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正式开始,中途一直拍卖的在姜筱看来,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要不就是某个古董藏品,要么就是某个人的宅子,还有一些首饰。
这些她都不感兴趣,她唯一需要的,就是风岩枝,把风岩枝拍下之后,她才会有心情看别的东西。
不只她,陆璟珩,纪家,傅家,姜家,君越全都没有下场。
倒是岳牧飞他们参与过一两个竞拍,不过都是一些小玩意儿。
越到后面,拍品的价格越高。
拍卖会进行的还算是比较顺利。
直到倒数第五个时,风岩枝终于开始拍卖。
风岩枝的长相就和一截枯树枝差不多,颜色和岩石比较接近。
不过,最为奇特的就是,它的树芯是鲜艳的红色。
姜筱仔细的看过,确认这个风岩枝是真的。
一般情况下,一些人拍到这个风岩枝就是回去直接当药材使用了,因为风岩枝极其难培育。
但是姜筱不一样,一小节风岩枝,她能培育成一棵小树。
不过,让姜筱庆幸的是,竞拍风岩枝的人寥寥无几。
本身就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东西,在人们眼中,还是那些古董房产更有价值。
把它排到倒数第五个,也只是因为它的稀有程度而已。
出乎姜筱意外的是,她只用了三千万就拍下来了。
还剩下一些,她可以接下来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了。
包间中的叫价,都是经过变声的,以防有人拍下拍品,别人听出声音来被人逼迫交出拍品。
不过,四大家族的包间就算是有变声器也没什么用,外人都知道是那个家族,哪些东西落到了谁家手里,也没人敢抢他们手里的东西。
倒数第四个是一个玉镯。
帝王绿的颜色没有一丝杂质,通体透绿,水头极好。
姜筱见到那个镯子,眸光闪了闪,她记得沈今安曾经说过,等她自己有钱了,一定要买一个帝王绿翡翠镯子,用来和她设计的旗袍相配。这是她的梦想之一。
底下人们开始纷纷竞价,姜筱也跟着开始竞拍。
见少女竟然开始竞拍一个玉镯,陆璟珩有些惊奇的转过头:“喜欢这个镯子?”
姜筱微微摇头:“我一个朋友想要,拍下来送给她。”对自己人,姜筱从来都是很大方。
听到这话,陆璟珩看了看下面起拍价七百万,现在已经竞拍到两千万,还没有叫停的趋势,依旧在飙升。
他想了想:“带的钱够吗?”
姜筱看了他一眼:“怎么?”
“不够我可以提前给你结清一些诊金,之前说好的,条件随你提。”陆璟珩没说借给她,也没说送给她。因为他知道,这样说了,她不会给他要钱,只有说提前结清一些诊金,少女才有可能会要。
不过纵使他这样说,姜筱也没有要:“不用,钱不够就算了,不是只有这一个镯子。”
听到这,陆璟珩也没有强求,只是抬手给少女空了的茶杯续上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姜筱自然而然的接过茶,道了一句谢。
下面玉镯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四千万。竞争还在继续。
纪慕凡想拍下这个玉镯,但是他的零花钱不够了。
他看向岳牧飞,伸手捅了捅:“诶,大飞,你还有钱吗?”
岳牧飞正看着台上那个镯子,听到纪慕凡这么问,想了想自己带的钱,非常仗义的说到:“还有一百来万,怎么了?”
纪慕凡不好意思的说到:“我想拍下这个镯子留着给阿瑶。”
听到这话,一旁的庄婉婉眼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光:“我记得喜欢玉镯的,好像是沈今安,清瑶喜欢的好像是钻。”
一句话,让坐在一起的小团体瞬间都没了声音。
沈今安,一个,他们感官有些复杂的人。
如果说,姜清瑶是纪慕凡包括他们心目中的白月光,那么以前的沈今安就是令纪慕凡恶心的大米粒。
明明不是他们这个阶层的,却非要插进来,最后却把性命都给搭上的人。
如果不是她死缠烂打纪慕凡,慕凡怎么可能会那么对她。说到底,还是她自作自受。
听到沈今安的名字,纪慕凡眼神有些恍惚:“是,是吗,虽然……但是,我还是想要拍下来。”拍下来,留给她。
留给沈今安,沈今安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可以死!
想到得知少女落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内心一阵剧痛。
他不相信沈今安死了,沈今安一定没有死!那个女人那么烦人,一定会好好的活着,然后再次来纠缠他的!
沈今安,只要你回来,我就再也不会说你讨厌,说你烦人了。
只要你回来,我就允许你跟在我身边。
就在众人气氛都有些低靡的时候,小团体后面传来一声嗤笑声:“孩子死了你来奶了,股票涨了你知道买了,车撞墙上你知道拐了,鼻涕留嘴里你知道甩了。
纪慕凡。人家沈今安没死的时候你那么侮辱人家,那么欺负人家,如今人都不在了,你在这装深情给谁看呢?
你可真是既当又立,当了b子还想立牌坊啊。”
是一个胖胖的少年。年龄大概和岳牧飞他们一般大。
众人听到那个小胖子那样说话,纷纷回过头怒目而视。
小团伙里的周航瞪了他一眼:“郁胖子,这有你什么事儿?”
小胖子,也就是郁向白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看不得有人在这跟死人装深情。”
“沈今安她没有死!”纪慕凡红着眼,冲郁向白怒吼一声。
因为估计到是在公共场合,纪慕凡还是没有太大声,但也足够引起周边人的注意了。
庄婉婉见状,赶紧跟着道:“向白,慕凡已经够伤心的了,你就不要再说了。沈今安的死,我们也很难受。”
郁向白撇了她一眼:“嗤,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一副为别人好的样子,真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呢,我可不想某些人,眼瞎到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还想学清婉,我看倒是茶味浓的很。”
郁向白一番话,把庄婉婉说的脸色通红,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但随即就红了眼眶,声音哽咽:“我,向白,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