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云芳已经五花大绑,堵住了嘴,但依然不安分。”青勿不满道。
季安玉面如寒霜,她回到季府先去看林金虎。
“小姐,林金虎用黑布蒙了眼,一直吵闹,索性直接打晕了,省得闹腾。”巧心淡定瞟地上的林金虎。
季安玉欣慰地看巧心一眼,“让林云芳看一看他儿子。”
林云芳吃惊季安玉动作如此之快,她见到儿子霎那间心疼不已。
“你把虎儿怎么了?他身上的伤……还有他为何晕过去?”
“林云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林金虎得罪了人,进了牢房,你还指望他完好无损出来吗?”
季安玉握紧匕首抵在林云芳脖间。
“现在到你该履行承诺了,你若敢威胁我,你儿子就不是像现在这样腿脚齐全。”
她示意青勿把林金虎扛走,让巧心出去外面守着,屋里又剩下她和林云芳。
林云芳警惕道,“你让人把虎儿带去哪里?别怪我没提醒你,沈璟的把柄还在我手上。”
“我现在没有嫁给沈璟,他就是欺君,也牵扯不到我,我倒要看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就把林金虎宰了!”
季安玉没耐心与林云芳掰扯,给了林云芳一脚,作势出去。
林云芳连忙开口,“别别别!别走,我说,沈璟他不是忠王的孩子。”
季安玉幽深的瞳孔一震,她转回身冷眼望地上的林云芳。
“你如何知道?”
“当年我没有出宫时,在贵妃身边当差,贵妃睡不好,时常做噩梦,有一次她在睡梦中将沈璟不是忠王孩子的话喊出口。”
季安玉嗤笑,“区区一句梦话,岂能当真?”
“小姑娘,你没有见过忠王,当然不相信,我见过忠王,沈璟没一处像忠王,人人都说沈璟像忠王妃,我瞧也不像忠王妃。”
季安玉掩下内心的波动,冷瞥林云芳。
“就这样的假话还想用来诓骗我,哼!来人,把林云芳的嘴继续堵上。”
巧心带暗卫推门而入,她向暗卫挥手示意他们动手。
“我都的都是真的,把我儿子放唔唔……”
季安玉走出屋外,仰望皇宫。
贵妃一心想杀沈璟,明知沈璟不是忠王的孩子,却不曾用此相逼沈璟,其中必定有隐情。
沈璟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忠王,可见沈璟对忠王还是有点感情的。
倘若沈璟知道他不是忠王的骨肉,季安玉不敢想沈璟该有多崩溃。
季安玉纠结要不要告诉沈璟真相,思虑许久,决定等她查明真相再和沈璟说。
这时,青勿朝着季安玉走来。
“小姐,那林金虎该如何处置?”
“等魏言悦要出府时,把他丢到魏府门口。”
季安玉眸子里划过戾气,“青勿,你等下出去的时候顺便买些软筋散,每日喂一点给林云芳。”
“是。”
季安玉还是有点不放心,她得去找哑言买点有解药的毒药给林云芳吃,谅林云芳跑了也不敢乱说。
“青勿,别买软筋散了,你帮我去找哑言买点有解药的毒药给林云芳吃吧。”
“是。”青勿疑惑道,“小姐,您为何不干脆毒死林云芳?”
“她还有用。”
季安玉总觉得贵妃在害怕沈璟的身世暴露人前,留着林云芳的性命,说不定日后可以揭发贵妃。
……
魏言悦想去告诉沈璟季安玉的老相好来京城,她命人备好马车,刚出府就看到林金虎躺在大门口。
“哪里来的叫花子,咦~一股臭味。”青青捂鼻示意小厮把人拉去远处。
“等等,将他送去客栈里住下,请大夫给他看看身体。”
“小姐!”青青震惊看向魏言悦,小姐不是一向嫌弃这些人吗?
“听不懂人话吗?”魏言悦捏了一把青青胳膊。
“以后我说的话,你不许质疑,想要一直待在我身边伺候,就得听我的,不许告诉兄长。”
青青不得不点头,虽然公子让她看着小姐,但小姐眼下好好的,接济个人也不会少块肉。
大夫给林金虎扎了几针,林金虎悠悠转醒。
“林公子,你醒了。”
悦耳的女声传来,林金虎侧头望过去。
“是你。”林金虎满脸惊喜,“你救了我?”
魏言悦不知林金虎说的是出狱之事,还是给林金虎请大夫的事情,她厚脸皮全应下。
“你在狱中受苦了,我爹说你既然没有做什么错事,自然不能继续住在牢房里。”
“谢谢你,魏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今后若是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能帮则帮。”
魏言悦掩下算计得逞的喜悦,“林公子,你好好休息,这客栈的吃住我都付钱了,你安心养伤吧,我先回家了。”
“好。”林金虎柔情似水地望魏言悦离开,他高兴地摸了自己的脸。
魏小姐与他萍水相逢,从那群人手里救他出去,又给他安排客栈住,连吃的也帮他付钱了,莫不是看上他了吧?
林金虎傻呵呵笑了笑,他若是能娶魏小姐,那太子开的赌场他就可以随时去了。
宫中,太子正焦头烂额。
自打他得知国公爷病重,他就一直很关注国公爷之位由谁来世袭。
季修亦一上奏请皇上同意他世袭国公爷之位,皇上居然驳回。
“母后,您说父皇他什么意思?他就见不得我好吗?偏宠贵妃和二皇子。”
沉煜贤一脸落寞,“国公府要没落了,孩儿不想娶季芸初,太子妃之位应该留给更合适的人。”
孔宛涵正在斗蛐蛐,听到儿子语气流露出难过,她停下手上的东西。
“你不是很喜欢季芸初吗?你父皇让你娶,你便娶她好了,惹你父皇不快,二皇子又该背后笑话你。”
沉煜贤孩子气般冷哼,“二皇子何时不笑话我?那季芸初本就不是国公爷之女,先前有国公爷在,孩儿愿意娶她,如今国公爷快死了,娶她,还不如纳她为妾。”
“你这孩子。”孔宛涵无奈。
“你给人家下聘礼了,还想毁亲啊你,你以为你父皇不知道国公爷病重?他啊,就是看国公爷病重,才同意你去下聘,在他心里,这太子妃之位,季芸初坐的了,你何必和你父皇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