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许念的状态怎么样了?”
鸦偏过头,看了一眼许念,她呼吸平稳,似乎没有什么什么危险。
“她很好,没什么事。”
听到鸦的回答,灵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其他人呢?都还好吗?”
“很可惜,目前有两位志愿者没有挺过去,放心梓涵还活着。”鸦摇着头说道。
虽然与逝者素未谋面,但灵的心中仍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内心深处被轻轻地触动。他默默地低下头,为那个未曾相识的生命献上一份沉默的哀悼。
“鸦,你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多久?”
面对灵的这个问题,鸦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不解放表情,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呃, 问问而已。毕竟和你契约这么久,我对你的一切都不知道。”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这个问题。关于镇灵的一切,对你们而言最好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行吧。”
谢慕柔看着透过单面镜观察着灵的行为,灵的嘴唇微微蠕动,喃喃自语着,仿佛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伙伴对话。
“奇怪,看着四号志愿者的行为他好像在跟谁聊天?”负责观察灵的科研人员很快就发现了灵这个奇怪的行为。
“会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另一位科研人员猜测地说道。
科研人员点点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嘴里说道:“很有可能,这个要记录下来。”
只有谢慕柔知道,灵此刻可能正在和他的镇灵对话。
“啊!”
梓涵大喊一声。
灵突然被梓涵这一叫声吓了一跳,立马转头望向梓涵的方向。可由于自己和梓涵离着有三位志愿者,灵也看不到梓涵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灵大喊着问道。
所有人都注意力立刻转移到梓涵的身上,梓涵的额头上,冷汗悄然冒出,汗珠沿着他的鬓角缓缓滑落,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跳动。
梓涵呼吸急促,但很快他发觉自己还在实验室里。
他逐渐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呼吸变得平稳下来。
“抱歉,刚才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在梦里,我差点就死了。”
在梓涵的梦里,他梦见了他的父亲在和他对赌。他们筹码,就是他们各自的生命。而发牌的荷官,是他的母亲。只不过,她头发里都是啤酒瓶的玻璃碎片,鲜血不断从她的脑袋上流下,整张脸都是猩红的血液,看着极为瘆人。
当年梓涵的父亲把他最为筹码放在赌桌上的画面不断刺激着梓涵的大脑,以至于在和他父亲对赌的过程中他没法完全地冷静下来。
在第一场的赌局他输了,第二局他险胜。
决胜局,他如果想要获胜就只能抽中一张红桃a。他颤颤巍巍地翻开最后一张牌,是红桃a。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赢的时候,他的父亲却举起啤酒瓶朝着他砸来。梓涵下意识地大叫一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实验室里了。
现在想想,梓涵的内心还是感到后怕的。
“八号志愿者,你现在是否有感到不舒服或者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
“好的,等我们确认安全之后,我们才能把你们放出来。在此之前,你们还得继续待在实验室,且保持安静,还有志愿者没有醒来。”
“明白。”
灵无聊地盯着天花板,他本来还想着和梓涵聊聊天,现在绑在实验床上什么都干不了,鸦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灵回想着刚才自己做的梦,一切都太真实了。乌鸦的叫声,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梦境,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猜得没错的话,那个少年大概率就是鸦了。可这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朝代在灵所在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而且他是怎么在那么多的士兵手里活下来的,还有那些小孩的结局是什么?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像一团乱麻,每个问题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算了,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灵停止了思考,闭上了眼开始休息。做了那么长的梦,对他的体力消耗也很大。
突然,耳边传出来一声巨响。
“警告!十号志愿者失控!警告!十号志愿者失控!”
被绑在实验床上的十号志愿者疯狂地挣扎着,一下就把束缚带给硬生生地扯开。
他的吼叫震耳欲聋,像是一股狂风席卷而过,震撼着周围的一切,连空气都似乎在颤抖。
“打开门,立刻让张霖进来控制住他!”
“明白!”
在场的一级除灾师们站在每位科研人员的身前,将他们保护在身后。这些科研人员躲在这些一级除灾师的身后,探出头观察着现在的情况。
白色的门打开,张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
他冲进实验室里,十号志愿者完全挣脱了束缚,此刻就站在灵的眼前。
十号志愿者凝视着灵,他的双眼变得漆黑一片,反映了他内心的绝望和混乱,让人难以直视。
接着他朝着灵扑来。
灵被死死地绑在实验床,根本就动不了。面对朝他扑来的十号志愿者,他只能紧闭上双眼。
“巽风。”
实验室刮起一阵狂风,将十号志愿者吹走,他的身子狠狠地砸在墙上。
部长立刻冲上去,十号志愿者甚至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部长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对着十号志愿者的脖子来了一记手刀,试图将他打昏。
就在手即将触碰到十号志愿者的脖子上时,部长的手开始发黑,并且部长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部长立刻收回了手,手上的黑色的痕迹随即就消失了。
十号志愿者缓缓地张口,吐出了两个字。
“巽风。”
又是一阵狂风刮过,这次的狂风比部长召唤出来的狂风还要强劲。
部长毕竟是作为准级除灾师,他双手十字交叉地挡在自己的胸前,轻松地扛下了这股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