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意外的解释
作者:一张小薄饼   女尊:妻主今天嘴硬了吗?最新章节     
    安怀清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江篱说了什么。
    楚礼身旁的公子是醉笙楼花魁,那么江篱就是买了他的初夜吧。
    可是……江篱跟他说这些意欲为何?
    让他日后别缠着她,还是不要出现在她身边?
    应该是这样没错……
    江篱本就讨厌他,不然又为何会说这些。
    “少郎,您快看我拿的是什么?”
    安怀清垂下双眸,一想到江篱和花魁的事,什么都没心情看了。
    随手推开木楞拿来的纸张,“我不看。”
    木楞又往前递了下,急声道:“不是……少郎您先看看再说啊。”
    安怀清依旧推开,“不看,不说。”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木楞咋舌,“少郎,世女留的字条您都不看了?”
    怎么,少郎转性了?
    不喜欢世女了?
    “快快给我!”安怀清眼睛一亮,急忙去接那张纸。
    木楞哪里敢耽搁,迅速递了过去,“您看,这是世女经过楼下,找二掌柜要来纸笔写下的。”
    他也想知道世女写了什么。
    木楞不识字,二掌柜倒是识得,还一直抿唇笑,任他如何催促也不说。
    “少郎,世女写了什么呀?”
    木楞发现少郎看过纸上的字后,嘴角高高扬起,笑意也从眼角蔓延开来,遂更加好奇了。
    “……没写什么。”
    安怀清小心翼翼地将纸张对折,藏于袖口之中。
    ‘耳朵聆听的同时,也得用眼睛去看’。
    纸张上的字,再结合江篱临走时说的,意思很是明显。
    难怪花魁跟楚少郡走得那样近,原来是她买下花魁初夜。
    但不知是何原因,外面都传成是江篱买下的。
    可让他不解的是……江篱怎会跟他解释这些?
    若是往常,她恨不得再多添油加醋,为何这次却一反常态?
    ——
    醉生楼。
    “你看起来有心事。”楚礼端起酒盏,隔空敬了江篱一杯。
    “是吗?”
    三楼最角落,也是最安静的一间房里,江篱倚在靠窗位置饮酒。
    “可不是,你都坐那儿一个时辰了,楼下有什么好看的。”
    江篱皱眉,饮光杯中剩下的酒,淡道:“我一向如此。”
    楚礼撇嘴,无情拆穿,“可不一样,你一向观看,是真的看,今天嘛……”
    她眼神直勾勾的,哪里像赏什么风景,分明在走神!
    楚礼别的能力没有,有关情情爱爱,她最在行。
    也能一眼看出江篱是为情所愁。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慷慨道:“来吧,跟姐妹说说,到底看上哪家儿郎了,只要你说得出名字,我都能给你搞来。”
    “看上哪家儿郎?”江篱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而后望着楼下出神。
    街对面正举办一场斗鸡比试。
    其中一只公鸡有着一身五颜六色的羽毛,许是主人喂养的好,毛发油光发亮,双目炯炯有神。
    它跟其它鸡战斗时,全身羽毛都炸了起来,像极了那个惯常喜欢叉着腰的人。
    记忆里,他总像个斗不败公鸡似的,穿着华丽服饰围绕在她身旁,面上表情也是她头疼的蓄势待发模样。
    而今他变了。
    不像以前那样,绫罗绸缎身上穿,而是穿着很常见、又不起眼的衣物。
    性子也大不一样了,看到她不是颔首、就是疏离地唤她世女。
    突然意识到这种改变,江篱说不好心中是何滋味。
    尤其安怀清炸着毛赶走楚礼,回头看她却是含胸驼背。
    巨大的反差让她心中一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了。
    啧!
    安怀清做什么不直视她!
    不就因为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花魁初夜’的事吗。
    怎么,他眼神不好使了?
    自己看上去像是那种喜欢膀大腰圆、黝黑汉子的人?
    正因如此,江篱才凝望安怀清眼睛许久。
    你说他两只眼睛都是好的,为什么跟像瞎了似的。
    耳朵和眼睛的数量同样,他为何只会听不会看!
    一气之下,她才要了张纸,带气写下心中所想。
    “对啊,看上哪个了,跟我说说,不过……”
    楚礼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你玩玩可以,可别纳进府里啊,你是有婚约的人,要拎得清,而且明知你有婚约还勾引你的人,也是有自己算计的,都是些讨好人的小伎俩,何来感情之说。”
    “伎俩?”她在楚礼的话中挑挑拣拣,只听见‘伎俩’二字。
    “呵!”
    轻嗤一声。
    江篱饮尽杯中酒,将酒盏随手一抛。
    “诶……你去哪里?”
    楚礼看着稳落在桌上酒杯,有些纳闷。
    不是说不醉不归吗?
    “砰!”回答她的是大力关门声。
    楚礼摇摇头,也推门出去。
    时辰尚早,她上五楼找林白公子谈个情、说个爱,来打发时间……
    “世女安。”
    “世女安。”
    将军府的下人见世女回来,纷纷打招呼。
    可惯常会笑嘻嘻摆手的人,今日却一反常态。
    下人们忍不住偷偷打量,发觉世女面色有异,走路比往日都快了许多,便没敢再打扰。
    此刻江篱心里很气!
    由于安怀清的反差,她心里隐约生出失落,还跟他解释了花魁的事。
    而就在刚刚,楚礼的一句话点醒她。
    ‘伎俩’
    说的没错,不过是些显而易见的小伎俩,她竟陷了进去!
    江篱越想越气。
    倒不是气安怀清。
    她能看出安怀清眼里没有丝毫算计之意,一切都是顺心而为。
    就因为这样,她才更生气!
    人家也没怎样,不过不像以前那样缠着她罢了。
    她倒好,还贱皮子似的接受不了,然后巴巴地上赶着解释!
    啧……是不是最近酒喝少了,否则怎能做出如此离谱的事来?
    江篱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归其为头脑一热。
    她对自己的喜好一向很了解,能确定不喜欢安怀清,如果真有情意早该喜欢上了,何必等到今日。
    算了,解释就解释了!
    江篱踢了下青砖,烦躁地想着。
    安怀清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郎,给他解释清楚……也是应该的。
    对,没错!
    开导自己成功,江篱心底那一丝气恼也随之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