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轻描淡写地“噢”了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
她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段辞挺“幼稚”。
然而,姜软软这样的态度更让段辞火大,却又只能干瞪眼看着她上楼去的背影。
段辞心里窝火,转身出门回了别墅。
第二天下午。
姜软软刚下班回来。段辞的父母就来了,林冉打电话把段辞也叫了回来。
四个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姜软软其实已经想好了拒绝生孩子的理由。
但,这一次,段辞的父母并不是逼她和段辞要孩子,而是让他和段辞进行二次度蜜月,只不过这一次的地点换成了三城市区的一座旅游小岛上。
三城市的那座岛屿是段氏旗下的一个小产业,突然安排去那里自然没这么简单。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拒绝,林冉便先说了话:“软软啊,你们结婚也这么久了,小辞和你总是忙着工作,都没时间出去玩。这次刚好你们一起去岛上玩一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妈,我……”姜软软刚要开口拒绝。
段嘉鸿就直接打断她:“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今晚就出发,我和你妈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了行程和司机。”
“ ???”
姜软软彻底懵了!看来这二老这次是铁了心要她和段辞单独出去相处一段时间,也根本没打算给她回绝的机会。
林冉握着她的手微笑着说:“软软啊,我和你公公呢也想好了,逼你们生孩子这事确实急不来,那索性你们就先培养培养感情,至于其它的之后再说。”
姜软软心中苦笑,这二老是改换策略了?
可是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生孩子。她其实真的很想说,根本没必要这样浪费大家的时间,因为她和段辞上下八百辈子都不可能培养出任何感情的。
这一点,他们四个都心知肚明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呢?
不过想来也是,段辞的父母哪怕是为了抱孙子也一定会让她和段辞尝试培养感情的吧。
姜软软本来以为段辞会极力阻止二次蜜月这件事,不曾想那个男人坐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一言不发。
姜软软瞄了他一眼,她真的看不懂段辞的表情,这种事他不制止的吗?
压力全部给到姜软软,她只能再次硬着头皮拒绝。
却被段嘉鸿强大的压迫感否绝了。看来这次她无可避免。
姜软软再次把目光投放到段辞脸上,她的眼睛分明在和他说:你快点说话啊,你再不说话我怎么拒绝下去?
男人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却只是勾起唇角什么话也没说。
段辞的沉默让姜软软更加找不到理由去拒绝。林冉和她叮嘱了几句,就打发她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姜软软回到房间,重重吸了一口气。
算了!
就当是去散散心,反正她和段辞去了也同样各过各的。
姜软软简单地收拾着重要物品和一些衣物就下了楼。
然后她和段辞就直接被二老安排的“司机”大晚上的直接送去三城市区的岛屿……
如此着急,还是一条龙服务,只怕是不想给段辞喘息的机会,免得他又带上白晚琪吧?
车内。
段辞没和她说话,俩人无言。姜软软只是机械地乘坐被安排好的路线一路到达名为“海洙岛”的旅游岛。
现在是半夜,她和段辞直接被送到酒店,公公婆婆给他们安排好的住同一个房间。姜软软本能的想自己多开一间房。
却直接被酒店前台接待员告知:“不好意思段太太,您和段先生必须住同一个房间,我这边有房也不能给您开啊,您就别为难我了!”
接待员看着姜软软疑惑抗拒的模样,她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她只是一个打工的,上头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姜软软有些错愕,她没想到这个接待员就这么坦然地说出来了。
看来段嘉鸿是动真格了,这整座岛屿都是段氏的产业,她这次只怕是没得选择。
姜软软僵硬在原地,进退两难。而站在一旁的段辞倒是自然地拿上房卡就先上了电梯。
姜软软只好问那接待员:“那,请问你们这里有帐篷出售什么的吗?”
“不好意思段太太,这些东西都是旅客应该提前带的。”
她问:“那我可以,在这前台坐着休息一晚吗?”
“不好意思段太太,上面说了,从今天开始您必须和段先生住同一个房间里。”
“我如果说不呢?”她说。
接待员脸色为难:“您如果不愿意我们自然也没办法强迫您,但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也只是个传话的而已。”
姜软软轻叹一口气,问她这里有没有卖帐篷的地方,那人只是摇摇头。不知是真的没有还是被“告知”不可以有。
姜软软无奈,拉着行李箱走了出酒店,她现在困得很,需要找一个地方休息。
逛了一圈发现没有可以休憩的地方,因为所有可以住的地方都用同一句话拒绝了她的入住,“段太太,不好意思,这是上头的意思。”
姜软软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
“嗡…嗡…”
手机震动,段辞打来的,姜软软划下屏幕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段辞狠狠指责的声音:“还不赶紧滚上来?”
“ ?”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上去睡哪里?难不成还真要和他住同一间房?
“段辞,我在找别的酒店。”她说。
电话里传来男人轻蔑地笑声:“行了,赶紧滚上来吧,我爸安排的,除了和我住你没有第二个选择。”
说完段辞直接挂了电话,留姜软软一个人在寒风中摇曳。
她现在该怎么办呢?
现实告诉她,她确实没有第二个选择。
困,太困…
姜软软站在原地摇摆不定,沉静如水,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眸透露着内心的挣扎。
最后,她想的是:算了,如果别无选择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姜软软拉着行李箱走回酒店。
她告诉自己,既然已经这样了,既然已经别无选择了,既然七年前已经决定嫁给他了,那就别表现得太矫情了。
路是自己选的,破坏别人也是自己决定的,住一个房间而已,又不会发生什么,她没有资格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