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着看来一时半会儿的是不可能了,赤裸裸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时间了,这半年来的经历比前世那短暂的一生都要精彩, 那个世界也快过年了吧,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爸爸妈妈的新年能过的快乐吗?真希望能有一个异世的灵魂也和自己一样穿越,能替自己尽尽孝道。
想到尽孝,他又想起了风嘉逸这个他名誉上的父亲,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呢?原主小舞的记忆里是有过一段幸福的过去的,那时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妈妈是一个女强人,遇见风嘉逸之前就已经是一个小富婆了,那时的风嘉逸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妈妈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和一个女人全部的爱,在妈妈去世后风嘉逸开始酗酒,酒醉了就捧着妈妈的照片哭泣。
胡思乱想间,风轻舞意识开始模糊,听着隔壁奏响的生命乐章,还有身边云飞扬均匀的呼吸声,风轻舞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的风轻舞不知道的是大清早的,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们这群土包子,占人家便宜没够的东西,这是我儿子买的房子,赶紧收拾收拾给我滚蛋!”
是贱女人,没错!这个自称是风轻舞小妈的贱女人,进屋见风轻舞不在就更加趾高气昂的叫嚣起来。
扬扬听到楼下的吵嚷,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风轻舞,赶紧穿上衣服就往楼下跑,见到那个贱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听到她满嘴喷粪,抄起门边的扫地笤帚就要上前揍她一顿。“太过分了,老子管你是不是女人,我非打你个终身不能自理!”
云妈妈使劲拉住冲动的儿子,儿子现在打小也算是个名人,连上个街都要遮遮掩掩的怕被人认出来,她可不想让这样的一个臭女人脏了儿子的手。
见扬扬被拉住不能上前,贱女人骂的更凶了:“你个小瘪三,卖屁股的货,不男不女的狗东西。”
刚刚下楼的云飞飞才不会学妈妈一样隐忍,急步上前“啪啪啪”左右开弓,顿时贱女人就变成了猪头,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
云飞飞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脚骂道:“臭三八,大过年的你找死是吧?敢埋汰我弟弟,姑奶奶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
贱女人没料到眼前这气色红润,面带桃花的女人下手还这么狠,想要回击几句狠话,却发现自己所知所会的狠话还不及人家的有力度。只能死鸭子嘴硬道:“我儿子买的房子,那就是我的,这事吵到哪我也是有理的。”
云飞飞撇撇嘴道:“你说你那逼脸咋那么大呢?还你儿子你儿子的,你可别在这乱认亲戚了,是你儿子,你会对他干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贱女人瞠目结舌,连还嘴的能力也丧失了,愣怔半天才开口道:“我不和你们说,叫小舞出来!”
“呸!小舞也是你叫的?他现在是我妈的儿子我的亲弟弟,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想要这房子,咋不美死你?不妨告诉你,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爹云万里的名字,劝你现在赶紧从我家滚蛋,不然小心我就报警抓你。”
本以为是一家子软柿子,结果出来个母夜叉,贱女人这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地方,结果便宜没讨到反倒弄了一身伤,这会儿他们又说房产证上写的不是那小白眼狼的名字。没写他的名字她还闹个屁,暗骂一句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屁都没敢再放一个,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凑不要脸的,别跑你,敢欺负我小舅子,你等着,我挠不死你我。”大姐夫刘勇宏咬牙切齿的冲着贱女人的背影叫骂着。
云飞飞一把掐住刘勇宏的耳朵笑道:“骂的挺欢腾啊!刚才我们被欺负那会儿你干嘛去了?”
“哎!媳妇,媳妇放手,疼疼,真疼!”
云飞飞放开咋咋呼呼的刘勇宏,爽快笑道:“真痛快啊!掐指一算,我这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飞飞女侠,大概有三十多年没打过人了吧?
刘勇宏揉着耳朵小声嘟囔:“三十多年前爸和妈还不一定认识呢吧?”
云爸爸白了自家女婿一眼,心道我大闺女快了快乐嘴,你那么较真干嘛?不过再看看自家大闺女那一副得胜还朝的兴奋模样,怎么感觉都有点不认识她了?
云妈妈似乎已经习惯了云飞飞的虎样,抬头向楼梯上看了看,忍不住叹息道: “可怜的小舞,在这样一个女人身边,这些年是怎么熬的呀?”
晚上,春晚最后一次带妆彩排,云飞扬上楼,开门进了小舞房间,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小舞,光洁的面颊透着棱角分明冷俊,温润如玉的双唇,英挺的鼻梁,浓眉下长而微卷的睫毛美的让人心动。这样好的小舞,他们是怎么忍心作贱他的?
“兄弟,有我和家人在,没有谁再能伤害你。”云飞扬轻声道。
风轻舞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在耳边碎碎念,想要睁眼看看,奈何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反反复复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眼前忽然一阵清明。他又进入到了那个神奇的异想天开空间。
“我的主人,你很烦你知道吗?”小杨子萌萌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皱着可爱的小眉头抱怨道。
“我不知道啊!”风轻舞一脸无辜,这又不是我主动进来的。
“你……”小杨子被风轻舞的话一噎,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我的主人,这大过年的你给我放几天假好不好?”
风轻舞嗤笑一声:“好什么好?半年了,就只上了三天班你还抱怨?”
小杨子见故作委屈这招不管用,也就不装了,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冰冰道:“主人你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提到帮忙,风轻舞想也不想就连珠炮似的开口道: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心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小杨子翻了一个白眼:“主人,你能不背诵小说吗?”
“我……我要让那些没事找事的贱人都永远消失行吧?”
小杨子一脸惊恐:“主人,在土也星杀人也是犯法的。”
“我……我说过要杀人了吗?”
“哦!那就好!那就好!主人,那你接着睡,小杨子撤了。”
小杨子行动的速度似乎比他说话的速度还快些,云飞扬伸手去抓,也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小杨子,你别走啊!别走!别走!扬哥别走!杨哥!”
风轻舞梦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倚靠在云飞扬的怀里,只见他一边细心的为自己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轻声安慰道:“小舞不怕,我在呢!我在呢!”
对门安争的家里,小助理扒着门缝看了半天热闹,直到那个女人狼狈逃窜,她才意犹未尽的关上门,刚一回头就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安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呵呵!安、安争哥!”小助理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好看吗?”安争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好……好像没看明白。”小助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那家人是不是很蛮横霸道?”安争继续问道。
“是……也好像不是!”小助理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确定。
“不管是与不是,他家人口那么多,进进出出的,这里住着恐怕都不会安宁喽!”安争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助理听了安争的话,不禁皱起眉头,心想这可怎么办呢?她担心那家子人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影响到安争哥的生活。
“要不等春晚结束我们还是搬家吧!”小助理提议道。
安争苦笑一声:“搬哪去?就我这一身装扮到哪又能安生的了?”
小助理:“……”
午后,诸事不顺的风嘉逸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自己家中,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心想这又是去谁家打牌去了。
他叹了口气拿钥匙打开房门,自从小舞走后这个家就冷冷清清的,越来越不像这个家了。
径直推门走进卧室,里面却是黑咕隆咚的。他伸手摸索电源开关。
黑暗中,女人惊慌的制止道:“别,别开灯!”
女人突然出声不止是吓了风嘉逸一跳,还给了他许多想象的空间,不等女人话音落下,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灯。
“啊!”风嘉逸冷不防的又被一个猪脸吓了一跳。
想象中不可描述的画面没有出现,可女人这副尊容更是让他疑惑:“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女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半句实话。
就在这时,风轻舞的电话打了过来,风嘉逸有些激动,的连忙走出卧室,小心翼翼的接通电话:“喂,小舞。”
风轻舞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管好你的女人,今天她没见到我算她运气好!如果再来闹事,就不止是变成猪头那么简单了!”
直到风轻舞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风嘉逸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那女人跑人家闹事去了,结果被人家给揍了,他不同情女人,没事你跑人家里去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该!自作孽不可活。”
风嘉逸也懒得再看那女人一眼,拿起一瓶酒进了小舞的房间。就让那个女人自生自灭去吧。
名人公寓,放下电话的风轻舞心情糟透了,贱女人让云家一家人都受了委屈。若不是大姐夫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根本就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大姐夫先出发找邹望春老师排练去了。云飞飞也想拉着两个弟弟再练几遍,只是见风轻舞情绪不高,只能自己回房间揣摩去了。
风轻舞坐在客厅沙发上陪二老坐了一会儿,就又上楼躺在了床上,云飞扬跟着进来急道:“都睡了大半天了,这会儿你能睡得着?起来再排练几遍吧,晚上带妆彩排,一切都和明晚演出时一模一样,我真怕咱们关键时刻掉链子。”
风轻舞想说他不会有问题,但是想想,不是谁都能和他一样变态的。
“好吧!那你去喊大姐,咱们上客厅再练练。”
或许真的是只有忙碌起来时间才过的最快,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四点钟,姐弟三人一起驱车赶往央氏大楼。
一进休息大厅,风轻舞就接受到王海生一个不善的眼神:“那么多天王,天后,老艺术家都到了,就你们三个压轴出场,怎么,还真当自己是大腕了?”
“哎呦王导,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风轻舞嗲嗲的唱歌逗笑了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王海生当然也不能例外,忍不住笑骂道:“滚!赶紧去你们休息室化妆,换衣服!”
风轻舞如蒙大赦,赶紧拉着云飞飞和云飞扬就跑,结果差点撞向迎面走来的古装美男。
“对不起啊帅哥!赶时间!赶时间!”
风轻舞道了声歉连对方长相都没仔细看就跑进了他们专属的休息室,演员众多,化妆师却不是很多,等了半天不见有人进来,云飞扬便起身打开节目组准备的化妆品对着风轻舞道:“来,扬哥给你画。”
对于云飞扬的手艺风轻舞是百分百信服的,闭上眼往座椅上一靠:“来吧!扬哥,展示你的才华吧!”
大概是云飞扬的手法太过轻柔,画着画着,风轻舞居然睡着了。
这觉一睡就是三个多小时,当云飞扬把他推醒时,彩排就要开始了。
云飞扬一边帮他解裤带一边催促道“赶紧换上演出服,马上就要到我们了!”
风轻舞尴尬的推开云飞扬的手:“扬哥扬哥,那个,我自己来就行。”
“快点吧!别磨叽了!”云飞扬放开手催促道。
风轻舞赶紧嘁哩喀喳的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条平角裤,才发现前面有一个缺牙的老太太一直在看着他笑。
风轻舞赶紧把裤子套上,一脸哀怨的对着老太太抱怨道:“大姐,你都不知道回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