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言回了两个字“任务”,便收回了铭牌。
“姐姐,不排除他是邪修。”
“我知道了,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夜,人生地不熟的,我们都警觉一点。”
早在一开始她们就在周围布下了阵法,但也无法确保它是不是万无一失。
因此姐妹两个分配了守夜时间。
前半夜池嘉安没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等池嘉言换岗后,离奇事件一个接着一个。
她先是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然而整个村庄中如今只剩下老弱妇孺,哪来的孩子。
随后又是一阵诡异的敲门声,池嘉言就当没听见,离门远远地,压根没起身开门的想法。
或许是屋外的“人”觉得她难搞,直接动用杀手锏。
一个个红衣女鬼穿门而入。
她们死状恐怖,脸煞白,双眼还流下血水,指甲又尖又长,似乎能把人捅对穿。
对此,池嘉言脸色未变,直勾勾地盯着红衣女鬼们在空中扭曲身体,敲击阵法。
只要它们破不开阵法,她就忽视它们。
阵法被敲地砰砰响,池嘉安退出修炼状态,一睁眼就看到恐怖的女鬼们,她差点惊叫出声。
“难不成这就是幕后凶手?”
“它们?”
池嘉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它们最多只是真凶的凶器。”
“这么吵村长也不过来瞧一瞧?”
“所以才说他可疑啊。”
她们面前的阵法等级很高,女鬼们修为最高的也才炼气后期,想破开阵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
阳光洒进屋子的那一刻,它们不情不愿地结队离去。
“要不是不想走可以留下。”
它们好似听懂了她的意思,加快脚步,争先恐后地跑出房间,生怕被她抓住。
过了好一会儿,村长小心翼翼地打开两个房间中间的门。
“你们…你们……”
池嘉言和池嘉安对视一眼,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村长,谢谢你的收留我们姐妹两昨天晚上休息地很好。”
“…好,就行。”
村长嘴角抽搐着接下她们的答谢。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失手,以前对付这些正道修士,他手拿把掐。
村长不服输,是他太大意了,对方是东篱宗高徒,普通修士的确无法和她们相提并论。
他决定今天晚上派出更强的帮手。
要是被师父知道他没有解决这两个人,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池嘉言用余光注意着村长的面部表情,看着他的神情从懊悔再转变到坚定。
她就知道今天晚上还有“人”会来夜袭。
“村长,我们今天想去看看案发现场,带路吧。”
“好。”
村长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不敢表现在外。
尽职尽责地带着池嘉言二人在村子里游走,从第一名死者检查到最后一名死者。
“不对啊。”
“哪里不对?”
“我记得报告上说有不少前来除魔卫道的修士也惨遭杀害,他们的尸体呢?”
“额……老朽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道仙长们的尸身在哪里,只知道仙长们失踪后,依旧有村民遇害,老朽就猜仙长们也遭遇不测了。”
“这样啊……”
池嘉言没有再追问,村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觉得糊弄过去了。
事实正好相反,她反而确定了今天会来敲门的“人”是谁。
昨天晚上那些“女鬼”,她已经确认好了身份。
它们并非是女鬼,而是经过乔装打扮的男鬼,而且就是她刚刚查探的那些死者的灵魂。
他们的死状看似一致,实际上有细微的不同。
就这些不同之处正好能与“女鬼”的外表一一对应。
“村长,我和我姐姐在村子里逛逛,你随意。”
“好好,那老朽就不打扰仙子们查案。”
村长假装恭恭敬敬地离开,临走前,他还做了一个小手脚。
一片细小的绿叶黏上池嘉言的后背。
“小言,你有什么发现吗?”
“哎~没有,姐姐,你说弥月真君是不是对我心存不满,在为难我?
这里前前后后有数十个修士过来查看情况,但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
你说我们不会也死在这里吧?”
池嘉安刚想出声安慰妹妹,就听到一个神识传音。
“接下来都用神识传音交流,我身上有东西。”
还未筑基的池嘉安不会神识传音,她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糟糕,我忘了这点,姐姐,我说你听,那东西估计是能够听到我们交谈的内容。所以我换了个方式。”
池嘉安用眼神询问,“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我发现的线索直接神识传音告诉你。你的等会儿回去再说。”
池嘉安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么做。
“修士们的肉身大概是被炼制成了行尸,那人炼尸技能估计不太熟练,不敢拿普通人的尸体练手,就选择了修士的,抗造。
普通人的灵魂和修士的神魂统一被制成游魂。”
剩下的人呢?
池嘉安没忍住手舞足蹈比划一番,她可不相信幕后凶手会尊老爱幼。
“修仙界的规律是女鬼的攻击力都高于男鬼,生前有过惨痛经历的女鬼攻击力尤其强悍。
我猜他现在就是在激发她们内心的恐惧,等到了她们承受的临界点,他再一起收割。”
“混蛋!”
池嘉言拍了拍姐姐的肩膀,示意她放松下来。
现在还没形成定局,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
“我们要努力。”
池嘉言明白姐姐的意思,她们一定要阻止惨剧的发生。
她们现在就在为了救下安宁村其余村民们这个目标努力。
布阵的动静太大,而且一时之间凑不到那么多防护阵法。
安宁村说小是小,但说大也大,这里一共有五十几户人家,扣除没有活人的那几家,也还有五十户。
她储物戒里实在没那么多阵法,但她有很多符箓。
之前她拿着老祖赐予她的那套文房四宝,好好利用了一番,画了不少符箓。
她小心翼翼地挨家挨户贴上防护符,不知为何,她还顺手贴了安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