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刚被关上,敲门声又重新响起,科莉娜心烦意乱的拉开门,“克劳奇——”
科莉娜愣了愣,向前一步抱住了斯内普,偏头看向走廊尽头,克劳奇的衣角在楼梯处划过,科莉娜笑意盈盈的说:“我以为是克劳奇。”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他这么早找你是为了什么?”
科莉娜向他显摆了一下自己的魔杖,“交还我并肩作战的伙伴,它跟着我真是受苦了,倒是没人对我念缴械咒,可每一次不是被迫交出,就是被其他人强行夺走。”
斯内普拉过她,反手关上了门,“那你得好好保护好你的魔杖,毕竟奥利凡德已经不做魔杖了。”
科莉娜听到这顿了顿,“他不愿意为食死徒做魔杖?”
斯内普轻轻摇头,“他没有不愿意,但也是被迫,你知道的,巫师还是要用适合自己的魔杖的。”
科莉娜说:“也是,我已经习惯了它,再让我随便捡别人的魔杖用,恐怕我不会习惯。”
她语气一顿,“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还是要做到随随便便捡一个魔杖,也要能顺利发出咒语的程度。”
斯内普吸了一小口气,冷风从他的齿尖穿过,“熟悉的做派。”
科莉娜疑惑的问,“还有谁会这样干呢?”
斯内普笑了笑,“傲罗追捕的黑巫师们。”
科莉娜轻笑:“这座庄园里不知道藏匿了多少通缉犯,甚至我一直都在邓布利多默许下触犯巫师法,早做准备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斯内普说:“邓布利多和黑魔王,除非最后赢的是魔法部,不过我不认为有这种可能。”
科莉娜说:“哦~糟糕透顶的官方部门呀。”
斯内普说:“你应该多担忧担忧你自己,我今日就要离开马尔福庄园,我不可能将所有的精力放在紧盯着黑魔王的身上,邓布利多的身体,凤凰社的行动,食死徒的动向。”
他笑了笑,“黑魔王要求我协助你的研究,真是有时间转换器时间也不够用。”
科莉娜说:“你知道的研究是幌子,按照一个月后我想要呈现给黑魔王的成果,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
斯内普说:“难得的机会——”
科莉娜突然说:“这里禁止幻影显形,而且我与多比之间并不是主仆契约,所以我没办法召唤他,况且马尔福庄园还有其他家养小精灵,他不方便到这里,西弗勒斯,传信的事情只能拜托你了。”
斯内普疑惑的说:“传信?”
科莉娜说:“我还是不死心,我需要与纽蒙迦德的格林德沃通信。”
斯内普紧紧蹙着眉头,“他为什么不离开那里?”
科莉娜的语气充满不确定,“赎罪?”
斯内普说:“听起来他可比这位喜怒无常的大人要理智的多。”
科莉娜说:“我花了许久才勉强稳定下我的灵魂,而他的灵魂早就破碎和一块破布一样,灵魂的动荡会影响人的神志,这点我深有体会。”
斯内普说:“这位研究禁忌魔法的巫师请在在他的面前万事小心些。”
科莉娜温和的笑着,“不算很糟糕的事,至少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花马尔福家的金加隆,用马尔福家的人脉研究自己想要研究的东西,一个月后我拿出些许成果,说不定以后再难搞的材料也会有食死徒帮我搞定。”
斯内普无奈的笑了笑,“这确实是不错的体验,黑魔王他从不吝啬这些。”
科莉娜轻笑,“花的又不是他的,他一句尽全力配合,马尔福家不知道要给我填多少金加隆。”
斯内普有些诧异,“你很开心?”
科莉娜说:“花的也不是我的,而且我还可以趁机研究邓布利多的诅咒,你可是魔药大师,有你的记录,我即使没有亲眼看见邓布利多,也可以勉强的继续下去,他死了你可就没有就在那边阵营的理由了。”
斯内普说:“还有凤凰社呢,我可是食死徒与凤凰社的双重间谍。”
科莉娜嗤笑,“凤凰社里的人根本不信任你,没有邓布利多你很容易就会成为没人证明身份的卧底,况且比起即使详细禀报也没有细究真实与否的邓布利多举动,凤凰社的行动太容易验证了,你总要真真假假的汇报,多了少了的都会有人质疑你。”
斯内普无奈的笑了笑,“按照你这么说,还不如倒戈呢。”
科莉娜顿住了,“我不喜欢会拿麻瓜取乐的人,又或者说我不喜欢会拿别人取乐的人,我不是傻瓜,会想要追随一个对自己手下随意施展钻心咒的魔王。”
斯内普深深地呼吸着,他说:“取乐——我也不喜欢,科莉娜,黑魔王之前并不是喜怒无常的样子。”
科莉娜压抑着上扬的嘴角,以免让斯内普觉得她在取笑他,科莉娜说:“我可不会喜欢一个傻瓜。”
斯内普伸手,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他幽深的眼底藏着担忧,“我和卢修斯是好友,我答应她庇护德拉科,我想她是愿意帮助你的,马尔福庄园里除了黑魔王,也就只有她能拦住贝拉特里克斯了。”
他笑了笑,“克劳奇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魔王拥护者,我听到了你和他的沟通,我想奸诈的乌鸦能在他的面前保护好自己,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对你并没有很大的恶意,如果阿莱克托·卡罗仍然不能放下替她哥哥复仇的心,我想他能够帮你。”
斯内普的语气顿了顿,“别把克劳奇气的太狠,黑魔王确实很信任他,惹火他对你没好处,但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他紧盯着科莉娜,“格里芬家族的价值,据我所知你母亲承袭了你外祖父的席位,但也仅仅如此,纯血家族的大小姐,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也不过是恋情,也只是恋情,她甚至没有纳西莎的那个因为嫁给麻瓜种巫师的妹妹而惹人非议。”
科莉娜拢了拢被斯内普弄乱的头发,垂下眼眸,她笑了笑,“你没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