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在阳光的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像是在捕捉那最后一缕阳光,将其凝聚在刀尖上,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释放出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形成了一阵阵的波动,仿佛是水面上的涟漪,随着刀锋的每一次挥舞而扩散开来。
在村正疯狂地攻击下,阿努比斯没有丝毫退缩。村正手中的天丛云剑速度太快,就算是阿努比斯也跟不上。他阿努比斯选择盯着村正的手,通过村长的手腕动作,预判村正下一步的动作,并迅速做出防御。
面对这样的攻势,长枪战士却显得从容不迫。他紧握着长枪,眼神坚定,身体随着每一次攻击而微微移动,以最小的动作来应对武士刀的每一次挥舞。
长枪在阿努比斯的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每一次天丛云剑的攻击都被长枪精准地格挡,长枪的枪尖和枪杆在空气中舞动,形成了一道道坚固的防线。
天丛云剑的攻击如同海浪般汹涌而来,但阿努比斯却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礁石,无论海浪多么猛烈,都无法撼动它分毫。长枪的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用力,也不显得软弱,每一次接触都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那是刀锋与枪杆相撞的声音。
时间过去仅仅一分钟,村正无力再坚持时之塔的领域。矗立在沙漠中的时之塔上的时钟上的时针逐渐变慢,最后时针完全停止。此时的村正,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阿努比斯看准机会,朝着身前挥出长枪。
见状,部长立刻展开八卦图挡着阿努比斯的长枪。虽然挡下了这次致命的一击,但村正还是被击飞出去。
时之塔轰然倒塌,淹没在黄沙之下。
村正的左臂上,一道深深的刀伤暴露在空气中,肌肉和皮肤被切开,露出了森森白骨。村正用右手紧紧握住伤口,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失,但鲜红的液体仍然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干燥的沙子上,形成了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渺小的人类还想敢弑神,简直是异想天开。”阿努比斯站在村正面前,用不屑地眼神藐视着半跪在地上的村正。
村正把天丛云剑插在沙漠里,艰难地支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村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着说道:“呵呵呵,看看你自己的手腕吧,自以为是的神灵。”
阿努比斯疑惑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臂处有一道伤口,一抹浅绿色的血液从伤口里缓缓流出。
面对神话中的生物,村正很清楚不可能只用一刀就能伤到阿努比斯。村正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阿努比斯通过观察自己手腕的动作,来格挡住自己下一次的攻击。
在短短地半秒内,村正就想出来相应地对策。他没有选择假装挥刀,这点小伎俩村正不认为可以骗过阿努比斯。而是选择真正地挥出每一刀,但却没有使出全力。村正故意攻击阿努比斯的全身,不过每一个位置只会攻击一遍。
村正的真正要攻击的地方,其实是阿努比斯的手臂处。每十次地挥刀,村正就会使出全力朝着阿努比斯的手臂处全力挥出一刀。每一次,村正挥出的刀都会准确无误地看到阿努比斯手臂上的同一个地方。
由于每一次的挥刀速度都很快,阿努比斯根本就没有发觉其中有几刀速度上的差异。而且为了挡下村正的天丛云剑,阿努比斯必须高度集中,手臂受伤了也没有注意到。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神灵的血液,原来看起来这么恶心。”
尽管疼痛如同烈火般在他的体内燃烧,村正却没有发出任何呻吟,而是用嘲讽的目光看着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抬头,没有感到任何愤怒,对着村正说道:“人类,我承认你很强。这个伤口,我会一直留着。但你们的心脏,我还是要取走的。”
阿努比斯先前迈出一步,村正立刻拔出沙子里的天丛云剑,剑指阿努比斯的面门。
村正想要再次挥刀,可他的身体却沉重如铅,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你已经到达极限了,再挣扎只会增加你的痛苦。”说着,阿努比斯再次迈出一步。
阿努比斯说得没错,村正能战斗到现在,已经透支了全身的体力。
“嘿!那条黑不拉几的胡狼!你似乎把我忘了。”
部长从地上爬起,扫去道袍上的沙子。他背着手,慢慢悠悠地站到村张身前。
阿努比斯没有动手,他想要看看这两个人类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部长缓缓说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为无为,则无不治。”
“治大国若烹小鲜。”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
阿努比斯根本听不懂眼前的老人到底在说什么,村正听完,发现这些都是《道德经》里面的名言,他也不理解为什么部长会突然念出这些《道德经》里面的句子。
阿努比斯没有耐心再去听部长说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拿着长枪,朝着部长冲去。
看着阿努比斯马上要冲到自己的面前,部长丝毫没有慌乱,仍旧老神在在地背着手站在原地。
村正也不知道部长到底在做什么,但此时的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如果再不送去治疗,村正会死在这片沙漠上。
一柄虚幻巨大的桃木剑出现,横在部长和阿努比斯的两人之间。阿努比斯停下脚步,望向部长的身后。
那是部长的法天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