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漫步在街道上。
风卷起她的长发,也舒缓了她心头的焦虑。
系统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感觉自己被抛弃在了这个世界。
也不知道自己完成任务后会不会有奖励。
那可是三个亿啊!
余悦有些感慨,果然她还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小女孩。
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与她划出了一条鲜明的分界线。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沈芙所在的医院门口。
刚刚送走一位vip病患的伊伯耿不经意瞥到了站在医院门口身着驼色大衣的女人。
大衣的质感特别好,勾勒出女人完美的曲线。
只不过女人那张恬静温和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郁色。
伊伯耿的出身不怎么样,好不容易考上了医学博士,紧接着就想尽办法来到这家私人医院就职。
即使他拥有相当优越的学历,但在这里他始终不是第一选择。
他是一个博士,但是这里多的是博士。
现在的他也仅仅是担任一个前台咨询的职务。
但即使是这样,薪资也是一般人达不到的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他一眼就认出了女人背景的不凡。
即使她衣着简朴,甚至手上连一个装饰品都没有。
能够来这的人怎么可能没点资本。
但凡是普通人根本就不会踏进这一家装饰着圣诞树的医院。
旁边的那一家人民医院更加具有性价比。
“你好?”
女人似乎在想什么,她没有回应。
伊伯耿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他缓步上前,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余悦回过神,打量着眼前这一位医生。
他的白大褂上标着这一家医院的徽章。
她收回了目光。
“没事,你不需要招待我。”
伊伯耿被拒绝后丝毫没有尴尬,而是换了一种说法。
“要不要进去喝一杯热水?”
冷风一吹,余悦感觉自己真的需要一杯热水。
她接下了这个医生的好意,跟着他进了大厅。
“在这里稍坐,我去给你接水。”
余悦正准备拒绝,男人就直接离开了。
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余小姐,是你吗?”
沈芙刚刚安置完一个病患,正准备回自己的诊室就在医院大厅看到了一个熟人。
她的眸光微闪,坐到了余悦旁边。
其实她对余悦的那一种嫉妒心来得非常的突然,当然去的也快。
大学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几乎成为了她回忆里面的黑历史。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和何微还有厉京泽对上,她心里的那一点不甘就会一下子变调。
并且会下意识干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沈芙因为这个情况已经尝试着躲避他们两个。
虽然何微很优秀,但是她也不喜欢被羞辱。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的记忆错乱了,居然觉得何微会喜欢她。
沈芙想到了之前自己干的那一些蠢事,一时间有些尴尬得脚趾扣地。
单独与余悦坐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更加的自由。
“你身体不舒服?”
沈芙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余悦不太喜欢沈芙的打量,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要给你宣布病危通知书的感觉。
“我很好,就是路过,进来喝口水。”
余悦话音刚落,那一边的伊伯耿就带着一杯热水过来了。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没有直接递给余悦。
这个行为倒是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沈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伊伯耿的声音有些怪异。
很显然他把沈芙当成了竞争对手。
以为她也是来抢余悦这一单生意的。
以他长期的实战经验来看,这一位女士肯定是有些许病症,但是不敢去去查验。
这明明就是一个香饽饽。
沈芙这个同事平时看着人模人样,高傲得很,没想到也能干出这种事情。
伊伯耿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沈芙就是来抢生意的。
男人尖锐的眼神自然是瞒不过沈芙。
她微微挑眉。
看样子是误会了。
余悦喝着热水,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
没多长时间伊伯耿就败下阵来。
他叹口气,缓缓直起身。
“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聊。”
沈芙见他有苦说不出,笑的有些肆意。
“再会,伊医生。”
伊伯耿咬着牙,头也不回离开了。
“你慢慢坐着休息,我先走一步。”
沈芙从白大褂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要是后面要来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余悦蜷缩着手指。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来找她的。
见女人没有收,沈芙把名片往桌上一扔。
“你要是你不愿意也可以不收,我没有别的意思。”
余悦目送着她离开,捏起那一张名片塞进了包里。
可能后面她还真的需要沈芙的联系方式。
离开医院后,余悦直奔研究所。
这段时间她总是感到空虚,或许在这里待着能够让她不胡思乱想。
只不过她的安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一通来自警察局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的,我马上来。”
余悦抓起手机,连包都没拿就急匆匆下了电梯。
电话里面是余母崩溃的嘶吼声还有警察严肃的声音。
余悦还没来得及坐上计程车就被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拦住。
“厉京泽,你干什么?”
被拦住的余悦慌张想扯开他的手臂,但就是没有办法挣脱。
厉京泽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她面前。
“你先别急,我送你去警察局。”
“你怎么知道?”
余悦拉开了他的副驾驶,坐了进去。
厉京泽也没有磨叽,直接发动。
黑色的跑车带着轰隆隆的发动机轰鸣朝着市警察局大厅开去。
余悦在车上给余母发信息,但对方就是没有回应。
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忙线。
她的心情越来越慌张。
手指越发的颤抖。
“别担心,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厉京泽一个加速超过了旁边的车,引得被超的车主连连按喇叭。
“忙着投胎去啊!”
余悦紧紧贴着靠背,“你知道了什么?”
刚刚厉京泽的出现并不偶然。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厉京泽难得有些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在自己贪恋过无数次的脸上徘徊。
“何程把这几年的账全部翻了出来。”
“伯母也掺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