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停下脚步跟钟晴聊几句。
    许晚晚面无表情走着。
    你们聊得可真开心。
    低头一直看着鞋子，心里有个疑问，钟晴会看到吗？
    史莱姆挡着看鞋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
    分岔路口，钟晴跟江言分开，浅浅目光再次落在二人身上，胸口积攒一点酸涩与苦闷。
    钟晴缓缓低下头。
    哪怕你身材好，也不可能站在他身边。
    想到数学里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不一定，有一个人想着偏移。
    回到店里，钟晴看见林月发火，刚想问怎么了，偏头望向戴着鸭舌帽男人。
    “舅舅？”
    “晴，不要叫他舅舅，有些人活着已经死了。”
    钟晴点头，自觉自地远离。
    林冬冬提着水果来到店里，表情拘束：“姐，是我害了你们。”
    林月让他滚，林冬冬跪下来求原谅，发誓以后不再去赌。
    还说消失一段时间把钱赚回来了。
    林月不相信他，让人带着钱离开。
    桌上有几沓红钞票。
    林冬冬看了眼外甥女。
    “晴，你先拿着吧。”
    钟晴摇头：“不收。”
    林冬冬愧疚捂脸，既然不要了，那只能拿走。
    闹剧结束，林月提醒钟晴。
    “遇见这个人直接跑，不要跟他有交流。”
    钟晴若有所思点点头。
    明天还有两场考试。
    应该没有什么接触。
    …
    班上开始说着过年要去哪里玩。
    “坐老爸摩托车返乡，哪里有得玩。”
    “春运开始了？”
    “能不能约上几个妹子？”
    “去去去，妹子哪有开车爽？”
    男生不安躁动，而女生正在讨论习题。
    刘诗经过班级忍不住谩骂太吵了，瞎吵吵什么呢。
    最吵莫过于后门位置，黄浩为了让陈海走出失恋阴影，拼命讲笑话。
    谁知这傻逼三句离不开女人。
    失恋有什么了不起？
    最可怕是网恋。
    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网恋真该死！
    陈海郁郁寡欢，只不过是提了一句彩礼，两人争吵几个月，最后分手。
    好伤心！隔空被掏了心。
    刘诗看他痛苦样子，忍不住叫出来，鬼知道刚出去，人嗷嗷哭着。
    黄浩咂咂嘴：“废物。”
    旁边江言哭笑不得。
    陈海哭着把网恋的事全说出来，刘诗脸色铁青，这还能处罚吗？
    明天还有科目考试！
    孩子！网恋你亲戚开心吗？
    五班，周萍跟后桌白沐清骂骂咧咧说自己网恋对象却因为付不起钱而争吵好几百。
    许晚晚听得头皮发麻。
    没钱，男生不会娶你。
    不爱你的男生更不可能在你身上花钱。
    周萍说每天网恋对象都会给自己打个早安红包，后来慢慢不给了。
    谈恋爱不花钱？
    你以为天上掉个女孩给你吗？
    “气死我了！我跟他分手了！”周萍狠心骂他穷光蛋。
    许晚晚紧张似的咽了口唾沫。
    好可怕。
    没有钱两人就不会在一起吗？
    这话题直到班主任来了没再讨论。
    许晚晚满脑子在想，她家里有多少拆迁款。
    江言这么爱钱，他肯定会选择苏诺。
    啊呸！
    “想他做什么！”
    拿笔戳戳白沐清脸颊，许晚晚低声问：“小清，寒假你去做什么？”
    “回奶奶家。”
    “好吧。”
    白沐清家里距离城市几百公里，还想着寒假跟她一块儿赚钱。
    算了！不如直接摊手问父亲要。
    想必，家里有几十万吧？
    …
    江言盯着透明页面版，与许晚晚心与心交流才进行一半。
    “同志们，任务尚未完成，仍需努力。”
    刘诗在台上讲着。
    江言点点头，他也需要努力跟神经病少女心与心。
    【叮！您有一条新任务：明日下午，钟晴会被舅舅骚扰，请宿主跟随她】
    【任务奖励：初级准精（泛指）】
    刷新了任务，看到任务奖励陷入冥思。
    若无其事叉掉面板。
    挨在自己右边的于知意翻阅生物书，恰好被江言看到卵细胞与精子结合。
    江言眼眸匪夷所思弯了。
    正好，于知意抬起头，对上阿尼亚笑容。
    好奸诈！他在想什么？
    【叮！于知意觉得你被鬼附身了，害怕情绪+45】
    江言：“……”
    不好意思，色鬼上身了。
    于知意多问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江言摆正坐姿。
    于知意低头看生物书，刚才江言好像盯着她的。
    明天要考理综，说不定他的书没有自己做的笔记好。
    二话不说，将生物书递过去。
    “拿去吧。”
    “嗯？”
    于知意笑了：“不用谢我，我看其他就行。”
    江言：“？”
    老妹，我要你的书做什么？
    不过，女同学给的同学，闻起来挺香的。
    翻开生物书，里面密密麻麻字体，精准到细胞壁的用处。
    学霸好可怕。
    对比江言，空空的很干净。
    果然我有洁癖。
    次日。
    出门时江言找到钟晴，并说下午放学一块走。
    钟晴难为情说：“江言，你为什么约我一起回家？”
    有个异性常在你身边发出一些虚无缥缈信号，总会忍不住问。
    钟晴问完后悔了。
    迫切问一个答案，会不会让他讨厌？
    心突然窒息，咬着辣味肉包子，辣椒烧在喉咙中。
    江言想了想，这问题好像没有理由。
    系统虽然给了任务。
    但他不是人机，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没有理由配合系统完成主人任务。
    其实上高中时候，他们几个人都在一个小区，每天上课下课应该在一块。
    却因为不可抗拒众多因素而导致。
    简单来说，少女敏感期。
    再加上学校校训说不让早恋。
    导致江言经常一个人上学。
    “放假了，不如一块去吃顿饭再回家？”
    江言坦然说，“不知你考完试会不回老家，所以才想约你吃顿饭。”
    钟晴有点不相信。
    “意思是我和你？”
    “也行。”
    江言不知道约不约上许晚晚。
    算了！多个女孩在一起吃饭的话会像上次吃火锅那样，谁也不说话，搞得自己在旁边打下手。
    与其让她们聚在一块。
    不如单独约。
    注意，这不是约会，这是好同学之间各自分离邀约。
    “谢谢你。”钟晴心里酸涩一下子挥去。
    那些被隐藏细节有迹可循。
    回想起江言跑来自己家里复习。
    他好像在一点一点靠近。
    忽地，一阵自行车铃声打破两人对话。
    “让让。”许晚晚面色冷如冰霜。
    对！他们两人对话被自己听到了。
    呵！江言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