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墨将那两个陷入昏迷状态的人带上去之后,芷惜这才解开了纪咏身上的法术。
纪咏在感觉到身体重新恢复了自由的那一刻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一把紧紧抓住了芷惜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朝着上方奔去。
然而,让纪咏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是,芷惜竟然用力地拉住了他。就在纪咏满脸惊愕、有些发愣的时候,只见芷惜动作娴熟而迅速地单手施展起了法术。
刹那间,光芒一闪,两人便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甲板上。
纪咏定了定神,目光随即落在了船下那群身着黑衣人身上。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很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当他的视线扫过身旁一脸淡定从容的芷惜,以及不远处的宋墨和窦昭二人时,心里不禁多了几分顾忌。
于是,尽管满心疑惑,最终他还是选择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其实,纪咏心里非常清楚,宋墨极有可能早就察觉到芷惜始终都在这里。
只不过,既然芷惜一直保持沉默,并且示意他不要弄出任何声响,显然是并不希望这件事被摆到台面上来说。如此一来,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罢了。
至于芷惜,则对宋墨的安危毫无担忧之意。她深知以宋墨的能力,如果连这么点小麻烦都无法应对解决的话,那么这些年来他简直就是白活一场了。
果不其然,宋墨其实早已精心布置好了一切。就在他吹响那声清脆而响亮的口哨时,刹那间,一群训练有素、手持利刃的军人如鬼魅般迅速现身。他们行动敏捷,眨眼之间便将那些企图前来灭口之人牢牢擒获。
与此同时,宋墨毫不犹豫地用一条厚实的毛毯紧紧裹住自己与窦昭,然后猛地拉起一根绳索,身形如同飞鸟一般轻盈地从船上飞身而下。
宋墨也并未忘记丁谓二人,在下落的瞬间,他把刀砍向了一根绳索 ,掉下来一个大麻袋 ,麻袋一打开,丁谓他们两个人就大喘着粗气 。
另一边,纪咏看着身旁的火势,十分的淡然,因为尽管火势凶猛,但他却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适。
纪咏看芷惜没有表现出要离开船只的意思,反是饶有兴致地站立在船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船下发生的事。
看着宋墨如何威逼恐吓那些人 ,要求他们说出主谋。
见此情形,纪咏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提醒道:“芷惜,我们不打算下去吗?”
听到纪咏的话语,芷惜突然间童心大发,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笑容,娇嗔地回应道:“纪咏,倘若我不亲自带你下去,而是直接将你推入这火海之中,你觉得如何呢?”
说罢,她那双灵动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有些恶作剧意味的想法。
面对芷惜的这番玩笑话,纪咏非但没有生气或害怕,反而伸出右手,再次轻轻地握住了芷惜的手。
他微微一笑,从容淡定地回答道:“好呀,不过芷惜,如果你真想这么做的话,可得陪着我一块哦。要不然,即便我化作鬼魂,也定会死死纠缠于你,绝不罢休!”
芷惜看着那双深情的眼眸,感觉有点无 无趣感,纪咏这人居然又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人谁会是这个反应 。
只见她微微一撇嘴角,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想得可真美!”说完,还不忘翻个白眼以表达内心的不屑。
紧接着,芷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迅速将视线转向不远处,并压低声音轻轻说道:“有人过来了!”
一旁的纪咏闻言,赶忙顺着芷惜所看的方向望去,思索片刻后回应道:“嗯,看起来应该是汪公公他们一行人。”
就在纪咏话音刚刚落下,他就发现自己的位置又发生了变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不过,当他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陌生男子时,不禁挑起了眉头,满脸狐疑地试探着喊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芷惜......?”
此时的芷惜正忙着推动纪咏向前走去,同时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别磨蹭了,快走!我已经解除了咱们俩身上的法术,先过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
听到这话,纪咏也不再迟疑,十分顺从地任由芷惜推着自己朝宋墨所在的地方走去,并且装出一副自己也是刚刚才抵达这里的样子。
在有人终于经不住心理抗压,打算吐出真相的时候 ,汪公公的马车就停了下来 ,汪公公立马下马车向宋墨走了过来 。
芷惜就站在纪咏的身后 ,看着宋墨向汪公公走去,并解释这些人被抓,只要连夜审问就有结果。
看着汪公公要带所有人去路口 ,顺便命人带着窦昭回去休息,可就在宋墨放话让汪公公的人接手这一批刺客 ,放松心神往前走的时候 ,汪公公却直接下令将所有人斩杀,一个活口没留。
宋墨听到响声回头,就连已经走到了马车旁边的窦昭和纪咏他们也回头了 ,一脸诧异的看着一地的尸体 。
宋墨气愤的直接拔刀子向汪公公,并且恕喊道:“汪渊,你敢,你在做什么 ?”
可汪公公却拿着圣旨宣读了起来,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丁谓身上,并且斥责宋墨阻碍办公,要求押解回京。
宋墨气愤一把刀逼在汪公公的脖子上,逼问他为何杀人灭口,皇帝也明知定国公的死另有隐情,为何下令杀死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