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新哲听到安怀庄在叫自己,连忙抿起唇紧张起来。
孙千浩呆呆的看着聂新哲:“我应该不用进去吧。”
聂新哲没有理睬孙千浩,而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走进室内。
“姥爷。”聂新哲怯懦懦的站在安怀庄桌子前,规矩站好。
安怀庄拿起茶盏,打开盖子,轻撇茶末,声音满是漫不经心但压迫十足:“怎么聂新哲,想要和熙哲争夺安家继承权?”
聂新哲瞬间低下头:“我没……”
“你也配?”安怀庄将茶盏狠狠的放在桌子上。而眼神宛如利剑一般看向聂新哲:“你和你愚蠢的母亲一样不自量力!”
聂新哲瞬间跪下,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支支吾吾的说:“姥爷……我……没有……那么想……”
安逸抱住安怀庄的胳膊脸上满是乖巧:“爷爷,表哥刚刚和我开玩笑呢……他怎么敢啊。”
安怀庄转过头眼神再次变得温柔:“安家只能是你的,聂新哲不配,你爸的私生子也不配。”
安逸嘴角勾起勉强的笑容:“爷爷,我不在乎的。”
安怀庄拍了拍安逸的肩膀:“你啊,我的好孙儿,不争不抢净受人欺负。”
孙千浩站在门外不同意的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当年打我那叫一个狠……他受人欺负……我不信。”
安怀庄微微一笑:“好了,去看看你姥爷和你妈吧,我也该走了。”
安逸连忙起身:“爷爷……”
“爸!”突然手术室外传来白婉清一声凄厉的呼喊。
安逸听见声音知道情况不好,连忙冲了出去。
安铭君看着安逸的背影连忙对着聂新哲说:“新哲去看着熙哲!”
聂新哲抬起头看向安怀庄:“姥爷……”
安怀庄再次拿起茶杯,慢悠悠的说:“快去吧。”
聂新哲低着头弯着腰倒退着离开。
孙千浩紧紧的跟着安逸,
一架手术台在推出手术室,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悲痛,白婉清看着那块覆盖在手术床上的白布崩溃的哭着。
“妈!”安逸来到白婉清的身边看着白布下冰冷的尸体,只是皱着眉一副不能相信:“怎么会……”
下一秒白婉清无力的向下坠去,安逸连忙扶稳白婉清。
白婉清泪眼涟涟:“爸!”
安怀庄和安铭君路过,安怀庄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瞧过来。
安铭君叹了口气,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妻子,无可奈何的撇过头继续向着电梯走。
主刀医生遗憾的看向白婉清:“节哀。”
白婉清无力的靠在安逸怀中:“父亲也离我而去了……”
“妈你还有我……咱们当前要办好姥爷的葬礼,您别哭坏了身子。”
孙千浩看着安怀庄和安铭君消失不见的背影,心中的忿忿不平挂在了脸上:“亲家公死了,也不说留下来看一眼的。”
聂新哲连忙捂住孙千浩的嘴:“在这里不能说这些事。”
医护人员将白挽桑的尸体推入汲水白家的贵宾休息室。
孙千浩看着门口纯金的一个刻有招财进宝四个大字的金铜钱,怎么能不羡慕呢:“要是偷着不得卖个几十万啊。”
聂新哲眼中带着一丝嫌弃:“这个金铜钱手工费,材料费,当年一共花费三百九十七万。”
聂新哲顿了顿,轻蔑一笑:“但也不及安家门外那块浮雕,那是姥爷祖辈传下来的,大概是宋代的吧,经人评估总价值五千三百万。”
聂新哲说着叹了口气,面对着满脸写着羡慕的孙千浩幽幽开口:“门前的东西就可以看出两个家族的参差,你觉得我姥爷能看得起熙哲的姥爷吗?”
聂新哲突然想起在孙千浩面前不应该叫这个名字,倒吸一口凉气,闭上了嘴。
而孙千浩根本不在乎这个名字,现在正掰着手指算着,眼中满满的都是贪婪:“这个足够三十千克了吧,按照今年金价,那就是四百二十七万五千元!”
“富人的生活你想象不到!”孙千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转过头一脸邪笑的看着聂新哲:“要是这个丢了怎么办?”
“有医院赔呢。”聂新哲看着孙千浩的神情皱起眉头警告开口:“你不会在想着把它偷了吧!你想的挺美,医院是不会让你出这个门的,出这个门就是警车,直接蹲局子,坐牢!”
孙千浩听到蹲局子瞬间冷静下来:“我有贼心没贼胆,我就是臆想一下,臆想不犯法吧。”说完傻傻一笑。
安铭君慌忙的跑了过来看着门外的孙千浩和聂新哲,喘了几口气:“怎么不进去。”
聂新哲温柔一笑:“舅舅我在为表弟的朋友介绍东西。”
安铭君点了点头,率先的走了进去,看着医护人员将白挽桑抬进专属冷冻柜中,白婉清满眼不舍。
安铭君连忙跑了过去,抱住白婉清。
白婉清无力的靠在安铭君胸口,眼泪似乎流尽了,只剩悲戚的抽噎。
安逸背着身,靠在窗边低着头将脸埋在臂弯之下让人看不起他人状态,而身体是止不住的颤抖。
等医护人员走了之后,孙千浩和聂新哲走了进去。
白婉清推开安铭君,满脸冷漠:“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我没了娘家没有倚靠,你是不是该和我离婚了?在这里装什么伉俪情深?”
安铭君连忙安慰:“你不要多想婉清,咱们在一起二十一年了,我从来没想过离婚。”
白婉清咬着牙恨恨的说:“你父亲那态度,我懂!他没在乎过你是否有外遇,每次劝我大度,要不是白氏集团对你们家还有一点用处,我们是不是早就离婚了?”
安铭君叹了口气,心中没有办法只能说:“你要是这样想的我也没有办法。”
白婉清心中泛起失望之情:“要是离婚我会带着熙哲。”
安铭君听到这句话心中开始恼怒,语气也开始变得急促:“白婉清你闹够了没有,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我可以认为你说的是胡话。”
白婉清伸出手戳着安铭君的胸口:“胡话?你摸摸你的良心,你爱我吗?二十一年你心里不还都是宋嘉怡吗。”
安铭君叹了口气:“结婚的前十年我是爱着嘉怡,但……”
白婉清悲戚苦笑起来:“是啊,第十年是因为宋佳怡死了!”
安铭君愤怒的吼道:“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