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泽收回了眼看着她身后那堵墙,难得好声好气“婉婉,生日快乐。”
“谢谢承泽哥哥。”
他毕竟是好心,言清婉态度好了点。
“吃翻糖蛋糕没?”
“待会吃。”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随后问“有想要的东西吗?”
“没。”
温承泽吸了口气忽地闻见自己身上的烟味,向后退了两步“温氏科技百分之零点五的股票转让给你。”
她没什么表情,她最不缺的就是钱“不用,我不缺钱。”
站在他身后的陶清萃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
言清婉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女孩,四目相对,她礼貌地露出微笑。
“生日快乐。”陶清萃也出于礼貌祝福她。
“谢谢。”她说。
“早点回去。”
温承泽扫了她一眼,搂着陶清萃去到走廊另一端的窗前。
白日酒吧是一座独栋建筑,走廊两边有两扇巨大的落地窗,秋日夜晚微凉的穿堂风吹过言清婉上身穿的白色衬衫外套。
温承泽指尖又摸出一根烟,幽幽灯光下他侧脸冷淡锋利却也好看的紧,整张脸妖冶的气息更甚。
“温总,我替您点根烟吧?”
他一只手撑在窗台上,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半晌笑道“好啊,打火机在我右边裤兜里。”
言清婉觉得看边喝可乐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边那两个人。
陶清萃咬住唇,葱细的手指颤抖着摸向他右边的裤兜。
他斜斜地靠在窗上,上身的西装衬衫肩膀处拉出一条直线,凹陷的锁骨上窝格外性感。
陶清萃的手指伸进他的西装裤里,手下是结实的大腿肌肉,暖烘烘的一片,越往里越热,她整颗心都牵在那只手上,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终于摸到一个质感冰凉温度暖热的方正打火机。
温承泽光润的额头前垂下几绺头发,随夜风晃动。
陶清萃踮起脚尖,与他平视,晶蓝的火光闪烁在两人眼底,照亮了那一方幽暗的天地。
火光熄灭,猩红亮起。
她收回脚,温承泽玩味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
“点……点好了。”她急忙低下头,神情慌张。
温承泽眨着眼睛看向窗外,又收回来沉沉地吐出一口烟。
“以前陪过别人没?”他忽然问。
她摇头轻声说“您是第一个。”
“是吗?”
他像是自问自答,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依旧开口问。
陶清萃穿着一件白色v领轻纱连衣裙,昏暗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柳腰不堪一握。
温承泽根本没指望她会说实话,15岁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娶,自那以后他就在酒吧混,见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他一眼就能看穿。
风月场上,只有钱是真的。
“是的。”
陶清萃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温承泽倦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那股痞懒劲儿深深地吸引着她。
她将多余的发丝缠在耳后,抬起无辜的眸子看着他,声音可怜“温总,我没亲过人,您教教我吧。”
看吧。
温承泽取下嘴里晃悠悠的半截烟,声音带着沙哑笑问“怎么教?”
他身上烟酒味和清新佛手柑的味交织在一起,是这个男人独有的格调,苦涩却上瘾。
他的风流整个白日酒吧的人都知道的,他有钱且玩起来带劲,毫不夸张地说他这样的男人是绝大多数风月场的女人都想泡的。
不收心一直玩,就是他的魅力。
陶清萃扯着他的衬领,酥媚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用嘴教。”
温承泽溢出一声轻笑,轻佻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随手掐灭了烟,一手直接搂过她的细腰重重的捏了下,那瞬间他的眼神猛然变得很有侵略性。
虎口锢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碾过她绯红的唇,褐色的睫毛扫在她脸上,旋即冰凉苦涩的唇贴了上来。
俩人都不是什么纯情男女,贴上去的那一刻陶清萃就张开嘴,湿热交缠在一起。
温承泽做这种事向来谈不上温柔,只是发泄,不消一会,陶清萃的嘴就被他咬的满唇是血。
他眼里并没有半分情动,满目倦怠。
陶清萃下巴上滴着血,一双杏眼蓄满了泪水,鼻尖红彤彤的,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温承泽垂着眼,唇角自然绷着,伸手替她碾碎了一颗血珠,指腹鲜红一片。
她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指望他能心疼自己。
可她只是从道听途说中了解过这男人,并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心。
“进去帮我拿瓶水。”他吩咐。
陶清萃擦干了眼泪,舔了舔唇一边啜泣一边往里跑。
言清婉还蹲在那,猝不及防地对上温承泽那冷到骨子里的目光。
他像吸血鬼,眼里只有血肉,没有人,她觉得可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温承泽眼里染上了点温度,看到言清婉的动作讽刺的勾起唇。
陶清萃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嘴上的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变回了那副干净的模样。
“温总,您要的水。”她把水递过去。
廊道尽头的墙角放了垃圾桶,他拧开水毫不顾忌地当着她的面灌了几口水漱口,眼里的凉意快要结出实质,像沙漠里下的雪,又干又冷,刺穿人的心扉。
陶清萃觉得屈辱至极,可是不敢有二话,是他主动亲的,可是又要嫌她恶心。
一整瓶矿泉水被漱干净了,“哐”的一声被扔进了垃圾桶。
他直起腰,掸了掸身上的烟灰,脸上神情寡淡至极,他冷得像这股薄凉已经入了他的骨,非太阳融化不了。
温承泽拿出纸细致的擦了下嘴,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一眼她转身就走了。
陶清萃看着他瘦削的背影,肩塌了下来。
想到什么,他又走回来,掐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的眉眼,眼里情绪深沉。
“以前被别人包过吗?”
她不敢看他“没……有。”
温承泽冷冷的看着她,神情阴冷“实话。”
只有两个字,却硬生生地让人不寒而栗。
“包……过。”
“值多少?”
“20w一个月。”
温承泽松开她,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以后跟我,一天一万。”
哪怕说这种话,他依旧没有半分柔情。
陶清萃大喜,眼睛顿时就亮了。
“别耍小心思,我这儿奉子成不了婚,更别指望你怀孕之后我会放过你,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