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铮表面是个斯文公子哥,实际骨子里是个变态。
尤其喜欢别人女朋友。
虽然连厘不是靳言庭女朋友,但靳大公子养的金丝雀肯定比别人的女朋友好。
他也想尝尝。
赵立铮作为赵家唯一的孙子,惹祸了有家里兜底,他平时没少做强取豪夺、威逼利诱的恶事,但几乎没有人揭发他的禽兽行径,即便揭发很快也会息事宁人。
赵立铮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魔爪。
连厘,他势在必得。
连厘保持冷静,后背紧贴着车门,直接撒谎:“就算靳言庭结婚了,我还是在他身边,你快放我下车,倘若我没有及时回去,他等下就来找你。”
“高傲的段家大小姐可不会允许他在外面养情人。”赵立铮冷笑,嘲讽道,“连厘,不如跟了我,靳言庭能给的我也能给你。”
他说着,往前靠近,伸手要扯连厘的毛呢大衣。
“你想做什么!”连厘毛骨悚然,手悄无声息地探向斜挎包,勉强平静,“强奸犯法,你想坐牢吗?”
拐走连厘的人是赵立铮专门找的替罪羔羊。对方孩子生病,治病需要钱,他只要出点钱用点权,有的是穷途末路的人为他拼命。
再说了就算东窗事发,也有家族替他擦屁股。
“做男欢女爱的事情。”赵立铮伸手拽住连厘的大衣,强硬把她拉过来,“放心吧,我会轻点的。”
连厘摸到包里冰凉的刀片,手腕用力,赵立铮没料到她还有这茬,脸颊顿时被割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赵立铮抹了下脸上的血,怒不可揭地看向连厘:“你他妈非要找死!”
密闭车厢空间范围有限,两人力气悬殊,赵立铮拧着连厘手腕要夺走她手里的眉刀,反被连厘踹了几脚。
“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赵立铮扣住连厘的脚,恶狠狠道。
连厘被禁锢住,正要用刀片划他。
下一秒,车门猛然被一股大力拉开,“砰”一声巨响,车外伸出一只手,攥着赵立铮的后衣领,将他从车里拖出来。
地上有尖锐的石子,随着拖行举动,刺破了赵立铮的西服,在他身上留下伤口。
连厘被巨大的开门声冲击得耳膜嗡嗡,她缩脑袋的同时,抬头望向车外。
拖走赵立铮的是个陌生男人。
连厘没时间思考对方是谁,她赶紧捡起自己的手机,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打电话。
下车的时候,双腿有些软差点摔地上,她颤抖着手指点屏幕,还没敲完,一辆黑色红旗l9疾速驶过来,停在她面前。
后座车门打开,靳识越长腿一跨,下车朝她走过来。
“上车。”
连厘看到是他,心里瞬间安定,听话地上了车。她坐进后座,手指还在发抖,李夜从驾驶室下来,递给她一张毯子。
连厘顾不上道谢,用柔软的羊毛毯把自己裹住。她抬头望向前方,透过车前的透明挡风玻璃,瞧见靳识越走向被抡在地上的赵立铮。
赵立铮惊恐地看着靳识越,浑身冰凉。
靳言庭会顾及家族声誉,手下留情,放他一马。靳识越可不会……
“哥,爷,我只是跟她玩玩,叙叙旧。”
“玩玩。”靳识越一脚踩在赵立铮脸上,碾压的力气极大,“你也配跟她玩?”
赵立铮绝望地挣扎,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他想说话,但靳识越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连厘听到赵立铮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登时心惊肉跳。
夜太黑,她看不太清那边的情况,只能听到凄惨无比的哀嚎声。
保镖之一的凌宇没想到老板第一次叫他护送连小姐回去就碰到这档子事,不知道该说连小姐运气好,还是说运气不好。
靳识越一脚踩在赵立铮身上,听到肋骨断掉的声响,对凌宇说:“叫赵家过来捡垃圾。”
赵立铮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糊了满脸,瞧着十分恐怖。骨头断裂的剧痛,险些让他晕过去。
连厘坐在车上,神经仍然紧绷,车门一打开,她倏地扭头看过去。
靳识越视线落在她攥着刀片的手上:“怎么,打算跟畜生同归于尽?”
连厘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刀片,她稍微放松,想放回包里,靳识越却突然抓住她手腕,掰开她五指。
白皙细嫩的掌心划开两道伤口,红色的血液早已染红肌肤。
“不小心划到的。”连厘被他手掌的温度烫到,用力想抽回手,却徒劳无功,“没什么事。”
靳识越径直上了车,李夜从后备箱拿了药箱递给他,他暂时松开连厘的手,打开药箱,取出棉签和碘伏。
“一点小伤,不用上药。”连厘用纸巾擦拭手上的血,同他道。
靳识越直接擒住她的手腕,把她手拉到顶灯正下方照着。
伤口还在往外溢出血珠,连厘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声疼都不喊。
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早就吓哭了,哪会跟她一样,满脸淡定冷静,好似无事发生。
靳识越垂着眸,帮连厘处理伤口。他羽睫很长,在眼睑处落下蝶形阴影,鼻骨挺直,轮廓线条凌厉,眉眼隐含戾气,看起来极可怕。
连厘手被他抓得有点麻,放弃抵抗,建议道:“你松开,我把手放药箱上面。”
靳识越啧了声,把棉签丢到一边:“小没良心的,挺会使唤人。”
没你会捉弄人。
连厘不作声,偏过头望着车窗,外面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
随着神经逐渐恢复原状,手上的疼痛慢慢明显起来,药膏触碰伤口,连厘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
“知道疼了?”靳识越偏低的声线问。
连厘用他的话回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觉得疼。”
“小仙女也不会。”靳识越说。
连厘认为他在嘲讽她,就不说话了。
大少爷养尊处优,被伺候惯了,处理起伤口却很利索。
连厘在心里自问自答:噢,他在军区待过。
车窗外城市霓虹灯闪过,掠成胶片彩影,车厢内一片阒寂,针落可闻。
连厘百无聊赖,左右张望时,冷不丁听到靳识越问她:“喜欢靳言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