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抽出短刀就朝舒空砍去。
舒空连忙接招躲避,嘴里还嚷嚷:“会不会是你自己醒来后忘了啊,不可能想不起来!”
“啰嗦。”
一旁舒然揉着太阳穴,姜枫则不停劝架,可惜没人听她说话。
戚炀一副看戏的模样,不时为两人算比分。
嗙——
铜像接白刃,憨笑的婴儿铜像挡在打斗的两人中间。
娄娇轻松拎起姬豪尔,把她扔进了沙发中。
“不怪她们,你身上被下了禁制,那个巫术不简单。”
舒空忙问:“可是我为她把过脉,那药物确实不复杂,按照这个药方应该能解开。”
舒然终于开口:“不是药物,那道禁制也是巫术,纸人只是肉眼看得见的。
她身上,还有一种肉眼无法看见的巫术。如果我没猜错,是我娘。”
这下连姬豪尔都不免震惊,舒婴在狱中的事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她忙问:“舒婴宗主,认识吕娥姁吗?”
“必然。”舒然和戚炀同时点头。
姬豪尔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吧,去找吕娥姁,她们现在都在狱中。”
“等等,姬娘子,我......”姜枫忽然站住脚步,“我好像来月经了。”
“是初潮吗?”
“对......”
舒然忙扶着她坐下,安慰她沙发脏了不要紧。
舒空命人去拿来干净衣服,并购买一些卫生棉。
戚炀周身绽放出蓝色烟花:“我们枫儿长大啦!”
娄娇则说:“你这么晚才来月经吗?以前在部落中,女子都是十二岁前后就来了。”
没等姜枫开口,姬豪尔说:“她之前的bmi只有18不到,严重偏瘦,能来就怪了。”
“啥艾姆艾?”娄娇很疑惑。
姜枫弱弱举手:“我不敢用卫生棉条,怎么办?”
舒然拍拍她的肩膀:“我让人买了棉条和卫生巾,你可以两种都试试,看喜欢那种。”
舒空道:“你们离开鬼市前,卫生用品一定要多准备点。尤其是卫生棉条,这种东西......在明面上已经不允许售卖了。”
姜枫歪头想了会儿,好像在铺子里,确实没有看到卖棉条的。
从前娘用的也都是卫生巾。
自己没来月经前,也不会太在意这些。
便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
姬豪尔说:“还能为什么,蓝星思想倒退几千年,糟粕思想横行,自然不允许这种东西比男人更先一步了解女人。”
戚炀笑得张狂:“你们知道为什么男人在意first time吗?”
姜枫摇头。
“因为大部分男人都不行,有经验的女人会让他们自卑。”
姜枫不由捂住嘴巴:“戚炀姐姐,你发言好大胆。”
戚炀冷哼:“你迟早要懂这些的,女孩子懂得越早,便越能保护自己。
别听书上那些酸腐的教条,女人要了解自己的身体,明白吗?
什么first time,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很多女人的血,是对方太粗暴导致瓣膜撕裂。
如果用卫生棉条的时候小心一点,根本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伤。”
姜枫讷讷点头。
“想当年,被姐染指的那几个能掐出水儿的小男人,想想滋味真是令人难忘。可惜现在有心无力......”
“咳咳,姑姑,适可而止。”舒然提醒她。
继而转向姜枫,“还有个医学知识需要告诉你,你要牢牢记住,或许以后会用上。
在女人的月经里,能提取干细胞,每10-25毫升的经血,就能提取一千万到一亿的干细胞。
这个发现其实二十年前就有了,但是不允许大范围传播。因为有人需要人类厌恶乃至憎恨月经。
舒家一直在秘密研究,我们已经尝试过一些实验。经血中的干细胞能够记忆力和学习能力。
还能一定程度改善阿尔兹海默症。最重要的是,这些干细胞还能培养成心脏细胞。
如果出了什么危险,收集到足量自身经血,一定条件下,在危机时刻,能救自己的命。”
姜枫愣住,她张嘴看向姬豪尔。
姬豪尔还是那副样子。
“也就是说,大自然在我们出生时,就为我们套上了一层复活甲?!”
戚炀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是这样的,不要小瞧女人的身体哦。我们是自然的女儿,跟男人不一样。
我们就像大海,天生能通过经期去感知月亮潮汐。是不是很浪漫?”
姜枫痴迷地望着戚炀:“天呐,我第一次感觉做女人这么好!”
“那当然,”舒空娇傲扬起下巴,“所以说现在的蓝星是倒反天罡。”
“那为什么......不用经血,而要抽活人的血?”
说到这个,舒戚三人低下头去。
“因为嫌脏。”舒然开口,“但那是诞生生命的地方,怎么会脏。不过是担心女人的权力太大,所以污名化关于女人的一切。”
“师姐,”徒女敲门进来,“公家又来人了,在地面等着,这次来的人还不少。戚家和孟家都在,舒家那几个废物没来。”
舒然按按太阳穴:“你们先别出面,保护好自己,不要跟他们发生争执。”
良久,她抬头对娄娇道,“大人,烦请帮舒家一个忙。”
......
孟家秘书长,戚家事务长带领一群私兵进入鬼市。
当然,他们说那些人是普通保镖。
反正没人见过普通保镖还佩戴统一hk504全息步枪的。
舒家徒女们在前方引路,她们昂首阔步,一点都不害怕身后虎视眈眈的枪支。
孟家秘书说:“孟安少爷死在这里,这个流程还是要走的。听说负二也出了事故,我们也必得去看看。”
戚家事务长说:“经我家老爷的律师查证,杀死孟安少爷的那一枪不是他开的。听说最近鬼市闹鬼厉害,我们必得来看看。”
两人一唱一和,你来我往。
那个气血充足的徒女在心中暗暗嘀咕:你们这么默契,咋不结婚呢,内部消化不比啥都强。
她可不像男人一样虚伪,面上的笑意无法装出来,跨着脸穿过鬼市街道,来到巨石雕像正面。
也就是那个宽阔的广场。
她说:“你们等在这儿。”
不多时,头顶传来“滋滋”的摩擦声,雕像低头了。
孟家秘书挥了挥手,笑容可亲。
很快,舒然和舒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怠慢了,”舒然也挂上礼节性微笑,“请。”
此时,娄娇正坐在广场正中央。
一共八个监控对准她。
法场正是从前喇嘛们布置的模样,一比一复刻。
要多亏姬豪尔,看一遍就能记住。
孟戚两头阉猪刚踏入广场的那一刻,娄娇周围的铃铛全部响了起来。
哗啦——哗啦啦——呲啦——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塑料袋声,仿佛贴着这群人耳朵划过。
接着,一声凄厉如口哨的声音划破空气。
阴冷、怨恨的哭叫就像前来索命的冤魂。
不,那就是冤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