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妥协了,一心以为是自己妈妈没有办法,她很懂事没有抱怨。
只是自己十八岁后,自己离开了家,根本就不愿意回家了。
在外面自己打工,凭借着苏母教她识字,还有自己玩手机慢慢认字,不至于被人坑了去。
但她没有学历,也没有什么技能,只能做一些体力活。
有时候找不到工作,又不想回家。
甚至因为她已经三十多岁了。
苏母开始自动催婚,时不时打电话来,还想要介绍一下老男人给她。
说什么三十岁都已经老了,女人还是要早点结婚,早点结婚就会知道结婚的好。
原主烦死苏母,而且自己还没有工作,也就意味着没有工资。
如果这样下去,这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
原主只好在街上找工作游荡时,遇到了一个花店的老板。
在得知原主没有地方住,也没有工作后,她很热情地把原主留下来。
原主对她很是感激,甚至她的女儿让原主感觉熟悉。
但原主只以为是对她们的感激之情,并没有多想。
原主渐渐与老板娘熟悉了,才得知她的情况。
老板已经离异,但还是被丈夫纠缠着,自己带着一个五六岁女儿。
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和亲戚的关系也淡。
幸好父母给她留了一套房子,还有一个店铺。
于是便让老板用来开花店。
而原主的到来,她在店里的楼上小房间休息,晚上也可以看一下店铺。
原主很喜欢老板的女儿,还时不时买点零食给她吃。
甚至还会帮老板接她的女儿上下学。
后来女儿不见了。
询问着园长,说是女儿的爸爸把孩子带走了。
老板哭着要打电话,打不通。
而原主却想要报警,但是却被拦住。
原主无法,只能去找平时带女儿去玩的地方寻找,还有询问老板可能猜测她的亲夫会在哪里!
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
不久老板却颤抖着手说在家里。
原主静静地陪着老板回去,一路上心不在焉,脑海中还在想着最近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好在发生什么事情时可以应对。
可就在踏入老板家门的那一刻,她的目光骤然凝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看到了一个许久未曾谋面的老年男人,一如既往地懒惰地在那里玩游戏。
即使十几年不见,但那熟悉的轮廓依旧让原主瞬间认出,这就是她的父亲。
而厨房那边,传来了苏母的声音,还有一个小女孩稚嫩且熟悉的声音。
原主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呆住了,呆愣愣的,什么也听不见。
只见苏母与那老年男人相处得极为亲亲密密,全然没有原主印象中曾经的那种疏离与冷漠。
原主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忽然落在了一个和父亲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身上。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当年被送养的弟弟。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弟弟苏广竟然是老板的前夫。
那时,原主注意到老板的脸上洋溢着和苏母被苏父哄好时如出一辙的神色,动容且欢喜。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原主就听闻老板和苏广复婚的消息。
老板,也就是现在的弟妹,走到原主面前,拉着她的手。
“哎呀!他其实还是挺好的,你知道吗?当初他偷盗,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只是不想连累我才选择和我离婚的。虽然那时候我特别生气他的做法,甚至不想让他见女儿。
可是这次他抱走女儿,也只是爸妈太想念孙女了。他现在已经彻底改正了,不再偷盗了,何况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没有爸爸在身边呢……”
原主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只想呕吐。
她想起曾经老板是多么可怜地哭诉着,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原谅这样的丈夫,一切都是为了女儿着想,绝不接受这样一个有污点的男人回到身边。
可如今,却全然变了一副模样,还是以女儿为借口,轻而易举地就选择了复婚,还说着他的种种好。
原主觉得这一切荒诞至极,可她在这个家里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咬着嘴唇,默默地选择了沉默。
仅仅过了几天,一场噩梦降临。原主在楼梯上与老板相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老板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原主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着楼梯下坠落。
耳边回荡着老板的念叨声:“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存在,苏广就不用被送人,就不会从小挨饿,也不会为了生存去学会偷窃。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原主觉得自己很无辜很不甘。
这明明不是她的错啊!当初家里的情况,如果苏父能够稍微努力一些,勤奋一点,怎么会养不活一个孩子呢?
而且,她自己明明也不好过,甚至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她曾经无数次地在心底渴望着苏母真的能够离婚,摆脱这样的困境,可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当初苏父没有反悔离婚,苏母到底会不会狠下心来离开这个家呢?
她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可以,她不想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沾染关系。
但是苏酥到来后,看着苏父带着恶意和玩笑的看着她。
她实在没有忍住,尤其她还看到的那些记忆和感受。
所以在苏母叮嘱苏酥照顾好苏父时,她都是很是敷衍。
在苏父实在懒惰不下去,满脸怒容想要打苏酥的时候,恰好苏母回来看见了这一幕。
苏酥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望着苏母,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说道:“妈妈,我害怕!”
“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力气,搬动爸爸!可是爸爸一直想要打我还骂我。”
苏父听着火冒三丈,而苏母却心疼极了抱着苏酥,小心劝着苏父,根本不信苏父的话。
他看着苏酥在苏母怀里挑衅的眼神,而苏母还在叨叨。
“你不信我,信她这个恶鬼。这日子不过也罢,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