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荒芜的李家村
作者:半糖奶咖   重生成了皇帝也要苟命修仙最新章节     
    第二天一早,众人也没带什么行李,等人到齐就可以出发。
    “小师弟人呢?”
    “谢逸这人又不会吃亏,有何可担心的。”
    符辰轻嗤,他能不把别人忽悠的裤衩子都不剩就好了。
    ”楚哥,你喉咙怎么哑了?”
    “作业房内进了只耗子,闹腾了半宿,今日有些风寒入体。”又偏头轻咳了几声。
    蓝简赶忙上前扶着他,大掌落在腰间轻轻的揉着,“离微昨日捉耗子耗费了不少心神,还不小心伤着腰了,今日少费心,有什么事交给我来做就好。”
    “直接用法术捉不就好了?”李泉茶叶蛋吃了一半,噎下去才喘过气说话。
    蓝简面色不变,一只手遮住楚之宁的眼睛,另一只手上裹了丝帕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四阶钢牙鼠,众人恶心的差点没当场yue出来。
    “呜······我有点想吐,我先出去一下。“
    李泉捂着脸急匆匆走了,他刚刚为什么要多提那一嘴啊,早上刚吃的包子,现在嗅到茶叶蛋的味道,只觉得胃里翻滚。
    楚之宁扭头看着一脸正经的蓝简,蓝简此刻也望着他,眼神交流了一瞬,楚之宁只觉得浑身燥热,害臊的不行。
    经过早上那么一闹,大家什么都没吃就出门了,谢逸嘴馋在馄饨铺子用了早饭,等他他汤都快喝完了的时候才望见熟悉的身影。
    “你们这样子看起来不太妙啊。”
    经他这么一提,又想起来那恶心玩意儿,脸色更难看了。
    “正好我也饿了,此去李家村还有几里路,沿街也都是树林,咱们在这吃点吧。”李泉看谢逸吃的畅快,饿了许久此刻也有些扛不住了。
    蓝简自知早上的事有些过火了,很慷慨的为大家伙买单。
    楚之宁腿还有些软,蓝简本想扶着他走的,楚之宁瞪回去就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强撑着走了许久,此刻看着板凳真是又爱又恨,这么多人就他还站着不坐也不合适,犹豫了半天,还是入座了。
    只是脸色有些隐忍的难受,谢逸看楚之宁的脸色比昨晚还差,目光缓缓绕到蓝简身上。
    “二师兄,你和大师兄是不是关系不太好?”
    “嗯??!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楚之宁刚咬了一口馄饨,呛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蓝简拍着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将他那碗馄饨移到了楚之宁的前面,方才那碗遭殃的馄饨被他倒了。
    谢逸看在眼里,纳闷了,这还玩若即若离那一套?
    难道是保持距离?这样不显得尴尬?
    “师弟,你若无事多修炼,我与你二师兄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是金丹巅峰的修为。”
    “……”
    一行人到了李家村的地界时已经到了日中。
    “这破地方有什么来的必要吗?”李泉擦了擦脸上的汗,一柄大刀扛在肩上哼哧哼哧的背了一路,只有他的武器是陌刀,刀比人还高。
    “此地鬼煞之气深重,活人在此呆上半年也会变得不人不鬼。”
    “你是如何得知的?更何况你的意思是整个村庄都是鬼?”
    谢逸看着零散在荒地上的屋舍,没有烟火气,也看不见忙碌走动的人家。
    罕见的沉默了。
    “我们过一会儿就要进村了,大家小心行事,千万跟紧了。”
    蓝简适时的打断了李泉的追问,也让谢逸松了口气。
    “先别急着进村,等我画些符,我先说好,这村里的东西不一般,想活命最好都带着。“
    “那还是带着吧。”
    别看李泉五大三粗的像个关公,但是可是在场的四人里面年龄最长的,从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最是惜命会审时度势的滚刀子。
    “天朗炁清 , 三光洞明,以血为引,成!”
    “我记得我们扶光宗好像没教过画这种道家符吧?”
    楚之宁看着手上的血符,总觉得这小师弟不像是来办案的,更像是来捉鬼的。
    “不难不难,就是比较费命。”
    小黑蛇对他身上的气息非常熟悉,原本一路沉睡的蛇从袖中爬出,见他手指滴血,暗绿色的眸微眯,扭头看着几个弟子手上浸血的符,冷意一闪而过,低垂着头蔫蔫儿的盘在谢逸腕上。
    “五阶血丹,你吃了歇会儿。”
    “多谢李师兄。我没事儿,趁现在天色尚早我们早些进村,入夜了鬼气加重不安全。”
    “师弟,我来御剑,你跟着我即可。”
    谢逸双眼放光,嘴上客套“会不会太费灵力了?”实则内心疯狂心动。
    由于修为太低,为了勉强不耽误行程,灵力不足时一般直接抱着剑靠墨雪剑自己飞,每回落地休息的时候都是风尘仆仆,发冠歪斜的落魄样。
    楚之宁原本打算载他一程,墨雪剑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疯狂挑衅楚之宁,最后谢逸只能含泪独自御剑。
    蓝简已经有炼虚期修为,又是极品金灵根,灵力化剑,御空飞行,谢逸心里早就酸了。
    “无事,我御剑即可。”
    “我还没见过大师兄的佩剑,二师兄的星吾剑是君子剑,意承筛风弄月、逍遥坦荡,是当今十大名剑之一,大师兄的剑只怕更是不俗。”
    “渊,可变器形。”
    悬在腰间的短鞭快速转变形态,深蓝如墨的剑立于眼前,唯有剑柄处一串蓝色流苏是亮色,若非蓝简主动示人眼前,怕无人会注意这样低调的一把灵剑。
    “宝贝啊······若非器形不定,一定排得上十大名剑前三,不过这样更妙。”
    墨雪剑似乎能感应到主人此刻的心思,快速飞离谢逸腰间,立在谢逸面前,准仙剑强大的威压此刻让其余人的佩剑微鸣,渊又变回了短鞭飞回了蓝简身边。
    “这剑年纪大了,不懂事······”
    谢逸单手用力想要收剑,没拽动,两只手齐上,面部表情都有点用力过度的痕迹。
    “大师兄,我还是自己御剑好了,我吃饱了没事干······”
    众人“……”
    ”你自己决定。“
    “这李家村人人院里都会种菜,只是这菜长的这样好却无人照料,再不采了过些日子天冷了估计就可惜了。”
    “小宁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们进来这么久,也没看见家禽!”
    “噤声,找人。”
    可在这萧条的村子里,家家房门紧闭,进入三四家都看不见人,内里陈设落了一层灰,房檐结满了蜘蛛网,看着已经人去楼空有段时间了。
    “吱嘎……”又是一间土屋。
    “这里也没人哎。”
    谢逸提高了声音,其他人一听转身就要离去,谢逸却没动,示意他们继续走,而他却放轻了脚步,逐渐来到厨房前的一口米缸前,灵力汇聚在手上,迅速伸下去。
    “啊……放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姑娘,我不是坏人,我是仙师,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头发疯癫,衣着褴褛,右边袖口连着肩部都没有了遮挡,甚至有些裸露,能看见手臂上已经结痂脱落的鞭痕,不仅仅是谢逸,所有人心都紧了一下。
    谢逸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一外衣披在了青儿身上,尽管那只蛇一直在捣腾。
    “我……呜……我叫青儿,这里的人都是魔鬼,你们一定要救我,救救我……”
    “嗯……我们会把你送出去,别担心……”
    谢逸本来是想逮个原住民引路,可是又觉得于心不忍,从她身上的累累伤痕便知面前正是双十年华的女孩儿经过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可以跟我们讲讲这个村子发生了什么吗?”
    “过去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原本这个村里人很多的,从半年前就开始频繁地有死去的人突然在夜晚出现,村里每天晚上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血淋淋的尸体再度来讨命……”
    青儿捂着头痛苦的回忆,仿佛她也即将成为索命的骷髅。
    “我也想跑,可是我男人打我,不许我提……他也死了……那群疯子后来竟然捉老弱病残的人去请神,明明今年已经请过神了……”
    “请神?”几人面面相觑,大约猜到是什么东西,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村里的女人和孩子是不能出门观礼的,我只偷偷趁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去看过一眼,他们竟然拿童男童女送进后山,那个不祥之地,会吃人的,骨头都不剩!”
    “青儿姑娘,可以告诉我们后山在哪吗?”
    “这个村子走到头那条小路进去就是,这个村里已经不剩多少活人了,都藏着,你们能不能先别去后山,救救她们……”
    “你知道她们在哪吗?”
    “我平常不敢出去,那群人都聚在村祠堂里,他们也怕鬼,他们想要请神驱鬼,一直在捉人,我数着日子,阳日鬼不太会出去,那群人会举行请神仪式,所以我会在阴日正午躲着鬼出门,我······我大概知道的,但是我很害怕……”
    如果不是谢逸发现这个院子的厨房的锅碗有动过的痕迹,大约根本不会发现米缸里会藏人。
    青儿能在这样妖魔鬼怪横行的地方活到现在绝对有股机灵劲儿,可即便如此,众人也要叹一声她的智慧与胆识。
    可是如今看着这个明明应该鲜妍温柔,无忧无虑的女郎却已经成了寡妇,为了活着每日胆战心惊的饿着,躲着……
    久久无言。
    青儿低着头抹泪,看到眼前的野花,泪水突然止住了。
    “你送我花作甚?我是个寡妇,喜欢我你惨了!”
    谢逸还没开口,小黑蛇慢悠悠的爬出来,没咬人,盯着青儿吐了吐蛇信子,吓得青儿连尖叫都忘了。
    “呜……嗝……呜……”边哭边打嗝,青儿立马用手捂着嘴,羞得不敢见人。
    谢逸摸了摸蛇头,将这个狐假虎威的蛇抱在怀里。
    “……你别想岔了。”
    “哦……”
    青儿的脸瞬间爆红,喏喏接过花,瞥了眼谢逸怀里的蛇,可能是女生第六感和求生欲的极限拉扯,她把鲜花快速插到了那条蛇怀里,然后自己裹紧了道袍躲到了李泉身后。
    李泉本来眼睛红红的,顿时把眼泪憋回去了。挺直了腰,手里抱着陌刀一动不动。
    小黑蛇不屑一顾的把花扔了,变了一朵金色的向日葵,得意洋洋的放到谢逸手里,还专门用余光瞥了眼青儿。
    谢逸心想本事还挺大,接过花用灵力给花续命放在了储物戒指里。
    蓝简嘴角微扬,低头看了眼感动得眼尾泛红的楚之宁破涕为笑,变了一朵mini灵力五彩花默默塞到了他的掌心。
    楚之宁仰头看了蓝简一眼,想到早上自己的可怜样,踩了他一脚,变了一个狗尾巴草别到他腰上,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信物,你敢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