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顺突然仰头发出一阵狂笑,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他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心肝都已经烂掉了,还妄想修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李泽只觉得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大力量顺着手中的刀汹涌而来。
那股力量犹如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将他的身体猛地向后扯开。
由于惯性太大,李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带着飞出了足足一丈之远。
最终,他重重地撞击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之上。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李泽的后背与坚硬的树干剧烈碰撞。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胸骨好像全部断裂开来,剧痛传遍全身。
紧接着,一口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涌而出,溅洒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雾。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原本充满活力的身躯也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一旁的李小黑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看着地上那把已经破碎不堪的钢刀,以及李泽凄惨的模样,心中惊恐万分。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捡起那把刀柄,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直发哆嗦,怎么也抓不住。
然而,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汪永顺似乎毫不在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轻蔑地说道:“哼!本少爷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识相的话,就乖乖听话,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只见汪永顺缓缓抬起右手拳头,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然后,他朝着众人前方百丈之外的一棵巨大树木轻轻一挥拳。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棵高达数十丈的巨树竟然像是遭受了雷电的重击一般,从头至尾整个树干骤然炸裂开来。
一时间,木屑四处飞溅,烟尘滚滚升腾而起,遮天蔽日。
巨大的轰鸣声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李小黑、李虎头等众人纷纷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完全被汪永顺展现出的恐怖实力所震慑。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汪永顺的身影?
只见李泽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眼眸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愤恨与怨毒,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摸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符,嘴里低声念叨着:“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去死吧!”
话音刚落,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疯狂,仿佛陷入了一种极度扭曲的状态。
紧接着,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将那枚玉符狠狠地捏碎。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破碎的玉符中爆发出来,李泽的口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也开始逐渐失去支撑的力量,缓缓瘫倒在地。
而在另一边,李家祖宅的后山上,有一座名为听雨亭的精致建筑。
此刻,李雪和李轩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亭子里品茶聊天。
如今的李雪与五个月之前相比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她身上那炼气八重的强大气息还未完全收敛起来,微微上扬的眉尾更是平白增添了几分凌厉的霸气。
她身着一袭粉色的薄纱长条衣裳,不时有几处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束胸的花间结巧妙地衬托出她胸前那惊人的波涛汹涌。
下身则穿着一条百花簇拥的杏花短裙,露出一双让人艳羡不已的修长美腿,不禁引得人们浮想联翩。
一旁的李轩同样有所突破,成功晋升到了炼气五重的境界。
他身穿一套黑色的玄衣,身姿挺拔如松,风度翩翩,宛如一位出身名门的贵胄公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高雅脱俗的气质。
此时此刻,这两个人已然收到了来自震州青崖宗乌长老的消息告知,待到新年过后抵达青崖宗之时,便可径直获取外门弟子的身份资格。
成为拥有宗门背景之人以后,他们的行为举止能够愈发地无所顾忌起来,就连家族之主都对他们颇为偏袒维护。
只见李轩缓缓放下手中杯子,从不断颤动着的锦囊里取出一枚圆形玉符。
他凝视着玉符表面的七条鲜艳红色印记,其中有一条竟从正中间断裂开来,随即开口说道:“姐姐,这印记竟然损毁了一道,貌似正是在黑山梁子的李泽手里头的那一块。”
李雪则将目光投向茶杯内的碧绿茶叶,面庞之上浮现出一抹怪异而神秘的笑容,轻声言道:“轩儿,依我看呐,李家村将会为咱们带来更为巨大的惊喜呢!”
李轩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紧接着又叹息一声,惋惜地说:“只可惜啊,那品质绝佳的炉鼎居然被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占用,否则以本公子的资质天赋,此刻起码已经达到第七重的修炼境界啦!”
李雪听闻此言不禁轻笑出声,安慰道:“这又何妨?你完全可以取过来接着使用呀!”
然而李轩却连连摇头拒绝道:“不行不行,那老东西用过的实在太过肮脏污秽了!”
李雪此刻也收起了玩闹之心,她轻抿嘴唇,吹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口哨声。
刹那间,只见天空中有两道黑影急速俯冲而下,原来是两头体型巨大、羽翼丰满的神骏大鸟稳稳地降落在亭子下方那片空旷之地上。
李雪与身旁之人动作敏捷地翻身跃上鸟背,坐稳之后,他们轻轻地拍了拍鸟头,口中同时发出一声:“嗖呀!”
这声音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瞬间让两只大鸟振翅高飞。
它们用力挥动着宽大有力的翅膀,带起一阵狂风,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之中。
李家村的最好风水宝地,元宝山前,是族老的大宅子院。
在村这里,只有一户人家拥有青砖砌成的房屋以及色彩斑斓的瓦片,那便是族老家。
之所以会如此规定,完全是因为祖老想要借此来凸显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
因此,村里的其他人都被禁止使用青砖和彩瓦来建造房屋。
现如今,这位族老已然成为了声名远扬、备受尊崇的炼气士。
随着地位的不断攀升,他的门槛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寻常之人根本没有勇气前来拜访于他。
他家的宅院乃是一座规模宏大的三进门大院,门口的布置与猎城中那些名门望族的府邸相差无几。
可千万别小瞧了这位族老所具备的强大实力。
实际上,整个李家村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李家村绝大部分的财富几乎都被他一人独占,足足占据了其中的九成九之多。
当人们踏入这座院落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尊庄严肃穆的猎神像。
据说,这尊神像被放置在此处的目的是为了给整个村子带来福祉和庇佑。
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呢?
恐怕也只有那位族老心中最为清楚吧。
在这片足足有三百丈长宽的巨大院落之中,精心栽种着数百种珍稀而名贵的花卉。
这些珍贵无比的花朵,每一朵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和绚丽多彩的色彩,它们无一不是李家村那些勇敢无畏的猎人冒着生命危险从遥远的地方带回来的。
走进院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通往屋舍的道路,这条道路竟是由将近上千根野兽的骨骼铺设而成!
这些白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激烈战斗与生死较量。
这座房屋规模宏大,共有三十六间之多,其中有三十间都是近期才刚刚修建完成的。
自从踏入炼气期之后,他所拥有的财富便如流水般迅速减少,几乎全部被投入到了这些看似华丽却又耗费甚巨的所谓\"牌面工程\"当中。
正因如此,如今才不得不考虑再次外出狩猎野兽以获取更多资源。
就在今天,这位家族中的长辈决定再次进行一次采补仪式,希望能够借此机会稳固自己已经达到的炼气二层境界。
只见他目光贪婪地盯着李上福新娶进门不久的年轻妻子杏儿,然后凑上前去深深地嗅了一口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随后开口说道:“上福家的,今晚就留你下来伺候我吧。”
听到这话,杏儿不禁浑身一颤,但还是顺从地低下头,轻声回答道:“好的,族老。”她那娇柔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恐惧。
族老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慢与狂妄:“哼,这李家村的天空属于我,这片土地也归我所有,就连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谁要是胆敢违抗我的旨意,不肯让本族老骑乘,那么就只能沦为千人骑、万人跨的玩物,直至惨死为止!”
听到这番话,杏儿不禁浑身一颤,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双腿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族老息怒,杏儿一定谨遵您的吩咐,绝不敢有丝毫违背。”
族老缓缓伸出那如同枯枝一般干瘪的手掌,轻柔地托起杏儿娇嫩的面庞,用指尖轻轻揉捏着她细腻的肌肤,脸上露出满足而猥琐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啧啧啧,瞧瞧这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儿,简直能掐得出水来呢。”
就在这时,原本惊恐万分的杏儿突然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族老立刻察觉到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发现她的瞳孔之中竟然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更为诡异的是,此人的出现竟然如此悄无声息,连他这样敏锐的感知力都未能事先察觉。
而此刻,他已经真切地感受到那个人冰冷刺骨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分明就是一种饱含杀意的眼神,毫无疑问,绝对不会有错!
刹那间,族老的手中凭空多出一把由玄铁精心打造而成的锋利匕首,只见他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转身,朝着身后狠狠刺去。
然而,只听得一声冷哼传来:“老家伙,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心狠手辣啊!”
说话之人正是汪永顺,他轻描淡写地伸手握住族老握刀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抖。
族老突然惨嚎起来,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他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不断发出令人胆寒的“咔咔”声。
紧接着,只见他身体各处的关节纷纷脱离开来,整个人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汪永顺面无表情地将他像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弃在一旁,而此时的族老则浑身战栗不止,口中不时传出如同濒死老狗般的哀鸣之声,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惊惧之色。
站在一旁的杏儿早已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她双膝跪地,整个身子紧紧贴伏于地面之上,不停地哆嗦着,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汪永顺的注意。
汪永顺转头看向她,目光冷冽如刀,沉声喝问:“她在哪里?”听到这话,杏儿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在……里面……不……是地……地下的。”
汪永顺眉头微皱,显然对杏儿的回答很不满意,但他也并未过多纠缠,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带路!”随后便不再理会仍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族老,迈步跟上了前方引路的杏儿。
两人一路前行,穿过重重庭院楼阁,期间更是多次转弯绕路。
最终,杏儿停在了一座看上去极其普通且陈旧不堪的茅草屋前。
这座茅草屋与周围其他建筑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它不仅外观破败简陋,而且屋内还堆积满了如山的柴火和杂乱的茅草,乍一看去就宛如一间寻常的堆柴房罢了。
杏儿小心翼翼地挪开地上那几捆散发着阵阵霉味的茅草,随着她的动作,原本被遮掩住的地面缓缓显露出了一道铁制的门。
这道铁门看上去坚固无比,上面还挂着一把足有手腕粗细的巨大锁头,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难以攻破。
要知道,一般来说,哪怕是炼气三重境界的高手也休想轻易打开这样的门锁。
然而,站在一旁的汪永顺却只是云淡风轻地伸出手来,轻轻屈起手指随意一弹。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在杏儿眼中一直以来都坚不可摧的整扇玄铁重门竟然瞬间化作了一堆细碎的铁粉!
尘埃落定后,一个仅能容得下一人通行的狭窄入口出现在眼前。
汪永顺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进去。
沿着幽深的百丈通道一路前行,很快又一道厚重的铁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面对这道障碍,汪永顺冷哼一声,再次抬手弹出一指。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那厚度足足达三尺有余的铁门就如同纸糊一般应声碎裂开来。
刹那间,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夹杂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小小的地下室中喷涌而出,直呛得人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这个不足一丈见方的地下室里光线极为昏暗,仅有一盏微弱闪烁的油灯勉强提供着些许光亮。
首先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一名气息奄奄、几乎处于濒死状态的裸体女子,她那纤细的四肢竟然被牢牢地锁在了四根犹如大腿般粗壮的铁柱之上。
由于身体完全悬空,重力使得她身上的伤痕愈发显得惨不忍睹,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环顾四周,墙壁上琳琅满目地悬挂着各式各样残忍至极且毫无人性的刑具。
其中有一条带着尖锐倒刺的皮鞭尤为引人注目,上面甚至还残留着已经风干的丝丝血肉,散发出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血腥气味。
此时,这名女子头发凌乱不堪,如同一团乱麻般垂落在脸庞两侧。
当她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艰难地侧过耳朵倾听着。
然而,从她口中传出的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子嗡嗡作响一般。
她用沙哑到极致的嗓音问道:“族老,您是否已经放过顺哥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传来。
女子不禁冷笑出声,语气坚定地说道:“族老,如果您不肯放走永顺,那么我绝对不会修炼凝气诀,别妄想能从我这里获得哪怕一丁点的益处!”
听闻此言,一旁的汪永顺早已泪流满面,他那同样嘶哑的声音颤抖着问道:“即便将他释放,对你而言又能怎样呢?”
女子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回答道:“静香愿意此生此世都成为您的炉鼎。”
汪永顺听后,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喃喃自语道:“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话音未落,静香突然间像是发了疯似的放声狂笑起来,但紧接着又转为嚎啕大哭,边哭边喊道:“值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啊!”
汪永顺缓缓地摇了摇头,拼尽全力想要抑制住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但它们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此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这具躯体之前的主人所残留下来的那一丝执念,仿佛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弦。
他暗自思忖道,想必这位前主在离开之时,心中定然有着难以割舍的牵挂吧。
想到此处,汪永顺迈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伸出那双充满力量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坚固无比的铁锁捏得粉碎。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被囚禁在此处的女子解救下来,并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轻柔地包裹住她那赤裸的身躯,试图给予她一份温暖与保护。
此时,名为静香的女子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带着对往昔岁月的熟悉感,又夹杂着对如今境遇的陌生;既有重逢时的惊喜之情,亦有因自身处境而产生的羞愧之意。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般轻声问道:“永顺哥?”
声音轻如蚊蝇,却又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汪永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