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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没有其他的女人
作者:暮色安然   容总请留步,桑小姐她不想守寡最新章节     
    桑榆晚拧着眉,手使劲往回缩。
    容止握得更紧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里充满了微妙的电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前排的明朗不知如何是好。内心挣扎了许久,才发动了车子,然后扭头,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夫人,现在去哪里?”
    桑榆晚脸颊微红,睫毛轻轻颤动。
    她正要开口,容止抢了先。
    “去南城医院。”
    明朗愣了半秒,才应了一声,“是。”
    下一秒,宾利车缓缓驶离。
    紧跟着,旁边的劳斯莱斯幻影也发动了。
    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抿唇,试图把双手从容止的大掌中抽脱出来。
    容止唇角微弯,低了低头,两人靠得愈发近了。
    桑榆晚抬眸,咬牙,瞪着他,压低了嗓音,“松手!”
    容止闻言,缓缓松开手指。
    桑榆晚猛地抽回手,心跳变得异常猛烈,呼吸也越发急促。
    她狠狠剜了容止一眼,双手撑住座椅,朝旁挪了挪。
    两人之间隔了一人的身位。
    容止侧眸,眼梢潋着薄红,心跳已然乱了节奏。深深呼吸了两口,心跳还是如鼓点一般急促。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喉结轻滚,说了一句。
    “沈家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桑榆晚眼皮重重一跳,俏脸瞬间落了一层寒霜。
    这个问题,两个小时前,兰熙雅也问过她。
    她说没什么打算。
    实际上,她怎么会没有打算。
    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不论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沈家人,她都不打算放过沈翊林。
    容止见她沉默,目光微微沉了沉,“无论你打算做什么,都交给我。”
    桑榆晚偏过头去,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男人棱角分明的峻脸。那双幽深的眼睛,一片温色。看向她的目光,似是宠溺。
    她心尖一缩,急忙收回视线,“容总,你很闲?”
    容止听她改了称呼,眉梢不由轻轻上扬,答非所问,“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桑榆晚心口一酸,唇边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我可不敢劳烦容爷。”
    容止唇角抽了抽,再次伸手,将她轻轻扯入怀中。
    “容止!”桑榆晚怒了。
    容止微笑道,“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桑榆晚心尖砰砰直跳,澄澈的眸子因为生气愈发透亮。
    容止微微低头,料峭的唇快要抵到她的耳朵,“以后,只许叫我容止。”
    桑榆晚秀眉一拧,咬牙,眸中跳动两簇怒火,“放开我。”
    容止紧搂着她,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指,低声说了一句,“别发火,小心动了胎气。”
    桑榆晚愈发来气,唇线绷直,脸色一片涨红。
    容止抿了抿唇,声音又低了一些,“你真的要见薄轻眉?”
    桑榆晚嗓音染着怒气,“我要见谁,你管不着。”
    车内空气,渐渐有些紧张起来。
    前排的明朗脊背绷得很直,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浮出了一层冷汗。
    容止眼帘低垂,看着桑榆晚,瞳眸深暗,“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桑榆晚愠怒道。
    容止的手臂轻轻扣住她的细腰,低沉道,“我只是……”
    桑榆晚打断他,“容止,你对其他的女人也这样吗?”
    容止微微蹙眉,温声道,“我没有其他的女人。”
    桑榆晚瞳仁瑟缩,脑中惊雷滚滚。眸光短暂停止,眼中涌起一抹淡淡的讶色。
    这个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
    突如其来的一句,总会轻易拨动她的心弦。
    她紧抿绯唇,深深汲气,沉声回了他一句,“明媚算什么?”
    容止瞳孔微微收缩,眸光轻晃了两下,转瞬之间又是一片平静,“她什么都不算。”
    桑榆晚眸色渐渐幽深。
    嗡——
    容止的手机响了。
    桑榆晚趁机挣脱开他的怀抱,半边身体抵靠着车门。
    容止摁下了接听键,冷声开口,“说。”
    “容爷,容墨渊突发脑梗,其家属对他申请了保外就医。”电话那头的人,恭恭敬敬的态度。
    容止瞳眸微眯,神色讳莫如深,“刚进去就病了?”
    “我也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对方顿了顿,又道,“容爷,我已经确认过,容墨渊确实病了。”
    容止嘴角噙出了三分凉薄的冷笑,“通知医生,好好治。”
    对方似有些不解,“容爷,这是为何?”
    容止冷声道,“他害死了我的父母,我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一旁的桑榆晚听到这话,眼皮重重跳了两下。
    论身世,容止比她更惨。
    对方怔了一下,恍然过来,“我明白了。”
    容止将手机从耳边撤下,挂断。
    他深吸了一口气,偏头看向窗外。
    阳光一簇簇透进来,他立体的五官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
    车内的空气,骤然静谧。
    桑榆晚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朝后靠了靠。
    怀孕两个多月,一种姿势坐久了,腰有些发酸。
    容止侧过身来,开口问,“不舒服?”
    桑榆晚语气有些冷,“没有。”
    容止嘴角抽了抽,唇边泛开一抹温温的笑意,“再过两周,就三个月了。”
    桑榆晚呼吸一紧,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容止笑了笑,没再说话。
    -
    明朗停好车,先一步下车。
    黑衣人开着薄行止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也过来了。
    两人看了一眼,颇有默契地退到了一边。
    桑榆晚拉开车门,正要下车,容止突然开口,“你真的要见薄轻眉?”
    “废话。”桑榆晚语气不耐。
    容止目光微微沉了沉。
    桑榆晚拿着包包下车了。
    容止深吸了一口气,紧跟着也推开了车门。
    就在两人准备迈步的时候,一道嘶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骤然响起。
    “晚晚。容止。”
    桑榆晚脚步瞬间一顿,表情微微一滞。过了几秒,她转过身去。
    “妈,你这是?”
    宁婉珍在宁馨儿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头发疏得很整齐。全套的珍珠饰品。打扮的十分贵气。
    只是,虽然化了妆,还是能看出来,脸色有些不好。
    “表嫂,二哥。”宁馨儿抿了抿唇,惶恐不安地向桑榆晚和容止打了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