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
山中一处凉亭。
周青木捶着快要断掉的腿,轻声埋怨。
“将军,我们为何不去郊山?那处山势起伏不大,也不会如此疲累。”
哪里像这座孤山,恨不得直上、直下,快累死人了。
“累了?我帮你揉揉。”
江锦华坐到周青木一侧的石凳上,将他的腿抬起,搭在自己膝上。
“将军!”周青木瞪她一眼,示意此举不妥。
江锦华大手一挥,“阿大,你们都背过去。”
“是!”
随从收到命令,都齐刷刷地背对二人。
可亭子就这么丁点儿大,她们眼睛倒是看不见了,却把后面的布料摩擦音尽数听进耳里。
周青木低吼,“你快放手!”
那么多随从在呢,她怎得如此厚脸皮!
“若被孩子们看见该怎么办?”
她到底知不知羞?
江锦华撇嘴,满不在乎,“给你揉腿是正事,她们爱看便看去!”
“阿竹,你的乳名很是贴切,怎么身上总有股子竹香气?”
“阿竹别动,我就闻闻……”
她给自己夫郎揉腿怎么了?
不管,就揉!
路过的江簇和江笛:“……”
眼瞧母亲和父亲的身体越来越近。
江簇无语至极,“五妹,咱们继续爬吧,在下一个亭子歇脚。”
还是麻溜走吧。
别看她们距小亭子有一段距离,奈何母亲耳力好,如果她们俩还杵在这儿不动……
思绪间,江簇收到来自远方的怒视。
急忙催促江笛,“五妹,快走!”
“……诶。”
江笛吭哧瘪肚了一会儿,才艰难回复一句。
二人继续向上爬。
她们本就半刻没歇过,现下更是疲惫至极。
然,还有更疲惫的!
“妻主……不可!”
“没事儿,我让三五、木方她们背过去。”
江簇、江笛:“……”
所以这是什么诅咒吗?
她跟江笛累死累活的,总算爬到下一个亭子了,结果这儿也不能过去?
江簇头疼欲裂,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见六妹摸上腰封。
抬起的脚猛然顿住。
江簇:“……”
她没见过世面,还能如此?
不是,她们六房都不背人的吗?
还好……江篱仅解下腰封捆住六妹夫手腕,随后抱着人走近林深处。
在看不见江篱身影之时,江簇脚边也飞来一颗石子。
江簇:“……”
是威胁吧?
绝对是威胁!
意思她再站此处,下次石头就不是攻击地面了。
江簇深吸一口气,气道:“五妹!”
江笛被吼得一惊,“怎么了……二姐?”
“咱姐妹儿继续往上爬!”
该死!
她还不信了,就不能去个没人‘作乱’的亭子?
……
“妻主……”
“三五和木方她们都在不远处,你不可以……”
“你听到没有?”
“江篱……唔唔唔……”
江篱不想听他软绵绵的威胁,直接亲了上去。
正巧不远处有棵低矮大树,一根粗壮枝丫横向伸出,高度大概半人。
江篱把人放到树枝上,轻哄,“我就亲亲,不做别的。”
安怀清身后呈悬空状态,为稳住身子,他下意识抬起无法分开的双臂,自然而然地圈住江篱脖颈。
嘴巴却拒绝着,“你从未说话作数过,每次你都这样说,可哪次……”
想到以前……江篱在夜半骗他的种种,安怀清瘪起嘴,再也说不下去了。
而今江篱还想在随时被人撞见的野外……她疯了吗!
“如果被母亲或是二姐看到该怎么办?”
江篱都没长脸皮的吗?
后者就像听不见一样,转移话题,“你的腰封好像歪了,我给你理理。”
“江篱!”安怀清低吼。
可这人依旧我行我素。
不多时,安怀清外袍散开,中衣衣襟也歪歪斜斜的。
女子两手做乱,嘴巴也不停歇。
“我说到做到,今日真不……你。”
粗糙话语在安怀清耳际响起,烫得他全身都跟着一颤。
“男子都是通过孕腔来孕育孩子,我很想知道,在此之前是何模样?”
江篱说着……
“不……不可!”
安怀清全身一震,面色修地转红,用束在一起的手臂推她。
几次被阻止,江篱抱起人,让他面对树干。
此刻安怀清衣衫不整,吓得四处眺望,生怕被人撞见。
可女子很执拗。
根本无法抵抗,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妻主……”
“……妻主。”
安怀清不住呜咽,企图唤起女子的怜惜。
“嘘。”
以前江篱就好奇一事,可每每想看都被他拦住。
今日她一定要看个彻底。
……
“哈……”
“不可……”
“……妻主。”
安怀清呼吸艰难,想推开江篱又做不到,只能生生受着。
“怎么?”
江篱不依顺他,却也没能明白。
还是听了某人哭诉才知道,唯有生育之时,生育腔才会自行开启,只为诞生孩儿。
既如此,江篱便不执着了。
转而
这下可让江篱打开了新世界。
她发现……
此刻的安怀清很贪心。
嘴上巴巴拒绝,身子却更加贴来。
“妻主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太奇怪了,不该如此的。
江篱另一手钳住他下颌,将其扭向自己。
低声唤道:“安怀清?”
“……妻主。”
男子泛红眼尾,瞳仁涣散,整个人如同醉了一般迷蒙。
江篱拇指在粉润上唇描绘,按压。
眼见淬了红,才按向他的下唇。
问道:“你可……”
安怀清突然抬头,一双惊诧的眸子与之对视,没想到江篱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鼻尖愈发酸涩,泪水慢慢积蓄在眼眶里。
他用力摇头。
不舒
爽。
一点都不!
漂亮的泪珠挥洒出好看弧度,一副柔弱极致的模样。
江篱却依旧未生半点怜惜之心,“你不乖。”
“我没……呜……”
安怀清想反驳,却不小心咬住女子拇指。
江篱眸色渐深,威胁他,“怀清,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我……”
想到每次拒绝的后果,安怀清泪水更加汹涌。
沉默良久,才几不可察地点了头。
“舒
爽。”
“求妻主疼我……”
“乖。”
初秋繁密的树叶还未凋零,细碎光芒顺着缝隙打在一红一黑两抹身影上,显得柔和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