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怎么了？”
    何雨柱瞅了眼地上睡的正香的许大茂，道：“甭理他，他喝多了。”
    现在天气暖和，也不用担心这小子在外面睡一宿会怎么样。
    自从这家伙当上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组长后，基本上就没有一天不喝醉的。
    正好也让他长长记性。
    小姚“噢”了声，转过头，满脸好奇的盯着地上的许大茂瞅了好一会儿。
    直到何雨柱叫她：“我们走吧。”
    小姚这才回过神来。
    何雨柱也不知道这姑娘突然间的呆滞，是在想什么，一副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两人在院子里逛了逛，何雨柱就带着小姚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姚右手一翻，一把绿玉的匕首就出现在了她白嫩的掌心中。
    说是匕首，其实形状更像是一把一尺来长的玉剑。
    小姚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清脆的声音在何雨柱心里回荡。
    “师父，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约定？
    什么约定？
    何雨柱记起在书剑世界里第一次见到小姚的时候，她也问过这么一句。
    都过去了这么久，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对师徒之间有什么约定啊。
    小姚勾着嘴角笑了笑，将那把绿玉的小剑递给了何雨柱。
    “师父，我该回去了啊。”
    何雨柱惊觉，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二十分钟了。
    在何雨柱的目光中，小姚的身体化作了星星点点，最终消散不见。
    原先小姚站立的地方，又变成了那个息壤之精捏成的泥娃娃。
    何雨柱将泥娃娃捡起来，前前后后看了看，发现还和以前一样。
    便把它收起来，放进了格子里。
    接着就是那把小剑。
    【萃玉之刃：特殊剧情物品，携带此物品玩家，将触发书剑隐藏的特殊剧情。】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何雨柱挠了挠头，将小剑握在手里挥舞了几下，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躺在中院的许大茂被一个大妈的叫声惊醒。
    “呀！这不是许大茂吗？怎么躺在这里？该不会…”
    这一声惊叫，顿时吵醒了沉睡中的四合院。
    拿着壶端着盆的邻居们，陆陆续续从屋里涌了出来。
    许大茂走到水池子边洗了把脸，清凉的自来水让他清醒过来。
    靠！
    喝醉了居然在这儿睡一宿。
    还好没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至于昨晚在中院儿遇到何雨柱和小姚的事儿，他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许大茂，你怎么躺我家门口？”
    “大茂，你没事吧？”
    “这小子肯定是又喝多了…”
    许大茂揉了揉通红的双眼，又恶心又难受，推着自行车逃跑似的回了后院。
    何雨柱推开门端着盆到水池子边旁若无人的洗漱完毕，然后回屋做早饭，接着去轧钢厂上班。
    昨晚，小姚又给了他几张召唤卡片，每个召唤持续20分钟，每天限用一次。
    “咦，柱子哥，你这是在练习做面点吗？”
    大妞瞅着何雨柱用面团捏成的小人儿，禁不住有些好奇。
    何雨柱摇了摇头，道：“捏着玩儿的。”
    大妞的父亲苏强就是面点大师，自然会把面食做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大妞跟着他学了不少，心灵手巧的她做这些也是信手拈来。
    不过何雨柱没有问她，她也就没上赶着去教何雨柱怎么操作。
    不管什么时候，她始终觉得父亲说的“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是对的。
    大妞做大锅菜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大铲子在手中翻飞，比一般的男性厨师都要利索。
    裸露在外的腱子肉，让人看了都忍不住一声惊叹。
    将做好的菜盛到大盆里，大妞拎着勺子轻轻敲了敲菜盆的边沿，发出沉闷的“当当”声。
    “端走！”
    干脆利落的声音，让几个看的目瞪口呆的帮厨回过神来，赶忙跑过来将大妞盛好的端到窗口处。
    大妞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瞅着忙忙碌碌的帮厨们，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只有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的时间，勉强算的上是一天。
    但她看的出来，何雨柱在这个厨房里话语权是有的，但没有真心实意的好好管理过这个地方。
    厨房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古今如此，不管什么时代。
    每个厨师，甚至每个帮厨都得明白自己做什么，有什么职责。
    以前她在丰泽园学艺，也是上过灶台的。
    张师伯的招牌菜她都替他做过，只要自己一伸手，下面的帮厨就知道拿什么样的盘子。
    拿错了，就算她当面摔地上，老板都不敢多说什么。
    这里是轧钢厂，虽然不至于这么严格，但该有的规矩她觉得还是应该有的。
    这边菜都炒出来，那边帮厨才发现装菜的盆还需要再清洗一遍。
    这是一个厨房该有的样子么？
    大妞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但看何雨柱一副摸鱼的样子，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概这种万人规模的大厂，跟自己待过的那些餐馆还是有所不同的吧。
    将中午的饭菜都做好，大妞轻轻的舒了口气，端起自己的搪瓷茶缸喝了口水。
    何雨柱笑着问她：“怎么样？做了一次大锅饭，什么感觉？”
    大妞笑道：“还可以。”
    何雨柱道：“那就行，有什么不遂心的就跟我说。”
    大妞道：“等到有了，我会跟你说的。”
    她才来了一天不到，不想发表什么看法。
    同时，她也在观察着厨房里这些帮厨们的表现。
    一名厨师，也是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的。
    她暂时还没发现这里面的哪个帮厨有值得培养的，包括何雨柱的两个徒弟在内也是如此。
    一个天赋有限，做点儿粗活还可以。另一个更是心思驳杂，也不是什么可造之材。
    大妞不知道自己这位世兄，为什么会收这么两个笨比徒弟。
    纯粹为了凑数的吗？
    这要是真的传授什么手艺给他们，那不成了黄鼠狼下耗子，一窝儿不如一窝儿了？
    等饭菜都端到窗口，工人们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食堂。
    大妞和其他厨师一样，都到前面开始给工人打饭。
    她接替了刘岚的位置，很多工人都排在了这个窗口。
    “咦？刘岚呢？怎么换了个小姑娘？”
    “你不知道吗？昨儿刘岚就去隔壁食堂了，听说这是咱们一食堂新来的大厨。”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端得动铁锅嘛！”
    “这话说的，哪个家里不是娘们儿做饭？”
    “嘿，这你就不知道啊了吧？去馆子里瞧瞧，你见过哪个大厨是老娘们儿的...”
    吵吵嚷嚷的声音丝毫都没影响到大妞的心情，她站在窗口后，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甚至连个其他多余的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