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冲入了丰城,原来是申泽安排的探子回来了,探子回报,金逸尘的大军离丰城只有十里。
于是申泽带人早早的到丰城外等候。他身着崭新的官服,头戴官帽,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紧张与不安。
等待许久,未见一个人影,申泽紧张的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官道的尽头,心中暗自盘算着。
他明白金逸尘此次前来的目的不简单,一方面是为了所谓的剿匪,但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此行的真实目的是来丰城调查他的所作所为。
一位咸都的大人物一直都在不停的提醒他,叫他尽快处理干净,毕竟他与一些势力,暗中勾结,这些年来在丰城获利颇多,现在面对即将到来的金逸尘,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心虚。
“大人,您说这金逸尘会不会发现我们的事啊?” 旁边的一个随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申泽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闭嘴,不要乱说话。只要我们小心应对,应该不会有问题。”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随着时间的推移,管道的尽头终于出现了大军的影子。申泽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脸上挤出热情的笑容,准备迎接金逸尘的到来。
金逸尘的大军慢慢的行军到丰城,马蹄声如雷般震动着地面。
眼见金逸尘骑着骏马到了自己的面前,申泽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拱手作揖道:“王子殿下,您一路辛苦了!丰城能迎来殿下,实乃莫大的荣幸。”
金逸尘骑在马上,微微颔首,目光在申泽身上停留片刻,似笑非笑地说:“申泽大夫客气了,本王子此次前来,是为了这丰城百姓的安宁。父王命我尽快平定丰城猖獗的匪患,申泽大夫治理丰城多年,不知对此有何见解啊?”
申泽心中一紧,连忙回道:“殿下,下官一直致力于剿匪之事,只是这匪患狡猾,难以彻底清除。但殿下放心,如今您来了,定能一举将其剿灭。”
金逸尘笑了笑,说:“哦?希望如此吧。本王子也听闻申泽大夫在丰城“政绩斐然”,不知在其他方面,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申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殿下过奖了,下官不过是尽本分而已。丰城在殿下的庇佑下,定能越来越好。不知殿下此次剿匪,有何具体计划,下官也好全力配合。”
金逸尘看着申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说道:“本王子自有安排,申泽大夫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即可。不过,这丰城的一举一动,本王子可都看在眼里,希望申泽大夫不要让本王子失望啊。”
申泽赶忙点头称是,心中却越发忐忑,不知金逸尘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
但赶忙开口道:“殿下,我已在府邸备了宴席,为殿下接风洗尘,还望殿下能赏光前往。”
金逸尘略一思索,点头同意道:“既然申泽大夫如此盛情,本王子便却之不恭了。”
于是,申泽在前引路,金逸尘带着许褚,赵云等一众将领,一同前往申泽的府邸。
一路上,申泽试图找些轻松的话题与金逸尘交谈,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但金逸尘只是偶尔简短回应,气氛依旧有些凝重。
到达申泽府邸后,只见府内张灯结彩,下人们忙碌地穿梭着。申泽将金逸尘迎入正厅,宴席早已摆满了珍馐佳肴。
“殿下,请上座。” 申泽恭敬地说道。
金逸尘坦然入座,目光扫过桌上的美食,微微一笑道:“申泽大夫真是费心了。”
众人纷纷入座后,申泽举起酒杯,说道:“殿下亲临丰城,是丰城之幸,下官敬殿下一杯,祝殿下此次剿匪顺利,旗开得胜。”
金逸尘也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借申泽大夫吉言,希望能尽快平定了匪患。”
正当金逸尘和申泽在他的府邸喝酒演戏的时候,公孙瓒率军接管了丰城的防务,之后赵云的副将按照事先的计划带着五百破风军和一百白马义从包围了申泽的府邸。
酒过三巡,金逸尘放下酒杯,看着申泽,缓缓说道:“申泽大夫,本王子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人,还请帮我辨认一下都是些什么人可以吗?”
听到金逸尘讲的这一番话,申泽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时申泽的心腹急匆匆的跑路进来,在他的耳边嘀咕:
“大人不好了,金逸尘的人把我们的府邸围了。”
申泽听完眼睛睁的老大,心彻底死了,这金逸尘就不是来剿匪的,是来要他申泽命的。
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下,陆炳带人进了大厅,看着来人腰间别着的人头,正是昨晚从丰城离开的虎三等人。
“来,申泽大夫,你来认认这些人是谁啊。”金逸尘戏谑的说道。
申泽颤颤巍巍的说道:“殿下英明,这些正是快意堂的匪首。”
金逸尘冷哼一声,盯着申泽质问道:“申泽大夫,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你与这虎三勾结多年,所作所为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狼狈为奸,暗中互通消息,让这伙土匪屡屡逃脱围剿,这么多年获利颇丰吧?”
申泽吓得浑身颤抖,却还试图狡辩:“殿下,这…… 这都是误会啊,下官对秦国忠心耿耿,怎会与土匪勾结。”
金逸尘怒极反笑:“好一个忠心耿耿!那我问你,作为秦国的枢纽之城,丰城的税收为何年年减少,而你府上却日益奢华?我的眼睛不瞎,来的路上看到丰城的百姓衣不蔽体,骨瘦如柴。申泽大夫这是一个好大夫治下的百姓应该有的样子吗?”
金逸尘气的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这些年来,你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将丰城弄得乌烟瘴气。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
“陆炳,把他给我拖到城门口去,当着丰城百姓的面,给我一件一件的帮他回忆。”金逸尘对着陆炳说道。
“是。”陆炳领命。
然后抓着瘫倒在地上的申泽出了府邸。
丰城的城门外,不知何时竟然搭起了一个简易的行刑台,许多丰城的百姓不明所以的被陈群带着兵士请到了这里。
百姓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疑惑和好奇。
“这是要干什么呀?怎么突然弄个行刑台在这里?”
“谁知道呢,这申泽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充满了猜测,都在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的青天大老爷!”一个老人家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叫了出来。众人闻言马上看向城内,只见一队身穿黑色飞鱼服的人,押着申泽走上了行刑台。
陆炳站上行刑台,环顾四周喧闹的百姓,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待现场稍微平静后,他大声说道:
“丰城的父老乡亲们!我奉秦王子之命今日在此,监斩申泽!他身为丰城大夫,却不思为民谋福,反而与匪寇勾结,贪污腐败,鱼肉乡里。我奉命清查,现已掌握其确凿罪证。今日在此,便是要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还丰城百姓一个公道!”
陆炳的话音刚落,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起初是一阵短暂的寂静,仿佛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很快,压抑已久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太好了!这个恶官终于要得到报应了!” 一个年轻人激动地挥舞着拳头,脸上洋溢着喜悦。
“老天有眼啊!我们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一位老者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说道。
人群中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大家相互拥抱,分享着这份喜悦。多年来,申泽的所作所为让百姓们受尽苦难,如今看到他即将被绳之以法,心中的激动和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行刑前,我会将这些年来申泽的所有恶行告诉各位,同时告诉大家,城外的快意堂土匪已经全部被秦王子殿下率军剿灭,来人把土匪带上来。”陆炳高呼道。
话毕,三百多土匪被兵士如驱赶羊群般从军阵内赶出,他们神色惶恐,却又无可奈何。以每队十人的频率被依次拉到行刑台上,就在申泽的眼前,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滚落,鲜血四溅。
与此同时,申泽的同党也被赵云带领着兵士从城中各个角落抓出,他们被押解到行刑台下,个个面色如土,等待着那迟到的正义审判。随着陆炳不停地质问和揭露,申泽的罪行被一桩桩一件件地 “回忆” 起来,每 “回忆” 完一件,便有一个同党的人头落地。
不多时。
行刑台下,已是一片血腥,堆满了人头。可丰城的百姓却越发激动,消息如疾风般传遍整个城池,越来越多的百姓闻讯赶来,他们要亲眼看着那些曾经为害乡里的仇人被锦衣卫枭首。
终于,只剩下申泽一人还活着了。陆炳对申泽说道:
“和你的同党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他猛地拔出佩刀,寒光一闪,申泽的头颅瞬间被砍下。陆炳砍完后仍不解气,飞起一脚将人头狠狠踢下了台,那颗被踢下台的头颅缓缓滚到了堆积如山的人头旁。
自此,危害丰城多年的申泽及其党羽尽数伏诛。
这一切金逸尘都交给了陆炳,他自己在城中与荀彧和陈群商量后续的事宜。
因为丰城是秦国各城之间的枢纽之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金逸尘将丰城定为此次改革的驻点城池,一切政策和人马都会从丰城出发,到秦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