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热闹非凡的酒馆门口,熙攘的人群来来往往。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喧闹声此起彼伏。
只见一名满脸胡茬、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紧紧地搂着身旁另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男人,大声说道:“宋老六。
明天咱们接着去赌坊耍耍,要是能赢到钱,就回来这好好喝一顿!”被称作宋老六的男子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豪爽地笑着应道:“哈哈,好嘞!明天咱哥几个肯定能继续大杀四方,赢得盆满钵满,到时候我做东。
请大家敞开肚皮喝酒吃肉!”原来,这宋老六最近手气极佳,在赌坊里已经连续赢了好几场,此刻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哎呀,这天色也不早啦,咱们还是赶紧各回各家吧,免得家里人担心。”其中一人看了看天色催促道。
“行,那就散了吧,明儿个见!”宋老六道别后,便与其他人分道扬镳。他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嘴里还不时哼起欢快的小曲,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一路上,他晃晃悠悠,仿佛脚下踩着棉花一般,好半天才走到自家院子门口。
突然,他发现院门前竟笔直地站着一个身影。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来。
同时警惕地问道:“你……你谁啊?这么晚了在俺家门口干啥呢?”
那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宋老六,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就是宋老六?”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宋老六闻言挑了挑眉,心中暗自嘀咕这人好生奇怪,但嘴上还是回答道:“没错,老子就是宋老六,咋滴啦?你又是哪根葱?”
只见那人慢慢地抬起一只手,从袖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在宋老六眼前轻轻晃动着,淡淡地说了一句:“给你送钱的。”
“真的?”宋老六一惊一乍地喊出这两个字,原本醉醺醺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张厚厚的银票。
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只见他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来,脚下生风般朝着那人快步走去。
待走到近处,他才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此人一袭黑色劲装,将身材包裹得严严实实,显得干练利落。再往上看,竟是一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
看上去人畜无害,毫无杀伤力可言。然而,当宋老六的目光移到对方腰间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那里赫然挂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惊胆战。
刚刚还激动不已的心情,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宋老六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满脸惊恐与戒备之色,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平白无故给我这么多钱?”
“进去说。”那个被称为凌迟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话音未落便抬脚径直朝着宋老六的院子走去,步伐稳健而有力。
宋老六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心里虽然害怕得要命,但又不敢违抗对方的意思。毕竟,这人看起来绝非善类。
光是那把佩剑就能说明其身份不凡,想必身手也是极为了得。自己若是此时逃跑,恐怕没跑出几步就得被抓回来。
下场只会更惨。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走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之后,凌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宋老六,眼神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不带丝毫温度。他缓缓开口说道:“告诉我周家搬去了何处,这些银票便是你的了。”说着。
他晃了晃手中那一叠厚厚的银票,似乎在诱惑着宋老六赶紧回答问题。
听到这话,宋老六先是一愣,随即结结巴巴地反问道:“哪……哪个周家啊?”
显然,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对方口中所说的周家究竟是谁家。
五年前那个神秘消失、举家搬迁的周家,一直以来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然而,对于这家人为何会如此匆忙地离开此地,前往遥远的他乡,众人始终不得而知。
宋老六面对他人的询问时,只能无奈地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懊恼和不安。
只怪他上次一时多嘴,不小心将与周家有关的事情透露了出去。自那以后,刘兰便时常找上门来,追问周家的去向。
但他又怎敢轻易吐露实情呢?毕竟,周家在临走之前曾特意叮嘱过他,绝对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他们的行踪。
并且还慷慨地给了他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有了这笔钱,他才有资本。
频繁出入赌坊挥霍。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他就必须坚守承诺,绝口不提此事。
说起与周家的相遇,也是纯属偶然。那一次,宋老六受雇到其他国家做工,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撞见了他们。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声张,默默地将这个秘密深埋在了心底。
此刻,凌迟一脸冷峻地看着宋老六,冷冷地说道:“我既然专程来找你,自然是清楚你知晓内情。”
显然,他并不相信宋老六口中所谓的不知情。一旁的刘兰也曾告诉过他,宋老六肯定了解周家的下落。
听到这话,宋老六急得直跺脚,连忙解释道:“小兄弟,我真的不知道啊!上次我不过是跟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
吹了个牛皮,说自己晓得周家的去处。可实际上,当时周围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何方。
所以我才故意装作知情的样子。”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懊悔之色。
然而,凌迟依旧紧紧地盯着他,一言不发,似乎要用这种沉默的压力迫使宋老六说出真相。
宋老六眼见对方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心知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若是我知晓其中内情,定会毫不犹豫地与您交换这银票。”
凌迟面沉似水,将手中的银票放回怀中,随后动作迅猛如电,猛地抽出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佩剑。
眨眼间便横在了宋老六的脖颈之上,冷冷地道:“现在,我只给你两条路可选。”
宋老六一惊之下,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紧绷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原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更是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结结巴巴地重复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凌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寒声道:“我的耐心有限。
若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我手下无情。”说话间,他握住剑柄的右手稍稍加力。
刹那间,宋老六只觉得脖间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那锋利无比。
冰冷异常的剑身紧紧贴住了他的肌肤,仿佛只要凌迟再稍一用力,他的头颅和身躯就会立刻分家。
“我,我……”宋老六惊恐万状,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快说!”凌迟一声怒喝,声震屋宇,其中蕴含的浓浓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宋老六被吓得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
我,我说,我说,我上次是在西延国碰到那个人的,但至于他家究竟位于何处,我确实一无所知啊。”
凌迟闻言,双目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居然逃到了西延国,还真是跑得够远的。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说谎啊!我就是在西延国京城碰到周家人的呀!”宋老六大声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急切。
此刻的他内心无比慌乱,因为他深知眼前这个人的厉害,如果自己不能证明所言非虚,恐怕小命难保。
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本来答应过别人不泄露这个秘密的,但如今形势所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总不能就这样白白送命吧!一想到死亡的恐惧,宋老六不禁浑身发抖。
凌迟听到宋老六的辩解后,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面前这个惊慌失措的人。片刻之后。
他缓缓收起手中的长剑,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了宋老六,同时冷冷地说道:“。
拿着这些钱,马上离开这里,并且记住,不要将遇到周家人的事情告诉其他任何人。”
宋老六望着凌迟递过来的两张银票,心中有些不满,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接,嘴里还嘟囔着:“就……就只有两张吗?”
毕竟这笔钱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少了,完全无法满足他的期望。
凌迟见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哼,若不是你先前故意隐瞒不说,非要逼得我动手。
这整叠银票都会是你的。但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只配得到这区区两张。”
说完这番话,凌迟不再理会宋老六,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当走到门口时。
他突然停住脚步,然后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宋老六,再次警告道:“明天必须搬走。
如果你不听劝告,依旧留在这里,自会有人前来取你性命。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
话音刚落,凌迟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只留下宋老六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两张薄薄的银票,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宋老六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耷拉着,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哆哆嗦嗦地攥紧手中的银票。
连滚带爬地朝着屋内狂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此时此刻,宋老六哪还顾得上什么明天不明天的,他只想着能在当下这一秒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是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半路上突然折返回头来追杀自己,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光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另一边,凌迟风驰电掣般赶回了客栈。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当机立断地安排了一名身手敏捷的暗卫火速回京向主子禀报情况。
而他则带领其他暗卫马不停蹄地向着西延国京城进发。
临行之前,王妃亲手交给他一幅画像,上面清晰地描绘出了要追查之人的面容特征。
凭借这幅画像,他们便能够事先在西延国京城展开暗中探查。只要发现目标人物的踪迹。
凌迟等人绝对不会手软,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擒获,并即刻押送回京城复命。
与此同时,远在东玄国京城的华夏医馆最近可谓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前来求医问药的病人络绎不绝。
医馆内人头攒动,好不繁忙。百姓们对于叶倾城高超精湛的医术更是交口称赞,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不仅如此,前段时间叶倾城骑着威风凛凛的大老虎高调回城一事,犹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一般。
激起千层浪,引发了轩然大波。毕竟,普通人谁曾亲眼目睹过有人竟敢骑在老虎背上招摇过市?
这种前所未有的奇景自然成为了街头巷尾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面对日益火爆的医馆生意和民众如潮的好评,叶倾城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应付源源不断的患者。
于是,她果断命令唐锦竹四处寻觅两位德才兼备且值得信赖的大夫。找到之后,叶倾城不辞辛劳地亲自传授他们医术精髓。
悉心加以培养。因为她清楚,自己不可能整日守在京城坐诊,日后还需仰仗这两位大夫常驻医馆,为百姓排忧解难。
此刻,在那神秘莫测的医疗空间之中......
叶倾城正全神贯注地为落落和珩珩处理着脸上那令人烦恼的胎记。
自从上次在狩猎别院经过仔细检查之后,她心中已然有了一套详尽的治疗方案。
如今,只需轻轻触摸一下那些胎记,便能获得所需的医疗器材,这让叶倾城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顾虑。
她小心翼翼地施展着自己精湛的技艺,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轻柔而谨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当最后一步完成时,叶倾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随后,她带着落落和珩珩走出了那个神奇的空间。此时,慕容夜和千屿早已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
一见到他们三人现身,两人急忙快步迎上前去。
只见珩珩和落落的小脸蛋此刻红彤彤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而且,有些部位甚至还微微渗出血迹来,看上去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慕容夜连忙弯下腰,用他那无比温柔的嗓音轻声问道:“宝贝们,痛不痛啊?”
毕竟,孩子们的肌肤原本就如丝般娇嫩,此时此刻这般鲜血淋漓的模样,实在是叫人揪心不已。
然而,珩珩和落落却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觉得疼痛。
原来,在叶倾城为他们治疗的整个过程当中,他们并未感受到丝毫的痛楚。
只是胎记所在之处有一种轻微的麻木感,能够清楚地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活动着。
虽然此刻稍微感觉有些微微的火辣刺痛,但对于一心渴望拥有一张白白净净脸庞的珩珩和落落来说。
这点小小的不适完全可以忍受。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儿。
很快就能摆脱这些讨厌的胎记,变得如同其他孩子一样可爱动人啦!不用戴着面具示人。
“待麻药药力消散,会有些许疼痛,然明日痛感便会消减,七日之后胎记会淡化许多,二次施术之后胎记将会彻底消失。”
叶倾城沉稳地安抚着她们。
自狩猎场归来,她便制好了药剂,有此药剂协同使用,效果会更佳。
“果真如此?”落落难掩兴奋之色。
“自然,娘亲岂会诓骗你们。”叶倾城轻抚她的头顶,这二人皆甚是勇敢,施术之时全然未吭一声。
沉稳得令人心悸。
“如此甚好,我等不必再戴面具!”珩珩难掩激动。
蓦然。
凌影行至门口,“王爷,王妃,凌迟处传来消息。”
本章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