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装死
作者:云挽裳   重生后我勾个驸马到枕边最新章节     
    楚仁坐在边上,他没想到徐胧月会这般饿。
    忽然,徐胧月抓个勺子装碗汤,她语气微顿:“本宫追驸马追的好辛苦,他不爱我!”
    “那就加把力气追!”楚仁拿块桂花糕放嘴里,他挑了挑眉。
    闻言,徐胧月放下碗,她转身往外走。
    片刻后,徐胧月抬高跨过门槛。
    殿内烛火飘渺,层层纱幔垂下,案上点着龙涎香。
    徐胧月双手交叠放身前行礼,她抬起头:“儿臣参见母皇!”
    女帝端坐在金漆雕凤宝座上,她眯着眸子,脸色阴沉下来。
    好半晌,女帝这才开口:“三公主找朕所为何事!”
    “启禀母皇,儿臣想拿走二姐姐手中虎符,用来调动军队!”徐胧月勾起薄唇浅笑,她轻声开口。
    女帝气得脸色铁青,她握拳拍木桌,抬手指过去:“朕让你回去看《女则》,你却惦记虎符!”
    “嘭嘭”声响起,徐胧月吓得浑身颤抖,她哪里还敢再说。
    她走近,握起女帝水袖扯。
    女帝板着脸,她怒火窜到脸上,握拳的手在颤抖。
    “母皇,儿臣就拿一次!”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撅起嘴。
    闻言,女帝眯着眸子,她抬起眼皮打量着徐胧月:“三公主这般调皮,朕怎能将虎符给你!”
    “一旦兵权掌握在旁人手里,朕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徐胧月扭动身子,她握起小粉拳捶打女帝胸口:“不嘛,我就要!”
    “哎!”女帝头疼欲裂,她怎么生个小野猫,这般不听话。
    女帝温柔声音响起:“虎符一分为二,一半在朕手里叫君符,一半在将军手中唤作将符!”
    “朕要调动军队,得派心腹过去,他们持左符和右符结合,校验成功方可调动兵权!”
    徐胧月这才知道,虎符拿不到,她估摸着将符在徐胧玉手里。
    她浅行一礼,看了一眼女帝:“儿臣知错,虎符是母皇用来调动军队,万万不可儿戏!”
    说完,她往外走。
    待徐胧月走远,女帝脸上阴云密布。
    少倾,徐胧月从迎仙宫出来,外面天色暗下来。
    卯月当空,大雨倾盆而下。
    廊下站满宫人,她们垂下头,不敢吭声。
    她走近,宫女们纷纷往后退。
    有个宫女跑的有些急,她跌落在地上,抬手扶住后腰。
    几个人瞪大眸子,才发觉她是徐胧月。
    徐胧月扬起下巴,她看了一眼宫女们。
    那几个宫女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可兰跟在后头,她知道徐胧月时常扮作冷宫妃子出来,宫人在这守夜,她们吓个半死。
    那些弃妃死去后,徐胧月扮作她们捉弄宫女。
    忽然,白忆泽走近,他握起粉色油纸伞举着,卷着的雨水落在他脸颊,他满不在乎。
    他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一脸疑惑,身上那件藕荷色襦裙并未被水淋湿。
    白忆泽浑身湿漉漉,他像是走太急,额间沾染两朵石榴花,花瓣跌落在他肩膀上。
    他抬手捂住嘴轻拍,勾起薄唇浅笑:“还好孤来的及时,不然三公主要淋雨!”
    “咳咳”声在廊下回响,他咳的脸色发白,还在担心她。
    “外头下雨,驸马你身子没好,为何要跑出来!”徐胧月凑到白忆泽身侧,她嘟着小嘴。
    于是,白忆泽拽起徐胧月往前走。
    她依偎在他身边,拽紧那把伞。
    风有些大,雨水落在伞尖,白忆泽拉着徐胧月的手往前走,大半的雨水哗啦哗啦浇灌在他身上。
    她跟过来,那颗心扑通地跳。
    他眼皮闪了闪,眸底藏住心思,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须臾,徐胧月拽起白忆泽走进来,她抬手轻拍他身上雨水,他走过去躺下。
    她躺在他身边,搂住他手心。
    他板着脸,那双清冷眸子如湖水般落在她身上。
    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烛火被风吹得飘起,投射出俏皮的倩影。
    那抹娇羞的脸蛋泛起桃红,嘴角挂着一抹俏皮。
    她趴在他怀里,他耳边传来轻柔的呼吸,淡香在她身上环绕。
    他变得特别纠结,她爱他,他却想着拿到兵权。
    那颗心波涛汹涌,眼里闪过一丝疲惫。
    忽然,她握住他手心,撅起嘴轻咬。
    那一口,他手心撕裂般的疼,那只手颤抖起来,便将她推开。
    她转过身抱紧锦被,蜷缩在床里头,睡的如痴如醉,那头乌发如水般散落在肩上,香肩白皙如雪。
    空气中透着闷热,她拽起被子踢开,那双葱白样的大长腿露出来。
    白忆泽拿起锦被盖上去。
    她抓起被子扔,身上那件红肚兜被风吹得飘起,依稀可见他修长脖子下的锁骨。
    她转过身靠在墙里头,隐约可见杨柳腰。
    他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控制着,转过身背着着她,这才平复他心中燥热。
    待那股燥热散去,他瞅着她已睡着,拿起蓝色纱袍披上,转身往外走。
    不觉交子午夜,白忆泽走近,他握起铜狮子拽。
    门“咯吱”一声响被打开,锦绣透过门缝望过来:“驸马,你这么晚过来!”
    “孤想见下二公主!”白忆泽抬腿跨过门槛,他看了一眼锦绣。
    锦绣没说话,她带他往前走。
    他跟过来,想着好不容易等到徐胧月睡着,这才离开。
    老槐树下,徐胧玉腾空飞起,她抓起佩剑刺在树干上,浑身透着霸气。
    她一招一试流露出内力高强,手中的佩剑来回挥舞,那只剑飞来砍下树叶。
    绿叶纷纷洒洒掉下来,白忆泽走近,他抬起眼皮打量她。
    她有些好奇,他怎么会来找他。
    他瞅着她这身功夫,想起她有虎符,若是弄到兵权,就能带兵回到代国替父皇和母妃报仇。
    思及此,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孤想来看看你!”
    “驸马,你早已不是本宫身边人!”徐胧玉那双眸子柔情似水,她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微微蹙眉,淡淡地扫过她,眸底透着疲惫。
    转瞬,他微笑地望过来,好似看见个相识多年的故人,那双眸子清澈如水。
    她想起婚事被抢,拿起佩剑刺过来:“都怪你!”
    “孤可以同三公主和离,带二公主回代国!”白忆泽想起触不可及的虎符,他便这样说。
    她松开手。
    佩剑跌落在青石板地上。
    “嘭!”
    一声脆响,徐胧玉心头阵阵疼,她该爱白忆泽还是荷兰辞,变得万分纠结。
    她要变成万人之上的女帝。
    她身边有很多男宠,她当然要多爱几个人。
    于是,徐胧玉扑到白忆泽怀里,她深沉的眸底,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绪,透着忧伤和欢喜。
    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爱意。
    他感觉别捏,若不是为虎符,真不想抱她。
    夜半时分,宫墙外起了风。
    菱花窗开个小缝,夜雨飘进来,夹杂几个响雷。
    “轰隆”声不断,徐胧月被这声音惊醒,她抬手摸着半边床,才发觉白忆泽不在身边。
    她转身往外走。
    可兰跟过来,她拿起披风披在徐胧月身上。
    她走的有些急,额间沾染几滴雨水。
    廊下站着两个宫女,她们抬手指前头。
    “听说驸马同二公主在假山边!”
    “奴婢方才过来,驸马说要和二公主比试!”
    “走!”徐胧月提起襦裙走在石头桥上,她心头阵阵疼。
    可兰带可柔可云可琴跟在后头。
    假山边泛起迷雾,白忆泽握个佩剑举着,他腾空飞起稳稳地落在莲池边。
    徐胧玉见到他,她目光柔情似水,像两颗跳动的星星。
    她走近,拿个绿帕子划过白忆泽脸颊,她那双眸子泛起忧伤,宛若一汪清泉照亮他。
    他心里惦记着虎符,不知该怎么开口。
    “驸马你过来!”徐胧月走近,她拽起白忆泽护到身后。
    他一惊,好奇她怎么会找过来。
    于是,徐胧玉转身,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徐胧月边走边望着他。
    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她,衣襟摆动间,握紧弯刀放水袖中藏好。
    随即,他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她:“为何来找孤!”
    “夜里下雨打雷,本宫被雷声惊醒,驸马不在身边睡不着!”徐胧月稍稍一顿,她眼神中透着迷茫。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同徐胧玉私会。
    雨水“啪啦啪啦”打下来,落在青石板地上溅起小花。
    他拽起她往前走,回屋后便躺下。
    她睡在他身侧。
    翌日,白忆泽醒来后,他抬起头,那双眸子在徐胧月身上没有移开,握住她手心。
    她微微睁开眼睛,抬手捏着他脸颊。
    白忆泽往前走两步,他拿起蓝色纱袍披在身上。
    她走近,抬手抱住他腰身。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双眸子泛起精光,清脆的声音响起:“怎么,三公主没有怪孤!”
    “本宫信的过驸马!”徐胧月在心里骂徐胧玉千百回,她在他面前,还是这般温顺。
    他一惊,就在好奇徐胧月。
    她为什么没有生气。
    她只是不想他多心。
    廊庑下,徐胧玉走近,她看了一眼徐胧月感觉到碍眼。
    她拽起金链子扯断,抬手扔到前头。
    散落的金链子掉下来,徐胧玉退到后头。
    下一瞬,白忆泽递给北辰一个眼神,他小声道:“毒酒备好没有!”
    北辰眨了眨眼,他抬手指过去。
    桌案上有个黄瓷盏,白忆泽走近,他握起黄瓷盏举着,那双眸子如往常般冷漠。
    徐胧月走过来,她腮边火烧般红。
    他抬起眼皮望着她,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
    他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爱他。
    于是,白忆泽抓起黄瓷盏送来,他轻声开口:“陪孤喝一杯!”
    “本宫遵命!”徐胧月拿起水袖遮住脸,握个黄瓷盏往下倒。
    酒水落在青石板地上,徐胧月抬手捏着眉心,她装成个头晕目眩模样。
    她走几步踩到金链子,重重地摔下来,抬手搂着后腰:“好疼!”
    那声音酥麻空灵,像是落在莲池泛起层层涟漪。
    “三公主!”白忆泽走过来,他抬手扶住徐胧月,眨了眨眼。
    她躺在他怀里,那只手垂下来,闭上眸子。
    白忆泽吓得脸色发白,他握住她手心,眼泪如断线珍珠往下掉:“三公主你不能死!”
    “……”徐胧月眯着一只眼,她轻抬眼皮,转瞬又合上,脖子一歪杵在他怀里闭气。
    他抬手放在她人中边,才发觉她早已没气。
    “三公主你别吓孤!”白忆泽浑身颤抖着,他握起她手心拽,伸手在她手心写字。
    她掌心浮现“我爱你”三个字。
    待这些字写完,她还是没睁开眼。
    转瞬,楚仁握起长笛吹,他眨了眨眼。
    空灵清脆笛声响起,入耳不由心神一静,他边吹边望着墨尘,那双眸子清澈如水。
    墨尘带君言和无痕走过来,他们站成一排。
    忽然,君言往前走半步,他清脆声音响起:“我们希望驸马同三公主能百年好合!”
    说完,他们三个人扭动腰肢跳起来,杵在门口清清哼歌。
    歌声空灵清脆,徐胧玉走过来,她心里醋坛子打翻,一股嫉妒涌上心头,那一抹绿帕子被她捏的褶皱不堪。
    她走近,抬起眼皮打量。
    “三公主快醒醒!”白忆泽握紧徐胧月手心,他心头阵阵疼。
    徐胧月躺在他怀里,她脸蛋透出绯红,眼角带媚,那双眸子紧闭,浑身透着娇媚气息。
    于是,徐胧玉往后退,她勾起薄唇浅笑:“死的好!”
    说完,她往后退两步。
    “走,我们去告诉女皇陛下!”可兰转身,她带可柔往外走。
    待二人走远,可云和可琴守在徐胧月身边,她们怔怔地望着白忆泽,那双眸子写满恨。
    他又急又怕,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扑到徐胧月身上,脸上挂着两行泪。
    白忆泽握住徐胧月手心,他拿起白瓷瓶倒在掌心,捏个药丢到她嘴里。
    她撅起嘴,药落在薄唇边,怎么也进不去。
    他急的不行,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握起她水袖扯:“三公主你快吞下药!”
    “……”她躺在他怀里,还是没吭声。
    细碎脚步声响起,可兰和可柔走近,她抬手指过去。
    女帝走近,她吓得浑身颤抖。
    “三公主你醒醒!”白忆泽抓起药送到徐胧月嘴边,他嘶哑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