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男主不当人。
没错,季淮之就是男主,如果原主的嫡姐是早死的炮灰原配,那原主就是炮灰中的炮灰。
知道剧情的苏颜自然知道竹叶的意思,想让她拿出银子为季淮之买药。
他们明明有钱,却藏着掖着,非要压榨原主最后一丝价值。
季淮之的手下可是一直暗中跟着的。
苏颜面上不显,语气焦急,“夫君怎么了?”
“世子爷需要换药。”竹叶重复了一遍。
苏颜点头,起身就往老夫人那里走去,着急的将老夫人喊醒,手还抓着侯老夫人的胳膊不停摇晃,差点就将老夫人摇散架了。
“娘,快醒醒,夫君他不好了。”
竹叶嘴角还没勾起,神情惊恐,赶忙制止,“夫人,世子爷的事不用惊动老夫人,您来处理就可以了,老夫人年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
老夫人被苏颜这一拉扯,差点没靠稳,不悦的推开苏颜的手,“什么不好了,淮之好的很。”
竹叶赶忙接过话道:“老夫人,小的是找夫人去给世子爷换药,不想夫人……”
话里的意思是打扰到老夫人不是他的本意,是苏颜不懂事。
苏颜小声嘀咕,“那你倒是说清楚啊,说话说一半,玩猜谜吗?我还以为是要买药,我又没银子,不就来找娘了嘛!”
声音虽小,但离得近,保准几人都听了个清楚。
原主本来就没银子,嫁妆都是敷衍了事,说是让她打理嫡姐的嫁妆,一个个却都怕原主占为己有。
都在老夫人手里攥着,只等季沐言行冠礼就交给他。
管家权也没有,季淮之的月俸也没给原主一个铜板。
好在侯府要脸,没想饿死原主,吃喝倒是不愁。
原主手里有一只金簪,她藏起来了,是她姨娘在她出嫁那天偷偷塞给她的。
就这么一只簪子最后都没保住。
而苏颜早就收进空间了,留着做个念想。
竹叶身上藏了点银子已经用完,就找上了苏颜。
苏颜可不会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安宁侯府的人又不是死完了,轮得到她?
听到苏颜嘀咕的话,竹叶脸色一僵,没想到一向胆小不说话的夫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行了,老身这里还有些,竹叶,去给淮之买药。”
老夫人眼神不善的看了苏颜一眼,交给竹叶一粒金瓜子,让他快去。
竹叶领了银钱就去找衙役了,流放途中,所有囚犯都不得离开队伍。
一旦发现,押送的衙役可以直接将人处以死刑。
苏颜见没她事了,又坐了回去闭目养神。
调动一缕神识将侯府几人全身扫了个遍,顿时开眼了。
老夫人内衣夹层里缝了一张张全是百两的银票,裤子里也有,就连鞋底都有,老侯爷身上能藏的地方也都藏了。
季淮之半死不活的,身上都有不少,连季沐言这个小屁孩身上也有好几张。
就原主傻乎乎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感情人家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样的话,苏颜就不客气了,今晚一过,明天就都是她的。
还有暗中的跟着的人,在古代是叫暗卫吧,早晚也给收拾了。
苏颜没欣赏男主的美貌,再好看的皮囊,里面都是黢黑腐烂的。
休整了一会儿,众人又开始顶着大太阳出发。
苏颜暗中磕了一枚身轻如燕丹,这是小光团那个不正经系统那里掉出来的,方便赶路。
这条流放之路,衙役们走过很多遍,知道在哪里才能歇脚。
又是两个时辰的赶路,苏颜注意到了小白眼狼不正常的脸色。
在他晕倒之前,她果断先一步晕了,惹来一阵惊呼。
然后又是更大的一阵惊呼,是老夫人喊的,季沐言晕倒了。
这可是侯府的宝贝疙瘩,怎么能不着急。
好在距离落脚点已经不远,衙役没有用鞭子抽打。
季沐言被竹叶抱上了板车,跟季淮之挤在一起。
苏颜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泼了一脸凉水,强制开机。
她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脸色白的比死了三天还要白三分。
余光瞄向晕着的季沐言,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非要甩原主一个巴掌,还得让原主背着走。
七岁的男孩少说也有几十斤重,原主这小身板也就个八十斤左右。
都把原主当奴才看,甚至可能连奴才都不如。
苏颜'行尸走肉'一样的走着,老夫人很想给这个儿媳一记掌掴,又怕直接打没了,就没人照顾她儿子了。
憋着一口气,气不顺,心口直泛疼。
苏颜没理会,如同鬼魅一样向前飘忽走着。
季淮之皱了皱眉,难得赏了苏颜一个眼神,可惜抛给了瞎子。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天色暗了下来,众人抵达了落脚地。
这是一间破庙,还算整洁,常有路过的商队歇脚。
几家流放的官员没有叙旧的意思,各自找了个角落准备休息。
这几天累的不止是女人们,男人们戴着枷锁,肩膀上都磨出了血。
晚上睡觉也不能摘下来,安宁侯府就老侯爷一个男丁需要佩戴。
老夫人早就在他身边喂水喂干粮,抬着那沉重的枷锁试图让人舒服一点。
苏颜拿到干粮和水,喂给了季淮之,自己一点没留下。
见她如此,老夫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夜晚,侯府几人都躺在一块,这时候也不提男女大防了。
苏颜躺在最边上,挨着的是老夫人。
她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取出小光团的不正经符箓,【妙手空空:持续时间十分钟,可无视障碍取走十米内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