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皱起了眉头,继续说着他的推理:“你告诉水谷先生的真相中掺杂了谎言,当初的七个人,在菜菜子小姐第一年的忌日全都送来了花束。如果只有一两个人送来还能认为是个人的赎罪,但所有人一起送,只能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表达感谢,非常感谢她为了所有的人让出了电梯的位置。”
水谷浩介恍然大悟:“难道菜菜子不是被赶出电梯,而是她自己主动......”
本上和树点头:“是啊,因为菜菜子的心地特别善良。但是,就算是她自愿让出电梯,依旧改变不了因为他们搭上电梯害死菜菜子的事实!”
“水谷先生,就结果而言,菜菜子确实是因为那七个人而丧命的。不过,同样是为了别人而死,这与你替本上先生顶罪自杀相比,可谓是天差地远。就像是天上闪烁的星星与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的差异。”
沉思片刻,醒悟过来的水谷浩介决定退出这场玷污他恋人的计划:“对不起,我还是决定不自杀了。这孩子的话让我清醒了,我相信在天国的菜菜子,也一定不会希望我自杀的。更何况,哥哥,你刚刚说你背后还有其他人的指使,去自首吧,这样多少能......”
“闭嘴!”本上和树怒吼一声。“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本来是想让你自己去复仇,结果你却没有那样的勇气,那就只好我亲自动手!”
柯南反驳:“那才不是什么勇气呢,不过是你的自我满足。”
“少啰嗦!既然毛利侦探不在场,那就意味着你是一个人吧,只要把你们都杀死,然后再躲起来就结束了!”
说罢,本上和树掏出了小刀,向柯南攻去。
伪装成松本管理官的爱尔兰突然出现从背后开枪击中了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的柯南举起手表麻醉枪,向着爱尔兰射去,但是爱尔兰直接躲开,导致这一针射在了水谷浩介身上。
中枪倒地的本上和树还想挣扎,却被爱尔兰一拳放倒。
“果然,你就是爱尔兰。”柯南脸色凝重地看着爱尔兰。
与此同时,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终于赶到了米花森林的那间小屋,屋子里绑着的就是真正的松本管理官,那个独角仙身上的胶带就是他发出的求救信号,警视厅里只有他这个年纪的人才知道披头士了。
贝尔摩德把爱尔兰暴露了的事告诉了琴酒,毕竟,他知道了柯南的真实身份,必须被灭口。
东都铁塔底下,小兰询问工作人员得知柯南果然在这里,并且一直都没有出来。当得知塔顶还有杀人凶手的时候,她焦急地往塔顶奔去。
此时的展望台,爱尔兰在本上和树的背包里一阵摸索,摸到了那瓶劣质版的“永恒之美”,同时还有那张记忆卡。
“那就是欧利蒂丝的特制毒药,还有储存了组织卧底名册的记忆卡。”
“对,没错。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冒牌货的?”
“隐隐约约有猜到,既然不是擅长变装的贝尔摩德,而是派出了其他人潜入的话,就表示对象的体型和她相差太多,所以假扮不来。”
“这么一想,你就成了头号嫌疑犯。”
爱尔兰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摇晃着酒杯说道:“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工藤新一。”
尽管心里早有预期,在听到自己身份暴露时,柯南内心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在确认指纹一致之前,我也只是半信半疑。”
“你向你们老大报告了吗?”
“不,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也没有告诉琴酒吗?”
“呵,他曾经枪杀了一名犯错的组织成员,还把他的尸体扔在杯户城市饭店的大火中,把他烧成了焦炭。事后,我找到了组织内最擅长处理尸体的雪国也没能复原他的尸体。我一直把他当做父亲那般敬仰。”
柯南立刻回想起了在杯户城市饭店的遭遇:“是皮斯科吗?”
“呵,看来我们这边的底也被你摸透了。没有成功杀了工藤新一,甚至没能识破你的真实身份,是那个家伙的重大失误。我要带你去见那个人,用你来当证人,好让那个装模作样的冷血家伙露出马脚滚下台。”
柯南内心思索着:现在只有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要在这里打倒他......但是麻醉枪已经用完了,剩下的就只有......
柯南低头看向自己的动力球鞋,却猝不及防被爱尔兰一记重拳打飞。
“安心吧,我是不会要你的小命的,只是让你昏迷一下而已。要是不把你活着带回去,那个家伙恐怕也不会相信你就是工藤新一本人。”
几拳过去,柯南已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爱尔兰打算打出最后一发重拳的时候,一只飞来的鸮鸟挡在了柯南身前,一声鸟鸣过后,柯南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而眼前有另一个人在和爱尔兰对峙。
“啧,你们就是欧利蒂丝的人啊。”爱尔兰活动了一下筋骨。
和爱尔兰对峙的正是先知(黯),一身黑色的皮衣,看起来十分干练,头发是黑色带着一缕白色挑染,单边眼镜挂在蓝色的眼睛前,肩上金色的臂环上刻有“4”的标识,一把银色匕首别在腰间,那只棕灰鸮鸟落在他的肩上。
柯南回身看了看抱住自己的人,是祭司(绯),一身黑色的女仆装,一头张扬的红发,臂环上有蛇形的家徽,上面刻着“5”,一个精致的,装饰有黑白玫瑰的银质餐盘被她握在手中,餐盘上还画着奇怪的符号。
柯南认出了这两个人:“菲欧娜姐姐,还有伊莱哥哥?”
“哦,小侦探,你每次都喜欢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下,这可不好,不如我先把你送走吧。”祭司说罢举起自己的门之钥就想招呼早就等在楼底下的咒术师接大洞。
“不,我还不能就这么离开。”柯南在祭司的支持下艰难起身。
祭司扶了扶额:“唉,一个两个都这样,这让女仆的清扫工作很难进行下去啊。”
先知在和爱尔兰对峙的同时不忘回头吐槽:“还不是你把试作品到处乱扔,找人实验,才弄出这样的乱子。绯,等回去之后,我需要一个解释。”
“哎呀,黯,你不会还觉得我对家主大人有不臣之心吧。可怜我这个兢兢业业的女仆,为梅洛笛家族打了这么久的工,好不容易熬走了老家主,现在新家主上位,你又要怀疑我......”祭司说着用门之钥掩住自己的面容,好像真的在委屈哭泣一样。
虽然先知还想和祭司拌嘴,但是已经攻过来的爱尔兰让他无暇再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