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南,你黑进校内通讯设备,所有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统雄,你黑进寝室的门禁系统,千万不要让人打开。
林雅岚,你帮她们俩望风,你们三个留在这里。姬豪尔,你愿意跟我一起行动吗?”
姬豪尔纠正:“是你跟我一起行动,你想玩点大的吗。”
何朝帝的眼睛在镜片后反射出期待:“什么计划?”
姬豪尔左右活动脖子:“既然他们无论如何都猜到是女人做的,那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
两人奔跑在校园的水泥路面,何朝帝很机敏:“人其实就是你们俩杀的对吧。”
“不是我们,是我,我掏出了他的心,想看看是什么颜色的。好奇罢了。”
好一句“好奇罢了”,何朝帝说:“我本以为我有点反社会,现在想想我差得远了。”
戚炀连忙开口:“她只对男人这样的,你别误会。”
姬豪尔说:“我灭过别人的门,其中有一百多口女人。”
何朝帝只当她在说胡话,没在意,只是加快了脚步。
她身上传来震动,掏出手机,陌生号码,果然有人再次尝试报警。
“你好,这里是东大报公厅,请问有什么事?”何朝帝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破绽。
对方声音急切:“终于打通了,老师,电话通了!你好,这里是东大男寝,发生凶杀案了,有学生死在宿舍!”
“确认已死亡吗?”
“是的,你们快来,学校有杀人犯!”
“别慌,我们会在十分钟之内到,请关好门窗,尽量待在一起不要落单。”
对方满口感谢,何朝帝将电话挂了。
“姬豪尔,接下来怎么做?”
刚从女寝转了一圈的戚炀正好回来:“真有男生拎着棒球棍去了女寝,大概有三十人左右。”
何朝帝终于慌了:“怎么办,好多女同学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
姬豪尔伸手拉住要冲往女寝的她,抬头问戚炀:“他们在哪儿?”
何朝帝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就听见戚炀说了三个字:“体育馆。”
再清醒时,已经站在了体育馆门口。
姬豪尔正在把玩那把何朝帝用来防身的小刀。
“没用,这样的刀对比棒球棍很吃亏。”说罢姬豪尔就将它甩了出去,刀身深深插进树干中。
何朝帝的冷静不输姬豪尔,她迅速看明白身边女人的目的。
于是接过了戚炀从男生们手中悄悄拿来的棒球棍。
体育场内——
男生们正慌不择路到处闯,发现出不去,又开始哭泣或尖叫。
一个大个子男生说:“呜呜呜,我们不是在女寝门口吗?怎么会来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呜呜呜......”
另一个白皮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闭嘴,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马哲都学到哪里去了。”
“那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个黑皮肌肉矮男坐在缩在角落,尽力减少存在感。
是他把大家怂恿去女寝的。
忽然,体育场内的喇叭传来滋滋啦啦的电流声,紧接着发出尖锐的高频音。
顿时有男生抱着头缩在地上。
“咳咳,”广播有人说话了,“各位东校学子,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要是成功通关,就可以安全离开体育馆。”
黑皮矮个像终于找到背锅的,站起来怒吼:“你是谁!为什么装神弄鬼!”
声音继续说道:“第一个任务,在三十人中找出那个带你们闯入女寝的人,计时三十秒。”
大个子一把扛起黑皮矮个:“哎,找到了找到了,能出去了吗?就是他!”
广播里的声音慢悠悠的:“很好,接下来,脱掉他的衣服,用时两分钟。”
黑皮矮个大喊:“不要啊,换一个,求求了。”
其他男生脸上不约而同挂起猥琐的笑容。
有人说:“老张,对不住了,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啊。哈哈哈哈。”
有人说:“可惜是老张,不够漂亮,不过,哥们儿来啦!”
男学生们笑闹着滚在一起。
两分钟后,黑皮矮个浑身赤裸,他羞耻地捂住身下:“可以了吗?”
许久,广播传来声音:“然后,杀了他,用时十分钟。”
......
咚——
有人不小心跌倒滚在地上,像是为黑皮矮个敲响了丧钟。
所有人噤若寒蝉,整座体育馆只能听见心跳和呼吸。
白皮眼镜结结巴巴开口:“您、您开玩笑吧,杀、杀人是犯法的......”
哐啷——
凭空掉落一把精致小刀,撞击在地板的声音尤为刺耳。
铁器铮铮,仿佛在一遍遍告诉他们,是玩真的。
广播里继续说:“已经过去一分半了,要是不按照我说的来,大家就出不去了。”
黑皮矮个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痛苦地抱住头,小声呢喃:“我不要,我不要......”
两分钟过去了。
有人开始尝试找出路。
黑漆漆的体育馆高处,有大片的月光照进来。
月光?!
白皮眼镜看了过去,那是窗户,只要能打碎玻璃就可以出去!
他拉住大个子的手:“林无无,帮帮忙,爬上去,大家都能获救了。”
叫林无无的大个子一骨碌爬起身,拍拍手上尘土,踩着堆高的凳子就往上攀爬。
别说,这大个男四肢挺发达,像只孟加拉孽蜥,很快就够到墙上八米处的窗户边缘。
他对下面喊道:“把刀扔上来!”
白皮眼镜捡起刀往上用力掷去,他看得很清楚,那刀绝对是往墙上砸的。
可下一秒,刀就从外头穿透玻璃,直直插向林无无的脑壳。
哗啦——
伴随玻璃碎裂的声音,林无无满脸是血地回头望了眼同伴们,绝望地放开手。
咚——喀嚓——
大个林无无重重摔在地板上,后脑着地,胸口朝下。
四肢骨折扭曲,以极其骇人的姿势,死在众人面前。
男生们此时已经吓傻了,除了尖叫和哭,什么都做不了。
广播再次响起:“中场休息时间,提问:如果今天你们进了女寝,会让女生变成这样的下场吗。咯咯咯。”
有人涕泗横流大喊大叫:“不会,我不会,我们就是去问问,不会伤害她——呃——”
“们”字永远留在了他的喉管,是白皮眼镜,他杀了昔日的同伴。
其他人纷纷退让开来,中间空出一大片圆形空地,只有白皮眼镜一人。
他还算冷静:“如果瞎回答,或是让她不满意,我们一样会死,说不定还会死更多人。
你们看过规则怪谈吗?我们很明显陷入这样的境地,必须要听从游戏规则,才能最大限度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