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支支吾吾地说:“就,男人……都会犯的那种错。”
裴耀清瞠目结舌。
他不停地叹气,“原以为你成家之后心就定下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早知道小晚一毕业就让你俩结婚,也就没这档子事。”
“爷爷,我知道错了。”裴钰声音软了下来。
“小丫头没见过世面,我不与她计较,赶明儿被老男人玩腻了,哭着喊着求我回来,我看着你的面子也能原谅她。不过我气不过,我怎么就比老男人差了?这个人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来。”
裴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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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出来时,脸色沉得比锅底还要黑。
见到他的人叫了声少爷,就低头匆匆离去,都知道他今天心情不高兴,生怕他会借题发挥找人撒气。
裴钰面上不为所动,脑子却乱得像线团一样解不开。
刚才在书房老爷子说来说去就那两句,事情闹到现在,他没有脸下去见老战友。
他就纳闷了,老头子咋越老越糊涂了呢?这年头签了合同还有毁约的,何况是多年前的口头约定。
履不履约看他的心情,等把老男人的事情料理完,原不原谅秦晚还另说。
说实话这事情搁谁心里都膈应,虽然他有错在先,但男人和女人就是两码事,要不然怎么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呢?
裴钰大摇大摆走出门,看到别墅外面裴译站在车旁,和正在和族内一位长辈聊天。
两人看到他出来时,长辈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匆匆和裴译告别后,坐上司机的车走了。
裴译淡定地和长辈挥手告别。
裴钰奔着裴译的方向走去,慵懒地喊了一声,“大哥?”
裴译回头应了一声。
同父异母的两兄弟,感情一直不咸不淡,一如外界对他俩的传闻,两人之间根本不像是兄弟。
裴钰性格飞扬跋扈,被京圈二代尊称为裴少,走到哪里都有人前呼后拥,他也习惯以俯视的眼光视人,一般人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与他相比,裴译性情温和,对外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连家里的管家佣人都很喜欢他。
不过裴钰并不这么认为,总觉得他哥是只心思深沉的老狐狸,不像他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裴钰淡淡地凝视着面前的人,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到了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你这件西服挺不错嘛。”
裴译淡然一笑,“瑞士的pn品牌,你感兴趣吗?回头我让助理把客户经理的联系方式给你。”
裴钰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款式好是好,但我还是适合年轻一些的品牌。”
裴译唇边勾勒出一抹冷笑,这个弟弟一向口无遮拦,不便与他计较。
他淡然提醒,“你既然喜欢上了别人,就不要再去纠缠人家,说到底你俩并不合适,分手是迟早的事情。”
裴钰眉头锁紧,“你怎么知道我缠着人家不放?”
“不是吗?”
老狐狸果然眼光毒辣,骗得了众人却骗不过老爷子和他大哥。
裴译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难不成是她喜欢上了别人?”
裴钰后背微微僵直,咬牙切齿地说:“她还没有这个权利。”
“你们已经分手,她愿意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那是她的权利,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又不是和你谈。”裴钰小声嘟囔。
裴译幽深的眸子划过一抹冷洌的光。
幸许有点心虚,裴钰一字一句动唇。
“对付女人的经验我比你多,爷爷说你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为裴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只能交给我了,说到底,我为你这个长孙担负起重任,你不感谢我,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不太好吧?”
言外之意他不帮忙还跟着捣乱。
裴译眼神锋芒未掩,“我实事求是。”
“哥你站在哪边啊,你是我哥,为什么要帮旁人说话?”
裴译:“……”
正好司机开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裴钰抬手轻轻一挥,坐车离去。
独留裴译在原地伫立,余晖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