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逐渐散去,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晨曦。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鸟儿们欢快地鸣叫着欢迎新一天的到来,企图唤醒尚在沉睡中的人类。
极为宽敞的卧室,简约雅致。
柔软的大床上,容颜绝佳的两人相拥而眠,呼吸平稳轻柔,睡颜恬静。
床尾的被子斜了一角,修长嫩白的小腿裸露在外,互相交缠着。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没有喧嚣和烦恼,弥漫在空气中的全是甜甜的味道。
孟舒意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望着窗外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
当意识到天已经亮了时,她轻轻地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正枕着自己胳膊熟睡的沈疏桐身上。
沈疏桐那张白嫩的面庞光滑细腻,透着淡淡的红晕,嘴角处一抹显眼的青紫却打破了这份完美,显得格外突兀和令人心疼。
孟舒意有些心软的叹息,微微俯身,轻柔地亲吻了一下沈疏桐的额头。
孟舒意很想就这样赖床,很想就这样抱着怀里的人蹉跎光阴,但想起前天晚上立下的伟大目标,她还是狠下心坚决执行自己定下的目标。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将被压在沈疏桐后颈下的手臂慢慢抽出来,生怕动作过大惊扰到对方的美梦。
孟舒意揉着僵硬发麻的手臂进了盥洗室,梳洗完后去衣帽间换了一套运动服,转身去了楼上的楼上的健身房。
孟舒意热身后决定先跑步。
随着她按下启动按钮,跑步机逐渐加速起来,那有节奏的声响成为了她跑步的伴奏。
宽敞明亮的空间显得格外宁静,只有跑步机运转时发出的嗡嗡声在空气中不断回响。
孟舒意的脑海里正飞快地盘算着今天的训练计划。
先跑步,可以锻炼耐力,还能让身体充分预热,为后续更具挑战性的项目做好准备。
再是哑铃,她想象着自己双手紧握着哑铃,一下又一下地举起、放下,肌肉在这种反复的拉伸与收缩中变得越来越紧实有力。
硬拉和卧推要不要也练练?这两个动作对于增强上肢力量至关重要。
想到这里,回想起了沈疏桐那惊人的体力,孟舒意不禁咬了咬牙,她暗暗吐了口气,必须练,而且还要练就出比沈疏桐更为变态的体力才行,要不然以后总是比她先睡着。
半个小时后。
沈疏桐渐渐醒来,发现身边没了人,眉头微蹙,人去哪了?
她披了件衣服,四处寻找,最后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走上楼,看到孟舒意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
沈疏桐倚在门口,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么早就跑来健身,怎么不等我一起。”
孟舒意停下脚步,喘着气说:“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沈疏桐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进健身室,目光扫视一圈后,最终落在了一旁摆放整齐的哑铃上。
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信手拈起其中一只哑铃。
看似轻松自如地将其举起,上下晃动了几下,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清楚,手臂有些酸痛难耐。
在旁默默观察的孟舒意注意到沈疏桐举着哑铃的手臂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意。
那略显僵硬的动作和微微颤抖的手臂都表明她其实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看到这里,孟舒意按捺不住心中的笑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毫不留情地调侃道:“明明就是在逞强嘛。”
听到这话,沈疏桐眉头一挑,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她静默地放下手中的哑铃,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孟舒意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动作,有些不知道怎么把人惹到了。
不一会儿,沈疏桐再次返回健身房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孟舒意在柔软的瑜伽垫上做颈部拉伸动。
她微微侧过头,白得发光的修长脖颈展露无遗。
细腻光滑的肌肤下,颈线清晰可见,加上一层薄薄的汗珠,更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韵味。
沈疏桐刚刚踏入健身室的大门,目光瞬间被眼前这勾人心魄的画面吸引,平静如水的眼眸微微缩了一下。
她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改变方向,直直地朝着孟舒意走了过去。
“怎么?”孟舒意停下动作,有些疑惑的看着走到面前来的沈疏桐。
沈疏桐看着孟舒意灰色的运动衣领口被汗湿了一块,往下是深渊,她喉头滚了滚,捧着孟舒意的脸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孟舒意瞬间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沈疏桐这是什么新毛病?
热吻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孟舒意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沈疏桐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嘴唇。
喘着粗气的孟舒意娇嗔着瞪沈疏桐,“喂,沈疏桐,你现在怎么话都不说就开始亲吻人。”
虽然嘴上说着不满的话语,但红扑扑的脸蛋上分明溢着满意的笑。
面对孟舒意的指责,沈疏桐的脸上一贯的淡定从容。
她淡然说道:“科学研究表明,接吻不仅可以帮助消耗卡路里,促进脂肪燃烧,通过唾液交换口腔中的菌群,可以刺激免疫系统产生抗体,增强免疫力,对身体健康大有裨益。多亲亲是很有好处的。”
沈疏桐一脸严肃地阐述着接吻会带来的种种益处,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孟舒意被逗得哭笑不得,生出了一种她正在撰写学术论文的奇妙错觉。
“你这是准备写一篇关于接吻的研究论文吗?”孟舒意实在忍不住,开口取笑。
沈疏桐没有被孟舒意的调戏带歪,依旧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态度回她,“就算抛开这些好处不谈,我向自己的女朋友讨要一个早安吻,不过分吧。”
孟舒意:“......”
这个理由无法反驳。
她抬头看向沈疏桐,只见对方正用略带威胁意味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如果胆敢说出半个“过分”来,立刻就要遭受某种未知的惩罚。
孟舒意无奈又好笑的摇头,“不过分,一点儿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