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眼眸中划过一抹惊喜,伸手把钥匙拔了出来。
拿在手上仔细一看,这把钥匙果然与师傅留的那钥匙的图案一样。
她把钥匙收进怀里,打算有空了,再去元珠空间里一趟。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姜蕴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把守着门口正在打瞌睡的门童惊醒了。
他扭头看向房门,就见姜蕴落落大方的走了出来。
今天是大小姐回门的日子,管事们都去前院凑热闹了。
只留下他在这里守着门。
再加上昨晚他看别人摇色子玩,睡得晚,所以才会在这里打瞌睡。
这会儿看到姜蕴,心里还是担心自己打瞌睡被抓包更多一点。
至于姜蕴什么时候进去的,进去做什么了,就不是他考虑的事了。
如今姜家谁人不知,姜大小姐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个人啊!
他又怎么会管到主子头上去?
在他看来,大小姐不抓他的错处就不赖了。
所以他一脸忐忑的对姜蕴问好:“大小姐~”
“嗯。”姜蕴轻‘嗯’一声算作回应,直接走了。
等人走远,门童也长长呼出一口气。
玉茗堂。
姜蕴回来的时候,傅玄钰正在梨树下的石桌前坐着发呆。
还是菊芳第一个看到了姜蕴。
姜蕴把食指竖起来放在红唇中间,无声的发出了个“嘘”,示意菊芳不要说话。
菊芳会意,无声的点了点头。
姜蕴放轻脚步,走到傅玄钰身后,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特意变了腔调开口:“猜猜我是谁?”
傅玄钰嘴角勾起,伸手抓住姜蕴的手掌上往外扯,同时声音愉悦道:“阿蕴,你回来了。”
姜蕴笑着低头与他对视。
“嗯。你在这里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傅玄钰松开了姜蕴的手,从桌上倒了杯茶递给她,悠悠开口,“没想什么,只是姜家与逐风之前探查到的似乎不太一样,我在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姜蕴了然,捧着茶杯坐到傅玄钰对面。
“以前逐风帮你探查到的姜家是什么样子的?说来听听~”
傅玄钰看着她那满脸写着‘想听八卦’的表情,不由轻笑出声。
“他探查的那些大概都是错的,错的你也要听吗?”
姜蕴点头,一双漂亮的眼眸极其期待的盯着傅玄钰。
她很想知道在别人眼中,以前的姜蕴在姜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毕竟她接收的记忆里,原身对于姜家可是有严重的情感滤镜的。
要不是她这人主观意识特别强,怕是早就被原身的带有滤镜的记忆给欺骗了。
对上姜蕴那双期待的眼眸,傅玄钰再也说不出来别的话,只好把逐风以前帮他探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讲给了姜蕴听。
“姜家家主姜林天,偏宠小妾及子女。原配逝后三日,便急抬小妾为正。此后对原配之女漠不关心,逐其丫鬟嬷嬷。而姜家大小姐也被造就的性情懦弱,凡事皆依父亲之意。”
傅玄钰说到这里看了眼姜蕴,接着说:“这些都是逐风探查来的消息,可今日我随你一同回门,才发现逐风探查的消息都是错的。”
姜蕴闻言笑的花枝乱颤。
傅玄钰抬头去看她,眼眸中充满了不解。
姜蕴笑够了才停下来说:“逐风探查到的都没错,只是他探查的是以前的姜家。姜家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还不足两月。”
傅玄钰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听到姜蕴大方承认,心头还是颤了颤。
他想到之前以秦芳华的名义送到姜家给阿蕴的入宗名额,开口问道,“青云宗的名额恐怕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姜蕴笑了笑,“可这一切皆因那名额而起。”
她说到这里便止住了,这个话题不宜多说。
关于她来自异世界的事,她不打算对任何人说。
还有元珠的事,她也不打算对任何人说。
前者,她是不想被当成异类。
而后者,她还不敢与人心赌,元珠的存在太过逆天,很难避免被别人觊觎。
傅玄钰自然不蠢,姜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两人坐着聊了会儿天,姜蕴又推着他在府里到处逛了逛,倒很是悠闲。
等用完午膳,他们便回了崇安王府。
翌日。
姜蕴带着王嬷嬷和兰芷一同去了郭府。
郭老太已经携全家女眷在门口等着了。
所以,姜蕴一下马车。
郭老太就带着众人一同对着姜蕴行跪拜礼。
“老身见过崇安王妃。”
“草民见过崇安王妃。”
……
姜蕴笑着说:“平身。”
她上前一步,亲自把郭老太扶了起来。
大家一同走进郭府大门。
穿过曲折的廊道,来到了宽敞明亮的厅堂。
厅堂内已备好香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众人依次落座,姜蕴与郭老太坐于上首,其余人等则分列两侧。
一番吃茶聊天,寒暄过后,气氛渐渐融洽。
姜蕴目光流转,见郭老太神色和蔼,便顺势提起了杜郎中的话题:“老夫人,前段时间凤凰城内曾出过一个奇怪的案件,听说一个小娘子吃了一位郎中开的药,被药毒死了。
给那小娘子开药的郎中被下了大狱,秋后就要问斩了。
可近日城中却有流言传起,说是那小娘子日日遭受她夫君的暴打,而她每每受了伤,就会去那个郎中那里拿药。
小娘子死前吃的药也与以前的药无二,结果却吃死了,还真是奇了!”
郭老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但她仍保持着那份慈祥的笑容:“哦?老身年岁已高,对这些市井流言倒是未曾留意。”
姜蕴一听,乐了。
原来是个爱装聋作哑的人啊!
姜蕴面上适时流露出几分怀疑。
“是吗?可本王妃听说,那小娘子的夫家与老夫人颇有些渊源呢。”
郭老太面容一厉,严肃道:“胡说!我亲戚里可没有出过这种事!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无聊之人的妄言罢了,王妃可切莫轻信。”
“是吗?只是这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倒让人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