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顿觉气血上涌。
这尼玛谁啊一上来就给我装逼？
不就是个砖家吗！
政法委书记的女婿都没你狂。
秦所道:“牛博士，厅里派你来协助审讯，不是派你来做组织调动的，赶紧进入正题吧。”
牛博士双手一背，“他参与查案我管不着，参与审讯，骚瑞，不行。”
“本次审讯由我来主导，参与审讯的人也由我来指定！ok？我不想说第二遍，出去！”
苏泽站起来一拍桌子。
“欧尼玛k，闭嘴！你算哪根葱？洋葱吗？在我们海东警局耀武扬威，谁给你的脸？”
“我……”
“你什么你！在这里，随便一个警官都可以让我滚，但你，不配。”
苏泽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
牛博士气的脸通红。
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里，他指使不动任何一个人，头衔再高，徒有虚名而已。
苏泽接着说道:“不过审讯本来就不关我事，拜托你们赶紧审出来，我等着领奖金呢。抓紧吧，我去喝茶等你们的好消息。”
牛博士眉头拧成了疙瘩。
老子出力，你领奖金？
苏泽又回头道:
“对了，只能等你一个小时，我还得等着出摊呢。一个小时还审不出来的话……那不可能，那就不是牛博士了，那是头猪博士。抓紧吧，别耽误我领悬赏。”
“你……法克……”
砰，苏泽把门关了。
牛博士无处发泄，气的五官扭曲。
“你怎么出来了？”江警官问。
“里面有人装逼，我装不过他。”苏泽唉声叹气。
江警官噗呲笑了，小声道:
“你说的是那个留洋博士吧？东北的镀金链子，见水就漂。要不是你把人抓到还发现了尸体，他现在都是飞着的，别跟他一般见识。”
“嗯，给他一次自我认识的机会，不行我就给他回锅一下。”苏泽伸手颠了颠空气。
“三句话离不开做饭，你晚上几点出摊？我跟朋友说了，她随时可以到。”
“来真的啊？晚上……看心情吧，到时候叫你。”
“那可别忘了哦，我还有事，回头见。”
江兰摆了摆手，手里拿着本本轻快的离开了。
苏泽有着自己的盘算。
审案他不专业，但让凶手交代所有事情，对他来说，不过一碗面的事。
如果里面的人真不行，就只能亲自出马了。
等待的空里，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局里乱窜。
“哥们，还有别的带悬赏的案子吗？”苏泽来到一个整理卷宗的警员跟前问道。
“带悬赏的，多着呢，怎么了？”
“能不能给我看看？筛点悬赏额度高的。”
“我没那权限，想看找郭局。”
“都公开悬赏了，还不免费看的吗？这还要充vip？”
“悬赏信息你可以网上查，卷宗看不了。”
“行吧，忙你的吧。”
“苏哥，你找尸体挺灵的，是不是会能掐会算呀？”
苏泽点点头，“必须的，这年头，谁还不会通点灵啊。”
“是吗？那你还摆什么摊呀，趁着热度，接点失踪人畜寻回的活，暴富指日可待。”
苏泽拍了下他肩膀，“一语点醒梦中人，回头请你吃炒面。”
叮——
【触发系统任务，二选一。】
【任务一:给分局全体干警免费做炒面。完成奖励:直径八公分的叮当优质304不锈钢刷锅钢丝球一个。】
【任务二:给审讯室内的嫌疑人免费做一份炒面。完成奖励:叮当食疗效果回收剂一瓶。】
【任务失败:十条人命。】
【请选择。】
苏泽一惊。
十条人命？
这是什么惩罚？
任务完不成危及十条人命？
选哪个很明显了。
二！
【任务已选定，已接入直播系统。】
苏泽赶紧出去给牛哥打了个电话。
“牛哥，送一份炒面的料过来。”
……
“对，你没听错，送一份的就行，送到公安海东分局，我门口等你。”
“放心，你别管我咋卖，酬劳少不了你的，速度点。”
直播间里，网友们揉了揉眼睛。
【如果我没看过，主播又进局子了。】
【不摆摊了吗？不摆摊就改名算了，小泽的叮当出警三轮。】
【没说不摆呀，他刚才还订材料呢，就要了一份。】
【一份？有这么敷衍的吗？炒一份打个卡就算出摊了？糊弄粉丝呢！】
……
审讯室。
嫌疑人顽固依旧。
博士亲自上阵，口干舌燥。
小黑板都安排上了。
他要给嫌疑人上堂课。
犯罪心理学。
妄图从思想上改造疑犯。
敲黑板，自由。
“贝卡利亚曾说过，犯罪行为是犯罪人自由意志的选择。你的抗拒也源自你的自由主义意识。”
“我尊重你的选择，并不认为你的做法是错的。”
嫌疑人:磕头打盹中……
敲黑板，精神二字。
“孟德斯鸠曾说过，悖德犯的犯罪行为是精神出现重大质变的表现，犯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你只是病了，你是有情可原的，我相信健康的你绝不会做出这些事。”
博士抽了下桌子。
嫌疑人:强撑眼皮……
“边沁曾说过，犯罪是一种避苦求乐的行为，犯罪者有着自己的功利标准。”
“杀人是一种功利，抗拒审讯也是一种功利，但都是劣级功利。将自己的得意作品公诸于世，分享出来，获取世人惊讶感叹，让知情者愤怒，骇然，这才是精神层次的高级功利。”
嫌疑人:打盹中……
“犯罪证据会一项一项查明，定罪是确定无疑的结果。在证据面前俯首，和自己主动嚣张的分享，相信你能做出一个高级犯罪者应该做出的选择。”
重重敲黑板，高级！
嫌疑人从打盹中被惊醒。
自从被抓过来，一直没睡觉。
“抗拒从严，还是惊讶感叹，请做出你的选择，给自己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博士循循善诱道。
……
“烤肉拌饭？好好！”嫌疑人回道。
博士倒( ? °皿°)??3??
奈何嫌疑人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说的是心里话。
“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会让你吃一顿饱饭。”
“骗我？别费功夫了！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招，我一个字也不会招的，我想睡觉。”
博士绷了两秒，重重摔出教杆。
老子拽了这么多文，你特么就想吃饭睡觉？
真是软硬不吃的主！
看了江记录员一眼，他尴尬的额头冒汗。
观察室里，秦所吐了口茶叶。
“就这两下子？还专家？把嫌疑人当大学生了？他认识姓孟的吗？给他讲这些有个屁用？”
“学院派做法，咱不懂。”周队道。
“给一个收破烂的来这套，他博士论文怎么过的？懂不懂什么叫对症下药？”
“这家伙软硬不吃，只想吃饭。我看，先晾晾他吧，三分钟进去一次，叫醒告诉他饭快好了。”周队道。
“就这么办。”
博士出来喝茶中途休息，顺带指点江山。
“这个罪犯个人意志比较强，反侦查意识根深蒂固，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if not（否则），反倒会激发他的抗拒心理。”
“是吗？”
苏泽的声音冷不丁从门框那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