跟着，有师父我就不害怕。”衣小蕊说。
    进妆区，董礼和旗子在。
    “师父。”
    “你怎么过来了？”
    “老尸上妆，我要跟着。”董礼说。
    这个董礼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心还是挺细的。
    进妆室，开妆，唐曼上的妆。
    普妆，尸体开始有变化了，这就是说，这个死者已经放下了积念和怨恨了。
    普妆，二十分钟上完，唐曼上妆的速度很快，她担心就是，拖时间长了，会出问题。
    “好了，马上安排炼化。”唐曼说。
    出去，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准备一个罐子，放骨灰，然后把骨灰送到骨灰楼存放，和那个放在一起。”唐曼说。
    “知道了，场长。”
    唐曼和衣小蕊回办公室，冲澡，然后坐在沙发上喝茶。
    唐曼知道，有一些事情来得奇怪，但是这件事不一定和鬼市有关系。
    李大江打电话来，唐曼没接。
    唐曼是实在不想看到李大江这个人。
    下午，李大江来了。
    “以后你就不要来了。”唐曼冷冷的说。
    “我来感谢您，这是我给您拿的两万块钱，我拼命工作，但是赚得钱实在也不多。”
    “不必了。”唐曼说。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
    “李警官，场长要工作，麻烦您了。”
    李大江站起来，没有拿着，衣小蕊拿着钱，跟着出来，摔到了李大江的身上。
    “记住了，你不是受欢迎的人。”衣小蕊进屋。
    唐曼看资料。
    快下班的时候，张囡打电话来，说晚上请唐曼吃饭。
    去古街吃烧烤，董礼和张囡一起过来的。
    坐下，喝啤酒。
    “场长，交流的那个人牧城推荐了一名老师。”张囡这话的意思唐曼也听明白了，把球踢给了唐曼。
    这个张囡原本不这样，到是也学会了一些，人情世故的，也正常。
    “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麻烦董主任和我一起看的妆，那妆还真挑不出毛病来，是融合妆。”张囡说。
    “董礼，你看呢？”唐曼问。
    “师父，这话我就不好说了。”董礼说。
    董礼的意思唐曼也明白了，这个老师的妆不行，张囡大体也是这个意思。
    “那就听牧城的，毕竟是院长，我们也世故一次。”唐曼说。
    唐曼琢磨了，五个人交流，有两个成为顶流之妆就成了，不需要全部，也是世故。
    喝酒聊天，董礼说：“抽了李大江一个大嘴巴了，真是爽。”
    “你也是手太欠了，什么事忍让着点，如果李大江真的不是有求于我们，告你一个袭警，你就完蛋。”唐曼说。
    “太气人了。”
    “好了，不说这件事，也这快过年了，过完年，转眼就是三月份，四月初就是交流寒，董礼，你配合一下张场长，把交流的妆师妆弄明白了。”
    “师父请放心。”
    闲聊，吃过饭回家。
    老刘就出来了。
    “小姐，唐先生让人给你送来两件衣服，说天冷了，让你穿上。”
    “知道了，刘叔，你也多穿点。”
    进屋，衣服放在屋子里，拿起来看看。
    “送你一件。”唐曼说。
    衣小蕊把衣服穿上，正好。
    “师父，这个我不敢要。”衣小蕊说。
    “什么意思？”
    “紫貂的，这一件恐怕得十多万。”衣小蕊说。
    “给你就拿着，反正我哥有钱。”
    “那我就收着了，反正我是你徒弟。”衣小蕊“嘻嘻”的笑起来。
    唐曼画妆，衣小蕊就去义妆室练习妆。
    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牧城就来了。
    牧城说那名老师交流的事情。
    “没问题，昨天张场长和我说了。”唐曼说。
    “谢谢。”
    牧城说。
    “你把妆好好准备，到时候需要你上一道大菜的。”唐曼笑了一下说。
    “我会努力的，有老师多次问我，进级的事情，就是副教授，教授今年有没有？”牧城问。
    “有，就看妆术了，有几个进几个。”唐曼说。
    “噢，那就好，妆的选择上呢？”牧城问。
    “这次是放到了，随意，但是要记住了，老师在讲妆上，要严格按照场子制定的教材来上课。”唐曼说。
    “好，没事了，不打扰您了。”
    牧城走了，唐曼看着牧城走了，想了半天。
    “师父，我去取一个件。”
    衣小蕊下楼，去门卫取件，道理上来说，有件都是送到办公室的，因为唐曼是场长，就是衣小蕊的件，也会送上来的。
    唐曼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