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余悦不记得眼前这位根正苗红子弟的名字,眼眸里面尽是戒备。
毕竟他只是一个男二,还不是这一本书的男二。
“翟言。”
俊朗的男人丝毫介意余悦的冷漠,语气温和。
“露娅难道没有和你提起过我的名字吗?”
她为什么要提你的名字?
余悦脸上笑嘻嘻,心里早就把翟言划到了心机男的行列里面。
果然是上面派下来的,没有一点东西就怪了。
只不过
余悦看了一眼旁边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厉京泽,“你们两个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额,没什么恶意。”
她说完后才觉得自己刚刚的问话有些奇怪了。
这翟言确实是一个老狐狸。
就他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她就应该等翟言走了后单独和厉京泽谈。
毕竟这个厉京泽看上去比翟言好糊弄。
翟言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余悦会问,平铺直叙道
“我今天刚刚走访到了厉先生的工地,就与他一道了。”
完美无缺的回答。
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余悦捏了捏手心,“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你去哪?我送你一程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厉京泽突然开口。
他忽视掉了翟言略带深意的眼神,语气真诚。
余悦睨了一眼旁边笑得意味不明的翟言,拒绝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厉京泽对上了翟言好奇的目光。
“她就是你的那个小月亮?”
翟言感到非常有趣。
这一次陈家遭难后需要有一个企业顶上。
何家不是上面的选择。
刘家虽然与他有点关系但也并不能够接下这一肥差。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联系眼前这位青年人。
前不久在他到了这座城市时,就有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他手上。
上面有他苦苦找寻的那些账单。
这些玩意来得这么突如其来,让他都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翟言自然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好东西。
与其选择让幕后人后面找自己谈条件,他选择了主动出击。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只是一个小承包公司的老板。
他们的谈话异常的顺利,两个人似乎有很多的话题可聊。
他也发现了厉京泽不同寻常的壁纸,当然是不小心瞥到的。
只不过当事人并没有遮遮掩掩。
厉京泽反而是主动说起了他这个锁屏里那个女人的昵称。
小月亮。
多么一个高洁的称呼,可望不可得。
今天一见到余悦时他就立马察觉了不对劲。
厉京泽的态度就是明晃晃的证明。
只不过她似乎人和照片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现在的她似乎有了照片里那个女人的感觉,但比那个女人要有活气的多。
“她的年龄似乎与现在的她不太一样。”
翟言起来了兴趣,“我想知道你这是未卜先知?”
厉京泽眸色一暗,没有解释。
“我想我们可以看看我们公司新的项目。”
他指了一片还没有开始动工的烂尾楼。
这一片到处都是这种建筑物。
作为一个城中村的存在,丽华广场周围都是各种老式楼房。
不过地理位置还可以。
只不过最近几年建的那些地标性建筑都落在了南边,这一边也就萧条下去了。
而且政府也有意不管这一片的发展。
主要是拆迁的费用太高了,那些住户都是饿狼之徒,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发财的机会。
政府就一直拖,拖进度,拖尾款。
以至于这一片没有什么实质性发展。
厉京泽远远的瞥了一眼余悦家的别墅。
地理位置是相当不错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几年贬值厉害。
一想到即将落成的项目,厉京泽轻笑一声。
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又帮了她一把。
希望这一世她不会再被何微给威胁囚禁了。
不会,他再一次回到了起点就是为了避免她落到这样的境地。
翟言对这一片地皮并不感兴趣,他不是缺这种东西的人。
而且这个项目与他并没有多大的利益关系。
他的身份也不允许参与到其中。
只不过他可以决定把这一片肥肉给谁。
厉京泽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一个从底层出来的饿狼手段自然不需要他去引导。
而且厉京泽是一个聪明人,懂得在他面前装下位。
翟言虽然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但是他并不在意多一个。
没有人会讨厌这种谄媚不是吗?
况且他可不是一个善徒,不会蠢到给那些没脑子只知道谄媚的人做靠山。
“陈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老老实实等着。”
翟言没有再继续聊的想法,他有工作不可能在这里闲逛,哦不,体察民情。
厉京泽也没有再提这一片的规划,正准备叫司机。
“不用了,我的司机已经在等了。”
翟言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厉京泽,道别后打了一通电话。
—
“怎么样?”
那一边的男人似乎极为的疲惫,连声音都是哑的。
“他挺不错的,我决定就让他先试试。
后面要是有问题也可以换人。”
翟言漫不经心扯下了花坛边上的一朵玫瑰花,上面的花瓣娇翠欲滴,着实讨喜。
他一点点扒拉着花瓣,一片一片扯下又随意的扔入了花坛里。
薅完羊毛也要回馈羊群一点东西的不是吗?
毕竟这样他们会一直感激不尽。
继续信任他这把剪刀。
“那就这样吧,最近风声有一点紧,你尽量别一个人出去。”
刘荣业吐了一口烟,把烟头掐灭了。
此刻的办公室里面循环播放着最近刘氏的规划地图,其中有一片就是丽华广场。
那一块是刘荣业这一次计划的核心。
那里作为一个老城区自然地理位置不用说。
就是现在这一块肉需要一点外力才能够吃下来。
“你不用为我担心,话说刘大小姐在a国怎么样了?”
翟言的话成功勾起了刘荣业的神经。
“她自然就是那个样子,我父亲与她一块倒也是省心。”
话都被堵死了,翟言也不好多说。
“我听说这一次那个何家也有插入的想法?”
何氏集团是这座城市的地头蛇,翟言也没有办法轻易对它下手。
况且现在这一任的董事长还与上面的那一位有点关系。
“不是何氏,是那个董事长的儿子,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