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浑身一震,以为夏凡胡说八道,就要怒斥,却见夏凡早就竖起手掌止住他:“吾知汝不信,且稍候片刻。”
说完,夏凡从房间一处拿出自己的书包,掏出里面的物件一一放在典韦面前。
“此为书,此为笔,此为玻璃水杯,此为卡,此为耳机,此为钱……皆为吾之时代所用之物。”
“初次相见,吾知汝乃典韦,只因史书记载:‘典韦有逐虎过涧之能’。”
“吾通制盐,兵器,以及更多手段,盖因后世发展,技艺累积之故。”
“吾来自未来,故通晓历史。史书记载,此后黄巾起义,战火席卷大汉,继而灵帝驾崩,董卓弄权,诸侯混战百年之久,重归统一,但因国力衰退,致北方蛮夷趁势南下,五胡乱华,奸杀掳掠不止,屋舍焚毁,农事破坏,文化断层,更有甚者,胡人视汉人为‘两脚羊’,以人为食,不忧粮草,一路战至长江,中原人民十不存一,蜷缩江南一隅,汉人有灭族之危!”
“吾心痛之!哀之!恨之!既苍天开眼,令吾重来此世,必不能让邪恶再现!故而,吾立志重塑山河,再造华夏!然人小力薄,徒呼奈何!因而吾奔走四方,欲集结有识之士,共襄大业!”
“典哥,汝武力超卓,忠心护主,上一世早已赞誉有加;如今你我相遇,乃是天定之缘,此世吾必令汝名垂千古,且能寿终正寝!”
“拜托了!”
说罢,夏凡跪在地上,重重的往地上一磕!
夏凡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切和盘托出,全然不顾典韦能否接受。
典韦的嘴巴从一开始张大后,就再也没有合起来过。他的脑中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本能的惊呼连连:
“此乃何物?”
“当真如此记载?”
“难怪如此聪慧!”
“怎会如此?”
“怎能如此?”
“怎敢如此?”
“畜生!”
如果说最初踏门而入的典韦是正常的,擦箭而过的典韦是恐惧的,质问夏凡的典韦是冷静,而如今明晰真相的典韦是愤怒的!出离的愤怒!
“啊啊啊!蛮夷焉敢如此!天杀的畜生,俺必将其千刀万剐!食其肉,寝其皮!其万死不足以赎其罪!杀光除尽!啊啊啊啊!”
典韦的啸声破屋而出,直冲云霄,响彻全村!
村中好几家邻居正在被窝中运动,突然被大喊一惊,就要发火,旋即识得是典韦的声音,这才自我安慰:“不屑与尔计较!”
“呼呼……”
待典韦气喘均匀后,夏凡不可思议道:“典哥,汝信吾所言?!”
典韦点了下头,“汝之所言虽然离奇,闻所未闻,但俺只知一点:汝若别有所图,必会巧言如簇,编一真假难辨之事由;而汝刚才之言,孺童亦可识破,认为其乃谎言,若以之说服俺老典,岂是智者所为?汝坚持此说法,想必乃真相也!”
夏凡楞了,心道:“这是什么逻辑?有点晕,让我理一理——
如果我说的是假的,那么这个假话太明显,小孩能识破,典韦肯定也能识破;
既然典韦会识破,意味着此前种种努力付之东流,我既然苦心经营多时,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编这种低级谎话的;
而我偏偏这么做了,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真的就是真相!
尽管这很离奇,尽管难以接受,但,这就是真相!”
明白了!乍一看,不符合逻辑;细品,很有道理!
谁说典韦傻大粗的,这货明明大智若愚!
想想也是,历史上能始终护卫曹操左右的人,岂能无脑?
“绝不能小看古人啊!”夏凡心中再次提醒自己。
此时典韦早已上前将夏凡拉起,帮他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
夏凡突然反应过来,压着心头的狂喜,语气颤抖着问道:“那典哥,汝……汝可愿……随我一道,重整河山,马踏外夷?”
典韦咧着嘴一笑:“若想俺拜汝为主公,须得应俺一事!”
夏凡此刻幸福的泪水已经涌出眼眶,哽咽道:“莫说一事,便是三千,吾也依汝!”
“嘿嘿,俺饭量极大,汝可往后让俺顿顿吃饱才行!”典韦恢复平常的憨厚,尴尬道。
“哈哈!典哥,从今往后,同甘共苦,吾若有得吃,必分汝一半!吾若没得吃,宁割肉喂汝!”夏凡激动得难以自已!
典韦深深地看了夏凡一眼,夏凡的喜悦和激动,他是能感受到的。
这绝不可能是演戏,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也认了!
如此真心实意的相邀,更有宏图大志和神奇手段,当为明主!
君择臣,臣亦择君!
典韦一撩衣摆,单膝跪地:“主公在上,受俺典韦一拜!”
夏凡闻言狂喜:“啊呀呀,典哥速速起来,能得典哥相助,实乃凡三生有幸!”
终于,苦心人,天不负!有志者,事竟成!
古人诚不欺我!
历时半月,朝夕相处,劝说n*2次(毕竟夏凡是典韦和典母同时游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穿越之后,成功招揽第一名武将!
古之恶来——典韦,拿下!(此处应有掌声!鲜花!bgm参考仙剑系列战斗成功音乐!)
这一夜,二人再无隔阂,掌灯夜聊。
“今日大喜之日,当有美酒相伴,可惜可惜!”
“当世之酒,皆为垃圾!寡淡无味,且看吾明日酿出烈酒,那才够味!”
“主公,何谓垃圾?”
“典哥,此时无外人,何必如此客套?称吾‘十三’即可!垃圾者,吾之家乡用语,指无用、脏臭之物。吾所酿之烈酒,极易醉人,切勿贪杯哦!”
“老典俺可是千杯不醉,什么酒能……”
“典哥莫放狂言,可否好奇史书中汝因何而亡?”
“呼!甚为吓人!快说快说!”
“此故事名为“一炮害三贤”,话说曹操欲攻宛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