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颁奖流水线还在进行,其余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这边。
这是要闹哪样?
穆黎似乎认出了袁莱,有些意外,“你是袁莱?”
哎呀,真是奇了怪了,她袁莱是什么名人吗?怎么谁都认识她?
身后一阵哀嚎,袁莱看见在无人关心的角落,兄弟们倒了一地。
刚才云儿扯了喻典,连带着掀翻了兄弟们围坐的圆桌。
工作人员们手忙脚乱的扶人,扶桌子。
一个晚会,能办成这样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加上穆黎的冷脸,工作人员瑟瑟发抖。
“我们去后台休息室。”
穆黎看了一眼十个勤天的桌子,“你们十个人也一起来。”
场馆紧挨着华岳酒店,后台的门往右走几步就是华岳酒店的商务大厅。
装饰金碧辉煌,一看就很有钱。
云儿赖在袁莱身上不下来,林听听没办法,只能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棒棒糖塞进云儿手里。
云儿手一松,棒棒糖掉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嘿,你这孩子……”由于孩子父亲在场,林听听也不敢造次,憋了很久,憋出一个“真可爱。”
穆黎让兄弟们坐在沙发上,让人拿了一叠文件进来,“原本就是要找你们,恰好你们齐,就一起说了。”
“咱们在地里也见过,我你们也认识,干导演的。李昊还客串过《君莫笑》的角色。”
“现在有个情况跟你们说一下,我在平台上看中一个小说,写的很好,但是找作者聊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个剧本相当于是一个同人文,原型是你们十个人。”
“作者说,她是你们的粉丝,因为游学结束后,你们无故消失,第二季换人,节目组换新,十个勤天换届,一切都伤了她的心。所以她废寝忘食,日夜不停,历时五十四天,三天前写完了全本小说,一共六十六万字。”
“所以她不卖,如果我要拍,要免费送版权给我,代价是让你们十个都参演。如果不,那就是高价。本来我打算放弃这个小说的,但是吧,有些人偏偏要我接下来,我没办法啊,只能把作者找来,让你们聊一聊,咱们今晚把这个事定下来。”
大门打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走进来,穿了一件灰绿色羽绒服。
扎着丸子头,眼睛是很标准的狐狸眼,很漂亮,戴着口罩看不清面貌。
“我叫乌嘉禾。”
女生的声音有些嘶哑,在宽阔的大厅里有些虚无缥缈。
宋祁渊伸手捂住云儿的眼睛,将她从袁莱身上抱走。
乌嘉禾坐到袁莱身边,袁莱看见她的脖子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不知道是胎记还是纹身。
“我写的小说,只能你们十个演。”
敦敦解释,“能有戏演,我们当然很高兴,但是我们其中也有不擅长演戏的,要是演的不好,岂不是毁了你的小说。”
“我写的小说,只能你们十个演。”
“妹妹,首先谢谢你对我们的喜欢,但是我觉得吧,演戏这个东西,还是要靠缘分的是吧。”二哥指指自己,“你要觉得我们行,那我们完全没问题啊!我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不给我颁个奖简直说不过去了啊!”
“我写的小说,只能你们十个演。”
“不是,是只能我们十个演还是只有我们十个角色啊?”耕耘翻开手里的小说快速浏览了一下,“这里边也有其他角色啊!那这小兵和炮灰也让我们自己演?”
“我写的小说,只能你们十个演。”
现在大家都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不管他们说什么,这个女生就像是个人机一样,没有任何声调起伏和情绪波动,机械的重复着一句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会想到让我们都参演啊?”一博慢慢站起身,拉着昊昊走近了些。
“我写的小说,只能你们十个演。”
还是同样的一句话。
全场人瞬间汗毛直立,昊昊赶紧回到座位,看向穆黎,“穆导,这什么情况?”
穆黎无奈摊手,“不知道,我和她沟通是挺正常的?”
哥哥们还在想办法从女生嘴里套话的时候,弟弟组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身体,你拽我我拽你的走到袁莱身后,仔细观察女生的一举一动。
袁莱心里也在打鼓,从坐下到现在,这个女生还没有动过,像一根大木桩子。
她想和林听听说话,却发现林听听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松弛感,她可没勇气学。
一珩伸出手,悄悄戳了戳女生的后脑勺。
乌嘉禾转过头来,“我写的小说,只能你们十个演。”
不知弟弟看到了什么,吓得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你们看她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小何和少熙低头去看女生的眼睛,小童和沅儿把弟弟拽起来。
卡巴一声,袁莱好像听到骨折的声音,她转过头去,却发现除了宋祁渊和她之外,其他人就像是被原地定住了一样,乌嘉禾的左胳膊毫无预兆的掉到地上,折成了两段。
紧接着两颗眼珠像两颗玻璃球一样滚到桌子上,然后就是两只腿,两只脚。
最后整个人如烟一样消失在原地。
这么恐怖的场景,袁莱想闭眼都闭不了,等她能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从座位上跳起来,远离战场。
其他兄弟们也纷纷后撤,“什么鬼东西?”
“啊啊啊啊啊!”昊昊忽然甩手,唱起了男高音。
“咋了这是?”二哥刚想上前查看,结果下一秒自己也甩起了手,同样唱起了男高音。
其他兄弟纷纷中招,开启了群魔乱舞模式。
穆黎看懵了,戳了戳宋祁渊的手背,“这么大事你不管?”
“管不了啊。”宋祁渊站起身来,“我走了。”
穆黎追着宋祁渊出去,大厅里只剩下袁莱一个还清醒的人。
她壮着胆子把桌上的两颗眼珠用纸巾包着捡起来,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汉字,重重交叠,首尾相连,根本分不清是哪几个字。
珠子离开桌面的同时,兄弟们也恢复正常,心有余悸地坐在椅子上休息。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