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衍圣公
作者:水光山色与人亲   刷视频:震惊古人最新章节     
    【孔子后人被官方请出来封神得追溯到汉朝。
    刘邦一开始是册封了孔子的八世孙孔滕为奉祀君。
    后来随着儒家在朝堂独大,这一家子就逐渐演变成了儒家的象征。
    西汉封崇圣侯。
    曹魏封宗圣侯。
    西晋封奉圣侯。
    北齐封恭圣侯,北周封邹国公。
    隋朝封邵圣侯,唐朝封文宣公。
    直到宋朝时期,宋仁宗赵祯于至和二年册封孔子的第46代孙孔宗愿为衍圣公。
    曾一度改为奉圣公,后又改回衍圣公。
    从此后世从此一直沿袭封,历经宋元明清4个王朝。
    直到1935年改封为了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
    【孔子的名声很大,很正面也很负面。】
    【毫不夸张的说,孔子百分之九十的负面形象都是被孔家后人拖累,剩下的百分之十之中有百分之九是被数千年王朝的儒家学子拖累。】
    【最后的百分之一,则是孔子本人身上的缺点。】
    【接下来讲讲明朝衍圣公杀人事件!】
    【明代宗,景泰6年。
    “子彦缙,字朝绅,永乐八年袭,甫十岁,命肄业国学,久之遗归。”
    时任衍圣公孔彦缙去世,享年55岁。
    世人都没有想到,这位衍圣公前脚人一走,后脚孔家人就为了他的爵位还有财产打了起来。
    当时孔彦缙的嫡长子孔承庆先于他去世,留下了一个孩子叫做孔弘绪,也就是嫡长孙。
    只是这个孩子特别小,没有自理能力。
    大明朝最看重嫡长子继承制,按照老朱留下来的规矩,下一任衍圣公的爵位和孔家的钱,全都应该是这个小孩子的。
    可是老头子一走,孔家的家庭情况就和大明的国情一样。
    什么嫡长不嫡长的,有太宗皇帝亲身坐例,谁先抢到手,那就是谁的。
    孔彦缙的儿子辈当中还有两个庶子。
    “凡庙中仓库管钥为其所收,凌暴孤寡,窘迫备至,况今夫柩在堂,丧葬礼仪无所措置。”
    这两个儿子放着老爹的丧事不办,为了抢夺孔府库房的钥匙,就把大房的遗腹子孔弘绪揪起来一顿欺负。
    两个叔叔欺负一个侄子,简直是大明靖难家庭版。】
    弹幕区:
    『我嘞个朱允炆。』
    『孔家特别军事行动。』
    『朱权:看我干嘛?我又不是自愿的。』
    『朱棣:什么嫡长子继承制?我不知道。』
    『《最看重》』
    『朱允炆:微笑.jpg』
    『judy:你好好说。 微笑.jpg 』
    『玄武门继承法和靖难继承法。』
    『靖难继承制,赢家通吃。』
    『朱棣:我即位的时候确实是当时在世且最年长的嫡子。』
    『庶子哪来的勇气哟,judy不管咋说,也是嫡子啊。』
    【最后这一家子实在是越闹越不像的话,明代宗知道之后就觉得我们老朱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件事没干好,那也就算了。
    你们圣人的后代还在家里玩叔叔抢侄子的把戏。
    礼崩乐坏,这合乎周礼吗?
    当时孔家有一个辈分很大的人叫做孔公恂,景泰5年进士,是孔子的第58世孙。
    既有名分,又有辈分,就被派过去调停孔府的宅斗。
    孔家难得的消停了两天。
    这一年的12月13号,朱祁钰下旨让年仅8岁的孔红旭袭封为衍圣公。
    “尚钦承祖德。修身谨行,以孝弟为先。
    力学亲贤,以诗礼为本。和敬以睦族姻,仁厚以处乡党。
    毋骄毋傲,惟俭惟良。庶无忝以宗亲,且有光于联命。”
    朱祁钰专门在圣旨里面嘱咐他说:‘你们这一家子以后学点好的,跟你们老祖宗孔子看齐,搞好家庭关系。’
    ‘哥哥有个哥哥样,弟弟也要懂得对哥哥好。’
    但是就在这道圣旨发布两年后。
    景泰8年,朱祁钰的好哥哥朱祁镇就从南宫里面蹦出来疼爱自己的弟弟。
    正月十七日的清晨,朱祁镇发动了夺门之变,老朱家再一次上演家庭内讧。
    孔家人心想:这难道就合乎周礼?
    听说宫里面太上皇复辟了,孔家赶紧进京讨好关系。
    毕竟这位衍圣公是朱祁钰封的,眼下,景泰已经成了非法皇帝,没准他封的衍圣公也会变成非法继承人被废。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二次上岗的明英宗对于孔弘绪的印象非常好。
    “英宗复辟,入贺,朝见便殿,握其手,置膝上,语良久,弘绪才十岁,进止有仪,帝甚悦。”
    这个时候,孔洪绪才十岁,举止却非常得当,显得彬彬有礼。
    给明英宗搞的人都蒙了:这你跟我说他才十岁?
    此后每当英宗皇帝大寿的时候,孔弘绪都会进京为皇帝庆生。
    慢慢的,他和京城里的官员们之间往来就变得越来越密切。
    “弘绪少贵,又恃妇翁大学士李贤,多过举。”
    甚至还娶了时任内阁首辅文官领袖李贤的女儿,一时间可以说是风光无两。
    转眼到了成化四年,李贤已经去世了,但李贤留下来的门生故吏非常多,作为女婿的孔红旭仗着老丈人的光环就变得越来越作。
    成化四年九月,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颗彗星。
    彗星,也就是扫帚星、扫把星,古代天象学认为扫星主扫除,见则有战祸或天灾。
    “此皆妨国病民,法所难追者也。伏望陛下奋乾刚之断,扩日月之明,严加黜责。庶可以答天戒安人心,转祸为福不难矣。”
    于是皇帝下令让所有官员直言上谏,同时还支持大家互相举报,看看谁才是干扰大明国运的扫把星。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举报就把孔弘绪给挖了出来。
    成化四年十一月,南京十三道监察御史杨智弹劾了一大帮人。
    这帮人当中,其他人的罪名都不大,都只是拿来凑数的,只有孔洪旭的罪状全是干货。
    “恃恩骄恣,荒淫无度!”
    宪宗一看,既然有人弹劾了,那就查一查吧,反正一个圣人的后代作妖能够说到哪去?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非法用刑,奸淫乐妇四十余人,勒杀无辜者四人。”
    没想到,这位爷看起来平时彬彬有礼有个人样,背地里面竟然有非常特殊而且变态的嗜好。
    喜欢奸淫人家妇女,受害者竟然高达四十多人,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身体还挺好。
    不仅奸淫妇女,还杀了四个人。
    这些罪状加一块放在别人的身上都够凌迟一遍了,更何况你还是朝廷的门面,干出这种没有脸面的事情来。
    岂止是不合乎周礼,放商朝拿去当人牲都嫌晦气。
    皇帝得知之后就下令将孔弘绪即刻戴上枷锁,押解到京师。
    可是命令刚一下达,孔弘绪老丈人李贤的亲朋好友们就立刻开始发光发热了。
    太子少保兵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彭时上书:“弘绪贪淫暴虐,事已彰闻。依法提问,固所当然。”
    “但弘绪为宣圣嫡孙,宣圣乃万世名教宗师。历代崇尚,有隆无替,待其子孙与常人不同。”
    “伏望皇上念先师扶世立教之功免其提解,宽其桎梏之刑,待取至京,命多官议罪奏闻,然后处置为当。”
    彭时首先承认既然有举报,我们就该抓来询问。
    但立马又说:虽然孔弘绪乍一看挺不是人的,不乍一看也挺不是人的。
    但问题是他本来就不是人呐,他是圣人的后代。
    圣贤之后自然就和平常人不一样了,就算他手里面有再多的人命官司,你皇帝也不可以对他无礼。
    看在他那个太太太太太爷爷孔老夫子的份上,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彭时是正统13年的状元,和李贤的关系很亲密,在当时的文官当中地位非常高。
    宪宗皇帝再生气,也不得不考虑他的意见。
    最终孔弘绪大摇大摆,在没有戴任何刑具的情况下到了京城。
    杀了四个人也没有因此偿命,代价仅是废去了衍圣公的身份,贬为庶人。
    之后由他的弟弟孔弘泰袭封爵位,只不过这个孔洪泰也没有什么牛哄哄的老丈人。
    所以他继承之后,地位反而还不如它那个不是人的哥哥。
    就连他去世之后,爵位也没有给他的儿子,而是回到了孔弘绪的儿子手里,完全就是一个临时工。】
    评论区:
    〖元朝给孔子封了文宣王,孔家认为朱家暴发户,不给他封王,于是自己用元朝给他的王爵自称。〗
    〖世修降表,是对孔家的最好评价。〗
    〖是不是孔子后人还不一定呢。〗
    〖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元朝时期,被蒙古人换种了,人子分类学父系基因变成c系,纯种o系去了南方,南孔还是正宗的。〗
    〖北孔本就不是,真正的嫡支随着宋朝南迁到衢州了,大明建立后不愿意回北方,明朝才在北方又选了一家。〗
    〖孔家的脊梁骨都被南孔带走了,北孔空有血脉。〗
    〖衍圣公降清,天下文人皆惊。〗
    〖从北宋以后就这样了,降清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尊日尊德不比降清那啥。〗
    〖搁老朱那时候,这一家都得去陪他们祖宗。〗
    大秦,咸阳。
    始皇好奇的打量着叔孙通。
    始皇二十八年,东行郡县,观礼于鲁,因孔子九代孙孔鲋精通六艺,被召封为鲁之文通君。
    文通君,仅仅是名誉上的称号。
    孔鲋当面是接受了,可背地里坚决不出仕大秦,这和直接拒绝有何区别?
    但孔鲋也怕始皇一怒之下屠杀孔氏,推脱说自己年老多病,无法为大秦效力,还望陛下体谅,不过我有一个弟子叫叔孙通,博学多才、能文能武,就让他替我为大秦奉献。
    所以叔孙通这个尴尬啊,脑海飞速运转。
    断绝师徒关系?
    不成啊,师如父,这不是平白无故背上不孝之骂名,后人做的事关师傅何事?
    这不是拿后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不断绝吧……也不成,世休降表的名声不好听啊,诸夏内乱,你降就降吧,好歹是自家人,也能圆过去。
    可你连元、清都降,孔圣“裔不谋夏,夷不乱华”的教诲都忘了吗?
    退一万步说,后人好歹还羡慕元朝疆域大,清朝在后人口中满是嫌弃,为何降他?
    再退一万步,降清就降清吧,后人至少还认可他是华夏王朝。
    你们怎么能连英德日都降?
    撮尔小国,入我华夏烧杀抢掠,蛮夷中的蛮夷,你们连这都降,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吗?
    李斯眼见叔孙通纠结,侧过身子歪着头,耳朵贴近他脸颊。
    叔孙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李斯声泪俱下的说道:“陛下,博士一时气急攻心,说不出话。”
    “托臣请求陛下,允许他断绝与文通君的师徒关系,还望陛下恩准。”
    叔孙通连忙行礼,刚要直起开口反驳,只听得一声“准”字传来。
    九十度的腰,刚伸到四十五度,始皇恰好补了句:“不必谢恩,爱卿快快直起身来。”
    “朕不怪你。”
    “朕也不怪文通君,后人的事不关他的事,无非家风不好嘛。”
    ……
    叔孙通已无力反驳,只得嘴里吼着“阿巴,阿巴”,手上比划着手势感谢。
    毕竟李斯说自己气急攻心说不出话……
    李斯也凑过身来,笑盈盈地对他说道:“不用谢,刚才你帮我,现在我帮你。”
    “扯平了。”
    叔孙通恶狠狠的瞪着李斯,这个气啊。
    耳边却又传来李斯的低语:“儒家有八派。”
    “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氏之儒。”
    “为何不能有叔孙氏之儒?”
    “叔孙博士,你也不想以后别人提起你,只会说你是孔鲋之徒吧?”
    “叔孙博士,你难道不想被人尊称一声叔孙子?”
    恶魔的低语,最能蛊惑人心,不是因为他善于蛊惑,而是你本就有根植于内心的欲望不敢说。
    李斯还在低吟:“天幕出现,原本的儒家思想已经不合时宜。”
    “陛下不是都已经安排我修订新法了吗?”
    “我搞个新法家,难道你不能搞个新儒家?”
    “你我二人,互为魁首。”
    “用后世的话说叫: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叔孙通冷哼一声,侧过脸去,不再搭理李斯。
    但心里却计划着下朝是不是得带点礼物去看望一下李斯?共谋大计……呸,共赏美月。
    同是一人,刘邦时期的叔孙通就无所谓的多。
    刘邦往我帽子撒尿我都能忍,我年纪也大了,都快入土了,儒家的事关我屁事?
    东周,春秋。
    众弟子是第一次见到夫子暴怒的模样。
    也是第一次从夫子口中听到粗鄙不堪的话语。
    能有多粗鄙呢?形容一下:翻译成白话文,能有四千个星号。
    孔子骂累了,颜回给夫子递上水筒,宰我帮夫子顺背。
    “做学问就好好做学问,当什么衍圣公!”
    “有能力就出仕入朝堂,救国救民。”
    “没能力就踏踏实实耕读传家,埋着头做学问。”
    孔子都分不清自己后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不就一个吉祥物,是儒家各派推出去的活靶子吗?
    还上杆子往上凑,丢人丢了几千年。
    “夫子,他们只是舍不得荣华富贵而已。”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宰我一语指出真相,孔子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颜回恶狠狠的瞪着宰我,你不会说点善意的谎言吗?
    即便要说真话,也别现在说啊,你要气死夫子吗?
    “唉,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孔子叹息一声,招呼弟子们继续前行。
    找个城池,开始造纸,而后教百姓读书识字。
    至于衍圣公……老夫在家门口立块碑,后人若不是靠自己真才实学当上官的,通通逐出族谱。
    大明,应天府。
    “呵呵……呵呵。”
    朱元璋只有两声冷哼,却吓的文官一身冷汗。
    成化皇帝不想收拾衍圣公吗?
    想,肯定想,为什么不呢?
    真是看在孔子份上?
    屁,后人就差明说是朝堂文官独大,权势滔天逼着皇帝不能杀。
    衍圣公说没权利也没权利,说有也有。
    其实相当于变相的神权。
    衍圣公你都能杀,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杀我们这样文官大臣了?
    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嘛,剥夺爵位意思意思就得了,杀人是万万不可的。
    朱棣没有呵斥大臣,收拾他们,时间多的是,不差这一会儿。
    只是招手挥来朱棣,眼见朱棣有些战战兢兢,老朱语气平淡的说道:“别怕,咱不是想追究你什么造反,什么叔叔欺负侄儿的事。”
    朱棣心里一凉,完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老朱接着问道:“咱一直听后人说内阁、内阁。”
    “咱废了丞相,你搞个内阁,是什么意思?”
    朱棣双眼茫然,这茬不都过去了吗?
    “还有啊,你最好给咱解释解释,你这两个重孙子。”
    “太上皇抢皇帝位置,又是怎么回事?”
    “唐太宗玄武门之变,整个李唐的皇位继承便血雨腥风。”
    “你说你这重孙子是不是受靖难之役的影响呢?”
    朱棣本想开口解释一番,却见老朱右手已经紧握住棍子。
    得,越解释打的越凶。
    还是不解释了吧,屁股一撅,打呗。
    大明,景泰年间。
    “于谦,你说太上皇是落水而死还是因病去死好呢?”正在与于谦对弈的朱祁钰,落下一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臣不知。”
    “父皇说的没错。”
    朱瞻基曾评价于谦爱的是天下,不是朱明。
    朱祁钰也不再多问,却又见于谦在棋角落下一子,屠龙之势已成。
    “臣想太上皇知土木堡之变伤我大明国运以至满清入主中原,毁我华夏千年国运。”
    “或许会一死以谢天下!”
    不理朱祁钰的错愕,于谦麻溜起身。
    “今天这局棋,臣赢了,且先告退。”
    待于谦走出宫门,朱祁钰看着棋盘上的对局,不禁叹道:“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