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姝芸去经济系报到的时候,姜桂英作为经济系的专业课老师也在场。
姜桂英不是单姝芸的班主任老师,也就没有留意到姝芸这个名字。
她看到单姝芸的时候,十分震惊。
单姝芸一脸乖巧的模样:“老师们好,我是周姝芸。”
她妈跟周树东离婚后,她亲爸跟她妈复婚了。
她亲爸让她把姓改回来,可她死活不肯改。
在她的心里,周树东才是她亲爸。
不管周树东认不认她,反正她认就行了。
为这事,单铁柱差点动手打她,如果不是顾忌他跟柳淑玉才复婚,怕吓到她们娘俩,他是真要扇她一巴掌。
毕竟他才是亲爹。
班主任谭老师看着单姝芸就觉得这学生很不错,点了点头:“好,周姝芸,这是你的宿舍钥匙,这两天你先在宿舍安顿下来,后天我们就要正式上课了。”
单姝芸笑着点了下头,拿了宿舍的钥匙,还有新课本。
她又看向姜桂英:“姜老师,上回在沙市我家里与您见面,我对您充满了敬意,也正是因为您,我才报考了金南大学经济系。”
谭老师一脸惊讶:“姜老师,你去过周姝芸的家里啊?”
姜桂英一看单姝芸,就知道她这是在耍小心机。
还有那天她在周家,明显看得出这姑娘对儿子有好感。
儿子可是有家庭的,当时单姝芸的身份还是儿子的小姨子。
她淡然一笑,解释道:“我儿媳妇的亲生父亲在沙市,正好跟这位同学的家长有点亲戚关系,那天去儿媳妇娘家,就凑巧见过一面。”
总不好说单姝芸是亲家的继女,现在亲家因为她母亲偷情,跟她母亲离婚了吧!
还有单姝芸编排知桐有被害妄想症一事,让她心里格外不舒爽。
不管怎么样,单姝芸现在的身份是她的学生,也没必要把话说得太难听。
单姝芸这会儿倒也聪明,并没有多说什么,抱起课本给老师们礼貌地躬了一身后,转身欢快地跑了。
谭老师看着单姝芸的背影,夸赞道:“感觉周姝芸会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
姜桂英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心里想着:品就算了,学的话,还得再看看。
毕竟到了这高等学府,人才济济,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学习方法和知识储备。
在未来的学业考验中,不仅需要扎实的基础知识,更需要强大的自主学习能力。
单姝芸或许有着无限潜力,但她能否脱颖而出尚未可知。
教数学的苗老师看着姜桂英:“姜老师,你刚才说周姝芸是周知桐亲爸的亲戚,那周知桐和周姝芸算是堂系姐妹了?”
姜桂英面色冷冷地笑了笑:“不算,其实是很远房的亲戚罢了,扯不上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沉了下来。
她想,单姝芸会不会就是冲着赫泽和知桐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单姝芸的品德就太坏了。
她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儿子和儿媳妇的婚姻。
单姝芸这天收拾好自己的宿舍后,她非常积极地帮助同学,还把从家里带来的零食拿出来跟同学们分享。
很快,宿舍里的新生都跟她打成一片。
第二天,单姝芸还拉着同学们一起帮助别的新生。
班主任谭老师对单姝芸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甚至对姜老师说,周姝芸会是下一个周知桐。
姜桂英也对单姝芸的表现很意外,想着也不能因为一两件事情就跟人贴标签。
指不定单姝芸是发现了自己的不足,改正了自己的缺点。
这样年纪的孩子,是需要慢慢地树立自己正确的观点的。
周知桐凭着原主跟单姝芸相处八年的经验,知道单姝芸就是个十足的绿茶婊。
单姝芸最擅长在人面前表现优异,不然周树东当年也不会对单姝芸这个继女如此疼爱。
等着看吧!
时间长了,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
早前单姝芸就是急眼了,才会弄出被害妄想症一事来,最终害人害己,把自己搞进精神病院。
这天下午,赫泽有公事到市政府,顺便到金南大学看望知桐。
大学校园里,解赫泽和周知桐坐在校园的树荫下。
“这是我在市府对面那家饭店买的桂花汤圆,新鲜的桂花,味道怎么样?”
周知桐端着碗,吃着碗里的汤圆。
瓷勺里的汤水上还飘着不少橙黄色的桂花。
她笑着点了点头:“好吃,好浓的桂花香。”
解赫泽笑道:“正是吃桂花的好时节,你爱吃下回在军区我做给你吃,军区的花园子里也有好几棵桂花树。”
周知桐又是笑着点了点头。
解赫泽等着周知桐,拿过她手上的饭盒。
“我去妈那里拿饭盒了,就得回军区,军区还有事要忙。”
周知桐拿手绢擦了擦嘴,陪着他去了另一处地方。
解赫泽现在要买什么东西来看望妻子,都是要买双份的。
他可不能忽视了他亲妈。
姜桂英是个开明的妈妈,拿了儿子送的汤圆后,就让儿子带着知桐去外边吃,让他们小两口多说会话。
小两口手牵着手走在校园,引来众学生注目,那是肯定的。
同学们也都十分愉快地跟他们打招呼。
半道上,单姝芸与她宿舍的几位女生朝他们迎面走来。
单姝芸看着解赫泽,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不过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毕竟现在解赫泽是有妇之夫,如果她表现出来了,人家就会说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单姝芸笑着朝周知桐和解赫泽走过去。
“姐,姐夫。”
宿舍同学都很诧异。
“姝芸,知桐学姐是你的姐姐啊?”
金南大学的大部分新生在了解金南大学的时候,就了解了周知桐的感人事迹。
他们到金南大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哪位学姐是周知桐。
周知桐这两天一直都在门口迎接新生,她们也就都认识了这位不仅是在金南大学,而是在全国都十分有名的人物周知桐学姐。
单姝芸笑着点头:“是,是我的姐姐,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八年。”
解赫泽听着八年这两个字,脸色就已经沉了下来。
八年,对于知桐来说,是受尽委屈虐待的八年,是噩梦一样的八年。
他在想,单姝芸怎么来到了这里?
还成为了金南大学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