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对付陆长征,所以想从她这里下手。
“嗯。”
陆长征没有否认,“他的立场有问题,我这样的人,就是他最讨厌的对象。”
他这些天一直在忙,也不是没事干,而是查到了宋余白这条线。
顺着宋余白查下去,发现了好多可疑的地方。
他妈嫌弃他休假,也不能好好的陪着棠棠。他本人何尝不也是嫌弃自己?
但是有事要做,他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
“那你别担心,我不会上当的,我可讨厌他了。”
姜棠笑眯眯地说着,十分的自信。自己不会被坏人所骗,更不会被人利用来对付陆长征。
陆长征自然也是相信他的宝贝的。
“姜金蛋是怎么回事?”
“噢,就是那个臭小孩啊……”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何文静的单位。
何文静正好忙完了,看到她哥跟嫂子过来,连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嫂子,你来找我玩啊?”
“送信给你。”姜棠解释。
何文静面上笑意僵住,眼里带着一些不敢置信。“我哥那战友,真的寄信来了?”
这话说完,用不着姜棠回答,陆长征就开了口,语气里还带着丝丝危险,“你是开玩笑的?”
何文静回过神,连忙摇头,“不是,我哪敢开玩笑啊,我就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耿直的人。”
就凭着她哥的几句话,就写信寄过来,他难道就不怀疑,他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很丑很老的女人吗?
“成同志人很好的。”姜棠看穿了何文静的心思,她在一旁帮着出声,“他就比陆长征差一点而已。”
她记着那次上山去找陆长征,成国远从山下到山上,再从山上到山下,一句怨言没有的帮忙。
这样的人,是值得相交的人。
何文静受不了嫂子夸别人的时候,也还要连带着夸她哥。
“哥,你到底给我嫂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我嫂子这么迷恋你。”
“陆长征你会做迷魂汤吗?”姜棠一脸单纯的问。
何文静……
陆长征看着姜棠那干净的眼眸,忍不住失笑,“不会。”
“陆长征说他不会做迷魂汤。”姜棠转头告诉何文静。
何文静……
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她嫂子大部分的时候,好像都有点傻傻的?
不过话说回来,或许正是这样的嫂子,才能让表哥这么喜欢。
“嫂子,我的信呢?”
“陆长征,快把信给文静。”姜棠催促。
陆长征点头,把信从军装口袋里取出来,“好好看着,不管怎么样,都得回个信给他。”
说到这里,陆长征又微微迟疑了一下,又才继续补充,“如果真确定要处对象了,跟你爸妈说一声。”
当哥的难得语重心长的教育妹妹,何文静把信接过去,垂着头嗯了一声。
“她现在没那个时间管我了。”
没等他们问,何文静就说明了原因,“我爸要跟她离婚,她的心思现在应该都在我爸身上。”
“不管父母如何,你该跟他们说的都要跟他们说明,别让他们迁怒在老成的身上。”
何立业他们是否离婚?陆长征不会参与任何的意见。
他只希望,何文静能够把事情处理好。
“我知道的哥。”
两人从派出所离开,陆长征要去买一只鸡,准备回家炖鸡汤给姜棠喝。
至于舅舅舅妈的事,他不关心。
姜棠看了看陆长征,反而多提了一句,“妈妈知道了会不会难过?”
“妈会明白的,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噢!”姜棠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她十分好奇地询问,陆长征会不会跟她离婚?
“想什么呢傻姑娘。”陆长征手指轻轻弹了弹她脑门,“离婚了我还去哪里找你这样的大宝贝?乖乖的不准胡思乱想。”
“噢,好嘛!”
派出所内。
何文静拿到信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中午等到回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端坐在桌前,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把信封撕开。
里边有两张信纸,还有一张两寸的照片。
她先拿起照片。
是一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年轻男人,他穿着军装拍的,只能看到板正的衣领,以及不苟言笑的脸庞。
就算只是照片,严肃之气扑面而来。
何文静放下手中照片,拿起了一旁的信纸。
如果说成国远的照片,给人是一种严肃的,不容易接近的感觉,那么他所写的文字,就与照片恰好相反。
只见信纸上,用最朴实的话语,交代着他的个人情况,没有任何辞藻的修饰。
通篇看下来,就给何文静一种像是在找对象,又像是在面试职工的感觉。
看到最后成国远写着的,若是觉得他条件还可以,能考虑与他处对象,可写信或者致电他。
另外他还附上了十块钱,用作电话费,或者是写信的邮票费用。
何文静拿起信封倒了倒,果然发现了最底下叠起来的大团结。
这……
就有些好笑是怎么回事?
她拿着信纸与大团结,视线又落到一旁的照片上,想了想之后,还是把东西收了起来,站起来离开宿舍。
“文静同志,出去啊?”
路上遇到同样是派出所的同志,对方与她打招呼。
何文静笑着点头。
“去打个电话。”
她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
相反的,她是属于那种既然决定要做,那么就会抓紧时间去把事情办妥的人。
既然成国远信上已经表明了,是否处对象决定权在她,那么她也就告诉他自己的决定好了。
何文静来到了外边邮电局,等着前边的人打完了电话,她才上前去,按照成国远留下的号码,给他播了一个电话过去。
接线员接通了电话,把电话转到了成国远所在的部队,传达室的同志拿起电话,听到里边传来的清脆女声说找成国远的时候,他还愣了那么一下。
不是他少见多怪,而是他在这里三年了,第一次听到有年轻女同志打电话给成国远。
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成国远同志不方便接电话吗?”
对方又问。
年轻的同志回过神,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同志你稍等啊,我这就去叫成营长。”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外边传来了成国远的声音。
“小崔啊,是有我的电话吗?陆副打来的?还是我爸妈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