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沐司,心眼简直是多的要命。
书潼承认,这个男人不能小瞧。
一不注意,这身底全被他扒了。
本来想着再编点什么,结果突然旁边跑过去一个人,撞翻了她的酒杯,她手里的酒杯倒了,酒水顿时倾泻而出!
哗啦啦的水花喷洒到了她的胸前,书潼还没反应过来,一抬眼,顾沐司前面的衣服也湿答答地滴着水,显出腹肌的形状。
再上看去,顾沐司微微侧着下巴,不耐地拧着眉,书潼也很不满,本来她衣服被弄湿了就很生气!
结果这个顾沐司还给她甩脸色!
书潼刚准备开喷,下一秒,拉链快速摩擦的声音响起,顾沐司脱了自己的警服外套,飞快地从盖到了她的前面。
书潼当时就懵了,原地眨了下眼睛。
这什么情况?
“那个人也抓回去,走路不用眼睛直接挖了。”顾沐司发完话,立马有几个警察跑过去抓人。
紧接着顾沐司这才看了看身前的书潼,就这么看着,面无表情,然后掏出了冰凉的黑色手铐。
“啪嗒。”
书潼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扣住了,凉的她抖了一下。
书潼登时就拧起眉头,随便挣脱了一下,冷呵一声,“顾沐司,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被逮捕了的意思。”顾沐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勾了勾唇。
这眼神扫的,相当玩味。
书潼何曾吃过这种哑巴亏,她都被破天荒地气笑了,晃了晃手铐,故意恶劣地笑了笑,“你抓我回去干嘛,逼着我穿喜服跟你结婚吗?”
顾沐司的脸色瞬间变了变,这才是书潼要的反应,她变本加厉地凑了上去,一侧雪白的肩膀露出来,发着白光。
她一脸可怜,嗓音弱了几分,“顾先生,你这衣服盖的不行啊?人家肩膀都露出来了。”
顾沐司不说话了。
书潼还在耸着肩膀,无辜地看着他。
“这样,要不你抱着我去你们的监狱,回去好好审一审,这样我是可以接受的。”书潼冲他wink了一下。
顾沐司的眉心突兀地跳了下。
“油嘴滑舌。”
他是这么评价她拙劣的演技了,顾沐司转身就走,随手撸了下头发,利落吩咐着,“那个女的带去01号房,我亲自审。”
书潼被两个警察架着走,她心里一肚子苦水啊。
就这破手铐,她不到三秒就能解开。
一群傻逼。
她决定了,一定要狠狠宰白矜雾一顿!!!!
她变成这样全是因为雾爷啊啊啊啊啊!!!
—
白矜雾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去wak俱乐部,看看过段时间的青训营选拔赛的准备工作。
主要战队的成员都坐在这里,集中看着工作人员汇报近期成果。
乔亦景几个人坐在旁边,经纪人张良把策划书给她,白矜雾窝在椅子里,随意地翻了翻,“今年准备招几个?”
乔亦景在一边喝白水,“资质好的都会收。”
纪昂扶了下眼镜,无奈解释道,“最近三四队的人练的太狠了,落下一身病,不是腰不好就是眼睛损伤过度,队里的梯队建设有点不稳了。”
云邈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毛茸茸的棕发,无所谓的态度,“明年就是新一赛季决赛了,同时选拔赛一大堆,加上后期去国际区比赛,我们人哪里够用。”
wak战队招生向来是最严格的,人员控制也很紧,但总是要做最坏打算,主要是团队里的拼杀也过于严重了。
说白了,大家是太想打出来了。
有乔亦景、云邈、墨清水、纪昂、如弥五人组成的一队已经很多年没换人了,底下人的连个机会都没有。
年龄越来越大,家里经济压力也在不断增加,自然就有些急功近利,不顾自己身体强行卷的人比比皆是,多到数不清。
可以理解。
可未免有些顾此失彼。
但张良作为主经纪人,肯定要考虑整个团队的多年持续性梯队建设,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
墨清水今天来了,一身黑外套,微分碎盖,“雾神,我知道你想把那个叫南霄云的塞给我,但我还是想看看他的资质再做定论。”
如弥在旁边偷偷捂嘴笑,墨清水,果真是一个冷酷拽哥,他也是这五个人里唯一一个敢这么跟雾神说话的人。
“当然,这是你的决定,别人无权干涉。”
白矜雾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外套后的帽子搭到头上,起身,“你们继续开,我先走了。”
如弥赶忙把椅子调转了,“雾神,你这就不听了?后面的都是这一季度的营业额呢!”
雾神可是初始股东之一,她不感兴趣吗?
白矜雾懒懒挥了挥手,插着兜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如弥疯狂了,“你们有没有觉得雾姐这次过来有些不太对劲儿?难道是生清水的气了?”
纪昂扔了包纸巾过来,“滚。清水一直这个样,雾神也不是这种人。”
墨清水一直就少言寡语的,能一句话说清的,绝不多说第二句,跟他的游戏风格一样,沉默而强悍疯癫的,于千里之外取你项上人头。
乔亦景想了一会儿,把那个感觉说出来了,“她好像心情不太好,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众人面露不解,像白矜雾这种牛逼的人,竟然也有不开心的事情吗?
她天天坐在家里数钱都数不过来的。
—
白矜雾刚出去,手机就响了。
上面写着——陆君凌。
白矜雾挂了。
又打。
又挂。
来来回回几次,没听到了。结果白矜雾走到路边一抬头。
陆君凌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车牌全是嚣张的1。
车门打开,陆君凌下车,西装革履,一身严峻气息,端的是浑然天成的威严,“怎么不接电话?”
白矜雾懒懒靠在墙边,歪着头看他,余光瞥到了他受伤的胳膊,现在看来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不想接,有问题?”
有了药自然好的快。
陆君凌步伐很大,几步就走到她面前,轮廓凛冽,嗓音是微微上扬的低沉磁性,“在生我的气?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