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带人走。邢美,你在这处理。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邢美应下,确实好久没见到生气的家主了。
邢婉晴听完也没表态,直接下了命令,转身就离开,一个眼神都没分到林墨言身上。
——真是不让人省心!自己跑这来干什么!
【宿主,还有更生气的,但是你要忍住。】
于是小钱钱把刚才的内容给邢婉晴播放了一下下。
看完的邢婉晴就一个想法。好,很好,不听话的孩子就活该挨打。
林墨言心惊胆战的跟着小树走,但是除了脸,竟然全身都很痛,所以速度也是跟不上的。
邢婉晴不惯着他,自顾自的走,所以所有人都得去配合家主的速度。最后就是把林墨言甩在后面。
还是小树看自家侧君在最后,但是又不敢脱离大部队,只能走几步就回头看看,示意林墨言赶紧跟上。
趁着邢婉晴拐去墙角的时候,凑到林墨言身边扶了一把。
“侧君,快些走吧,今天早上家主知道您不见了以后很生气。要是家主到了西跨院您还半天不到的话,您的下场更惨。”
“妻主都知道了吗?”林墨言也看出来了,但是他再着急他也走不快。
“那能不知道吗,您也是糊涂,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那个给您传消息的小厮,已经被家主杖毙了扔出去了。现在估计尸体都开始被野狗吃了。”小树看大部队都要拐走了,放快了自己的语速。
“侧君,您快走,我们都不能碰您。您能在家主视线里面,家主回去和您生气不怕。怕的是家主再也不来咱们院子,如果再把咱们院子封上,您可是一点儿生路都没有了。不出三天您就得饿死。”
小树说完这句话就跑去追赶大部队了。林墨言听完这句话,也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也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把自己疼的龇牙咧嘴。
等林墨言回到了西跨院,根本没看见邢婉晴的人。
“侧君,您怎么才回来,刚才在西跨院门口家主没看见您的人,直接就走了。”小树过来把人扶进屋子里。
“我……”
“您快别说话了,您还没吃饭吧。这个是我刚回来偷偷拿的两个馒头,您快拿着,屋里的水壶我也倒满了水。这个是伤药,您留着涂脸。侧君,快把东西都收起来。您这几天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啊。”
小树说完就离开了屋子,剩林墨言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家主有令,侧君林墨言做事浮躁,行为有失,偏听偏信,不敬家主。现将林墨言禁足,解禁日期待定。并禁食禁水一天,禁足期间无令不许任何人出入西跨院。”小梅带人进来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出去锁门,转头就看见了桌子上的水壶。
“妹妹,这屋里刚才我都看了,什么都没有。”小树看见过来赶紧说道。
小树顺便给林墨言递眼神,让他赶紧把东西藏好别被搜到了。
“哥哥这么说了,我就不管了,但是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
小梅看了眼哥哥,又看了眼林墨言。虽然要办差,但是自己哥哥的面子得给。主要是看家主也不是那么生气,想来是没事。
小梅出去了,把屋子的门用锁给锁住。林墨言听到外面小梅正招呼人把西跨院的大门也给锁上,让院子所有的人都出去。现在不仅是屋门口有人看守,院子大门也有人看守,而且里里外外的好几道锁。
现在整个院子除了看守的人,就剩下了林墨言一个人。
都结束之后林墨言才回神,明白了刚才小树给他说的话和给他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林墨言回味着刚才小梅说的话,他想是不是小梅假意传了话。但是他刚来的时候是小梅替他骂了那个教习爹爹,人也很好,而且带来的也是邢家的侍卫,所以自己被禁足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对了,教习爹爹!今天是他叫我过去的,去了没多久我就没意识了,我清醒的时候他还说是我主动去找他的,他说我善妒。所以……妻主是信了他说的话吗?
林墨言现在除了后悔就是后悔,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帮他。他不仅被禁足,而且还被禁食禁水,他觉得邢婉晴一定是真的信了那个老男人说的话,现在就是在惩罚他。
林墨言偷偷的啃了一小口馒头,还有一天,要省着点吃。也不能被发现,不能连累小树。
邢婉晴这边在书房上班,小五听说了这件事,想过来求情但是邢婉晴给他撵走了。
【宿主,这么生气吗?】
——确实。但是我现在生气的是另一件事。
【怎么了?咱们的任务吗?】
——嗯,那剩下的一株罂粟花……是皇上拿走了。
【对啊,她不是也在查吗?】
——查什么查,她就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明白是八皇女还是九皇女罢了。所以我一开始调查就掉进了她的圈套。她的想法和九皇女没什么不同,都是想用这个东西控制官员,控制百姓。
【为什么?她都知道这个东西的危害为什么还用?】
——可能她的本意不是控制这么多人,也可能她不知道危害。但是她知道这个东西可以控制人,也可以让人控制不住,她想把东西握在自己手里,方便她的统治。这就是皇权啊……她不在乎任何人,只要江山可以传下去,并且传在她的手里。
【那宿主……咱们怎么办?】
——咱们?咱们的任务只是保住邢家就可以了,不管她们。
【万一要是让咱们做坏事才能保住呢?】
——呵,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不做了。
【宿主,你要是自己当皇帝会这样吗?】
——说实话……会。权力会让欲望不断膨胀,谁都不例外。和你说哦,我之前玩过一个养成游戏,里面我扮演的就是皇上。我一旦见到那种野心和能力值很高的大臣,第一想的就是把他们弄死,后来我发现,只要嫁了女儿,他们的忠心就百分之百了,所以我嫁了好多女儿出去。我根本不关心那些嫁出去的人,原来都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如果拥有皇权,我也害怕底下的人都会反啊……
【宿主,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们之前的任务者,也有因为当了皇上就拒绝回去的,都想要留在这继续享受。】
——对吧。我当皇上,也不会是好人的,所以你别想了。但是现在的皇上不是好人是真的,也不知道八皇女怎么样呢,皇上有没有成年的女儿啊?我看她的那个大女儿就很好啊。
【宿主你要换皇帝啊?】
——就是想想。现在重要的是把那株罂粟拿回来。话说回来,那片田被烧了还没人跳出来吗?
邢美这时候进来,说的正好是这件事。
“家主,右丞相今天上朝的时候提了城郊失火的事,说是突发大火,烧毁农田,要派人彻查。”
“农田?他们自己烧的吧?”邢婉晴对自己放火的技术还是相信的。
“是,他们把火扑灭的时候东西都没了,所以趁着晚上把附近的农田都烧了。”
“皇上同意了吧?”
“是,家主果然料事如神。”
“都清理干净了?”
“是,绝不可能被发现。”
“那就行,别管他们,随便他们查。”
“是,我把人都已经叫回来了。”
邢婉晴:邢美做事,真让人放心。
“对了,早上那个人处理了吗?”
“都处理了。属下用了点手段,半刻钟就招了。”
“随便你用什么,什么结果?”
“他说自己并不想跟着侧君过来,所以一直记恨侧君,这次就是想教训一下侧君。所以把人用教房中之事的理由叫来,在屋里点了迷幻香,可以让侧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可以让侧君听他的话。人已经拖到乱葬岗了,到快到的时候被一群乞丐截胡了。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
“侧君身上的伤应该不少,针眼和棍子打的,怕就是会有暗伤。而且侧君进去以后没说过话,所以善妒什么的都是他瞎编的。家主,是否让医师去看看侧君,毕竟侧君活生生的被虐待了半个时辰……”
“哼,你倒是挺关心我的侧君,不如把他赏给你?”
“属下不敢,属下并非此意。”
邢美吓得马上跪下了,这算是什么事啊。
(我只是好心,别搞我啊家主。你也不是真生气啊。)
“算了,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不用管他,我看他精神气挺好,打自己也挺有力气的,脸都肿完了,估计就是疼几天就好了。再说了,小树偷偷给塞了药。邢美,你别说你不知道。那个药好像就是某人给的。”
“属下做事自然是瞒不过家主的眼睛。”
(我的天……咋知道的?我们那个不应该叫私会吗?)
邢婉晴:无语是我的母语。喵的!知道你们俩好了行了吧,回头给你办婚事好吧,赶紧让她滚。
“滚吧,记得外面的事,都把尾巴清理干净。”
“是。”
【宿主,我感觉你这次对那个林墨言有点厉害,还不给他饭吃。还好他没听见你刚才说的话,要不他的难受死。】
——他能干出来这事,还不让我生气啊。小钱钱,我很不喜欢这种脱离我掌控的事。
【那宿主,你到底喜欢他吗?】
——说不上来,我一直当皇上给的攻略目标,但是人确实还行。哎……就这样吧,养了就得负责。晚上我得去吓唬他一趟,要不然别人一糊弄就跑了哪成啊。
【宿主,你要想办法去皇宫把东西毁了吗?】
——我几条命啊?我闯皇宫?
【那你说的想办法,你也没想啊。】
——邢家可是皇商,而且除了我没人能大肆寻找什么东西。邢家有的是商路,自然见多识广,她可怕别人给找错了。所以等她找我,调查结果不管是什么,罂粟花不会死而复生,只能重新找。
【那不是还有认识的和会种花的吗?】
——哪还有了?都死了。刚才我让邢美把外面的事处理一下,就是去杀人还有解决作坊里面东西的。皇上无人可依靠了,就剩我能出门找了。
【宿主,高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这些皇室的人既然搞搞出来这些事,就别怪我无情了,我可不能看着这个社会重蹈覆辙。
到了晚上,邢婉晴提前透过小钱钱观察了一会儿林墨言,看他确实没啥事干,她就去和他算账了。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邢婉晴潜了进去,怕开锁的声音太大,还是翻得窗户。门口的侍卫姐姐就当没看见,顺便走远了一些。
相似的经历又发生在了林墨言身上。早上被人捂住嘴,晚上一样。
林墨言开始挣扎,还准备咬人了。
“怎么,你白天怎么不会咬人不会挣扎,晚上就学会了?看来早上确实学了不少东西啊。”邢婉晴放开了手,首先从嘲讽开始。
林墨言这时候才发现是邢婉晴,他其实身上已经很疼了,但是还是用最快的速度下床,跪下就开始道歉。
“妻主,对不起,我不该被人蒙骗,我不应该过去,我也不应该……”
“住嘴!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哪了?我听起来你应该是不知道。”
林墨言这时候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完全都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
看他呆住了,邢婉晴内心叹气,还得认命的给人看伤。
邢婉晴把人像剥糖纸一样把人剥光,仔细的查看了那些关节后面隐蔽的地方,的确有很多针眼。后背和腿现在能发现确实红红的一大片,应该是打的了。
林墨言的视角就是妻主把他扒光然后翻来覆去的看。但是他不敢反抗,他怕妻主好不容易对他的身体有点兴趣,又像之前一样拒绝的话,他在也没机会了。
但是邢婉晴哪会放过他啊。
“现在倒是挺听话的,我这会儿摆弄你都没想躲,之前不是挺会跑的吗?这也是今天新学的?”
“不,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新学的?那之前怎么不听话?”
“是我之前不懂事,我保证不会了。绝对。”林墨言说完这话就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了。
邢婉晴掐住他的下巴,让人对着她。虽然动作很暧昧,但是接下来说的话确实有点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