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汐瑶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好奇与不解,向身旁的子桑孤城轻声询问:“师傅,这个灵修殿与武修殿,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为何我从未在任何典籍或传说中听闻过它们的名字?”
子桑孤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是不是很惊讶?其实,这也难怪。你之前不是对圣灵大陆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大陆的存在充满好奇吗?”
陆凌汐瑶连忙点头,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嗯,难道这两者之间有关联?”
“正是如此。”
子桑孤城缓缓说道,“关于灵修殿与武修殿的起源,已无从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创立它们的两位前辈定是很厉害的人物。在圣灵大陆之外的其他大陆上,灵修殿与武修殿几乎成为了信仰的象征,无数武修与灵修梦寐以求能够加入其中。然而,这两大势力之间的关系却异常微妙,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令人捉摸不透。”
陆凌汐瑶听得入神,不禁感叹道:“听起来,它们确实非常强大。可是,为什么在圣灵大陆上却鲜有人提及呢?”
子桑孤城轻轻摇头,解释道:“圣灵大陆的灵气稀薄,想要达到灵修殿或武修殿的入门门槛——灵神之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这两大势力在圣灵大陆上并不直接招收弟子,而是作为接引者的角色存在。一旦有人突破灵神或武神的壁障,他们便会将这位突破者送往更高层次的位面。尽管在圣灵大陆上他们不直接收徒,但他们的地位依然尊贵无比,深受人们的尊敬和拥戴。也因此,他们才会被邀请前来作为某些重要事件的见证人。”
说到这里,子桑孤城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遗憾,“为师如今也只能止步于灵帝之境,突破无望。关于灵修殿与武修殿的更多秘密,恐怕只能等你突破灵神之境后,亲自去探寻了。”
陆凌汐瑶轻步上前,目光温柔而坚定,她轻轻拍了拍子桑孤城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师傅,别灰心,有我呢。世事难料,说不定到时候我能助你突破瓶颈,达到未曾设想的境界,也未可知呢。”
她的安慰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子桑孤城心中的最后一丝阴霾。
子桑孤城听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笑意,虽然心里明白这多半是陆凌汐瑶为了宽慰他而说的,但那份真挚的心意,让他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环顾四周,陆凌汐瑶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好奇与警觉,她问道:“师傅,你可曾知晓我们此刻身处何地?”
子桑孤城的神色瞬间凝重,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缓缓开口。
“我年轻时也曾到无望国游历过,记得那时,无望国有一处被世人视为禁地的神秘之地,据说那是古战场遗留下的痕迹,四周被崇山峻岭紧紧环绕,终年云雾缭绕,难窥其真容。”
陆凌汐瑶闻言,脸色微变,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这么说,我们此刻正置身于这片未知的区域?”
子桑孤城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虽是如此,但为师这些年多方打听,总算是得到了一些关于此地的线索。”
“此地,人称‘遗忘之城’,一个被神遗忘的角落。早年,曾有不少探险者踏入此地,却无一人生还,从此,无望国将其封禁,不再允许任何人私自进入。至于城内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至今仍是个谜。”,子桑孤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历史的沧桑与神秘。
陆凌汐瑶听后,眼神更加深沉,眉头紧锁,“无望国竟选择这样一处危机四伏的地方作为五国比拼大会的场地,他们的目的究竟何在?这里既然是未知区域,危险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子桑孤城闻言,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徒儿啊,此次我们必须格外小心,不能有任何大意,无望国的意图,恐怕不仅仅局限于比赛的名次,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万不可掉以轻心。”
陆凌汐瑶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无望国有何打算,她都将全力以赴,绝不会让任何阴谋得逞。
在另一侧,无望国的那位贵族将领已把此地的情况向众人粗略说了一遍,内容与子桑孤城的叙述大同小异,然而,他巧妙地避开了提及此地的潜在危险,但四大国皆非等闲之辈,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摇光国的代表,声音虽不尖锐,却透着不容忽视的严肃与质疑,“将此地作为比赛地点,是否有些不妥?”
开阳国的代表顾北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底闪过一道冷意的寒芒,言辞间充满了戏谑,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指问题的核心。
“‘遗忘之城’,哼,无望国虽极力封锁消息,但老夫年轻时也曾来过无望,对此地亦有所耳闻。如今,以此作为比试之所,莫非是想让我们成为你们探路的炮灰?”
面对质疑,无望国的贵族将领尴尬地笑了笑,试图以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化解紧张气氛。
“哈哈,诸位多虑了。五国大会的桂冠与亚军,需让所有人心悦诚服。选择此地,自是经过深思熟虑。况且,这些年轻才俊,个个出类拔萃,他们的智慧与勇气,定能助他们克服万难,夺得最终的荣耀!”
他的解释虽流畅,却难以完全平息众人心中的疑虑,摇光国的代表再次发声,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轻巧之言难掩事实之重,一旦发生意外,损失将难以估量。”
这句话说到了各国代表人的心坎上,他们面色凝重,深知此行的风险,他们带来的十位学员,皆是精挑细选的天之骄子,是国家未来的希望。
天才的培养,何其艰难,每一个都是国家的瑰宝,是无数心血与期望的结晶,失去他们,对于任何国家而言,都将是沉重的打击。
“若你们心生畏惧,大可退出,放弃这场较量。”
此言一出,各国代表的脸色更是彻底阴沉下来,这无疑是将他们置于进退维谷的境地,退出?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这无望国的策略,既狡猾又无赖,却也让他们别无选择。
无望国的贵族将领,他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有力,“有人想弃权吗?”
四国的代表人及参赛选手们,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内心的不满与无奈交织在一起,他们清楚,此番汇聚于此,是为了获取通往失落之城的资格,如今这机会近在咫尺,又怎能轻言放弃呢?
贵族将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既然没人弃权,那就视作诸位对此无异议。”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停顿片刻,确认无人反驳后,他缓步走向凤圣邪、莫辛及柏辞三人,低声密语,不知道是在交流着什么?
随后,凤圣邪挺身而出,他的目光穿透人群,落在每一位参赛者的脸上,温和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遗忘之城’固然危机四伏,但它同样是我们成长的试金石,你们要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这才是我们前行的动力。愿五国的参赛选手们,在本次比拼大会中都能发挥出最佳水平。”
随着凤圣邪的话语落下,无望国的贵族将领挥手示意,侍从们迅速分发着一件件物品。
陆凌汐瑶接过手中,只见那是一张精致的传送符,其上符文流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传送符的分发,让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复杂起来,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他们在这片未知领域中最后的保命符。
陆凌汐瑶轻笑,回想起子桑古城赠予她的三张符咒,两者虽相似,却又在符文上有所不同,或许,是因为传送地不一样的原因吧。
选手们小心翼翼地将传送符收入空间储物器中,毕竟,这是保命之物。
凤圣邪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本次比赛的地点设在‘遗忘之城’,诸位想必也已猜到本次大会的规则,以一个月为期,首支走出遗忘之城的队伍,将荣膺桂冠,其后的名次依此类推。而若时限之内,未有队伍成功脱困,则依据未主动放弃的队员数量裁定胜负,留存人数最多之队,即为第一。”
陆凌汐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眸中闪烁着狡黠之光,心中暗道:这规则,倒是巧妙至极,一旦踏入遗忘之城,无需深入腹地,只需寻觅到其他国家选手的踪迹,设法使之屈服放弃,这胜利的果实,岂不是唾手可得?
会场内的每一个人,都咀嚼着规则的深层含义,彼此之间交换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空气中一时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
凤圣邪见状,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前面有五条路,分别通向‘遗忘之城’,一旦跨过界限,比赛即刻启动。现在,允许尔等片刻思索,若有退缩之意,尚有机会抽身而退。”
子桑孤城则将所有参赛选手召集一处,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们,进入那片区域后,首要之务非是急于探索,而是谨慎行事。一旦遭遇他国选手,务必全力以赴,迫使他们放弃比赛。但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你们要学会彼此信赖,只有团结一致,方能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切记,保护自身安全,切勿盲目硬拼,必要时,即便舍弃比赛,也要使用传送符保全性命!”
众人闻言,皆是郑重点头,唯有陆凌汐瑶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量:各国参赛者,估计也是想用这招逼迫对手放弃,然后赢得最终胜利的想法,大会还没开始,却杀意已显。
见各国代表商讨之声渐渐平息,凤圣邪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诸国已商议妥当,那么,就请各位参赛的选手们各自择一路径,开始出发吧!”
随着话语落下,各国队伍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或凝神沉思,或低声交流,最终各自选定了一条不同于别国的道路,而后走到入口处站定。
陆凌汐瑶,站立于灵越国的队伍之后,她的黑眸扫视四周,最后停在那名名叫寒墨的少年身上,他竟然也是参赛选手?
似乎感受到了陆凌汐瑶注视中的深意,寒墨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轻狂,他毫不避讳地与陆凌汐瑶对视,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竞争充满了不屑与自信。
“灵越国的兄弟们,祝你们好运!”
言罢,他潇洒地转身,带着无望国的队伍,从他们选定的道路入口,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北辰皓宇,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队友,声音坚定地说道,“我们走!”
随后,北辰皓宇带领着灵越国的队伍,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他们所选的道路。
而其他三国的选手们见灵越国与无望国两支队伍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迷雾中,也都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各自选择的道路,向着那个未知之地——遗忘之城进发。
当所有参赛选手的背影,消失在迷雾之后,无望国的那位贵族将领,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缓缓开口,“各位大人,是要回去静候消息,还是在此继续等待?”
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似乎被刻意放大,却无一人动作,无人选择离去,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全部默契地决定坚守此地,直至那决定胜利的最终结果传来。
凤圣邪、莫辛以及柏辞,作为本次大会的见证人和仲裁人自然也是要留在这的。
“莫辛大人、柏辞大人,不如我们来猜猜看,这次大赛的桂冠会花落谁家?”,凤圣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试图缓和这压抑的氛围。
然而,莫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相比之下,柏辞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他微微抿紧的嘴角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缓缓言道,“未知之事,谁又能猜透呢?我们所能做的,唯有静待其变。”
凤圣邪见二人不想多言,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于是,他识趣地收起了玩笑之心,没有再追问下去,三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