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朗的上午。
话说龙二小姐交代吴x开导大明子进食的任务,在吴x的三板斧砍下后,已有一定的好转。
其实,对于龙二小姐来说死一个买来的猪仔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就不是事。之所以要安排吴x去开导大明子进食,一是因近日死的人比较多,影响工厂的正常运行;二是龙二小姐知道吴与大明子的关系,特意给吴一个面子。因她看中了吴x这个能杀能打的猪仔,想利用他的勇猛果敢、心狠手辣的特点对付其它贩毒团伙。
吴x正在大明子宿舍进一步开导他,一名身材魁梧的保安进来喊道:“阿军,小姐叫你。”吴x知道这是大胡子手下两名干将之一,具体负责大院内保工作。
“阿军,交代你一项任务,让阿强陪你去种植户家里收鸦片。”龙二小姐漂亮而明亮的双眸露出期盼的神情。“现在是鸦片收割的尾声,但有的种植户家里屯了不少,你们可以到他们家里去收购,具体情况阿强知道。”
“马上就去吗?”吴x问道。他为龙二小姐能单独派他出去负责收购鸦片而兴奋,恨不得马上就走。
“马上就去。”龙二小姐第一次安排由吴x负责收购鸦片,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力干好,要让小姐刮目相看。
金三角地区是湄公河的冲击州,土地肥沃,一年四季可种植物。
吴x兴冲冲地来到大明子宿舍,告诉他,“龙二小姐安排我负责带内保组负责人阿强到种植户家收购鸦片,马上就走。如果方便的话,我到诊所去打听赵艳的情况。你好好吃饭,早点上工。”大明子听了吴x的消息,立马睁开了两只大眼,显得异常兴奋。
他的兴奋与吴x的高兴大相径庭,一是希望吴x能打听到赵艳的确切消息;二是希望以后能通过吴x这个靠山找到赵艳后逃出这个魔窟,回到家人身边。
收购鸦片,要用骆驼驼。吴x兴冲冲地带着阿强和5只骆驼上路去收购鸦片。骆驼队在蜿蜒崎岖的山间小路行走。路窄的地方只能容纳一人通过,而且脚下往往是悬崖陡壁的深沟或山洼,骆驼队艰难地前行。
“阿强,你是本地人吗?”吴x走在山路上觉得无聊找阿强叙述。
“是的,我是本地人。”
“那你家离这里不远啰?”
“十多公里吧。”
“娶老婆了?”
“几年前娶了一个,前年跑了。”阿强显得无奈。
“跑了?”吴x觉得好奇。
“我有两个爱好,我老婆受不了,所以就跑了。”
“两个爱好?”
“一是喜欢赌,二是喜欢漂亮的女人。”
“哈哈,哪个男人不喜欢这两样。”吴x哈哈大笑起来。“到时候我叫阿亮给你弄个最漂亮的女人。”吴x随口许诺。
“你同阿亮熟悉?”
“我们两个志趣相投,已结拜成生死兄弟了。”
“阿亮在追我们的小姐你可知道?”
“我听说了。”吴x淡淡地说道。
阿强见吴x许愿给他弄最漂亮的女人,本想透露一点大院的情况,未曾想这个信息吴x已经知道了,阿强觉得无趣。于是,又给吴x讲了一个信息,“龙二小姐虽是一女流之辈,不仅枪法很好,而且干事果敢利索,有魄力,敢作敢为。所以,她才是龙氏集团的实际当家人。”
“哦” 吴x应了一声。其实,关于龙二小姐的有关情况,他也听说了,只是不便再一次否定阿强的“好意”。他想知道的是关于他自己的一些情况,“我刚来,很多方面还不懂,还请阿强兄弟多多照应。”
“大家都是兄弟,”阿强转念一想,不对,“你现在是小姐面前的红人,以后还要托你照顾呢。”阿强这句半真半假的吹捧,但对于从鬼门关爬过来的吴x而言,就像六月星里吃了冰西瓜,心里爽极了。
“阿强兄弟,大院里的兄弟们对我有什么看法?”吴x想从阿强嘴里掏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兄弟们都很羡慕你。”吴x听了阿强的话,陷入沉思,大院的弟兄们是“都很羡慕”还是“都恨”或者“羡慕嫉妒恨”呢?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大宅门前。此时,已是正午,吴x等众人爬山越岭几个小时,早已饥肠辘辘。
“军哥,这是弄寨土司府。弄寨土司跟咱们龙氏的关系可好着呢,中午我们就在这里吃饭。”
吴x正站在那个发愣,一个身高马大的人走了出来,“欢迎龙氏集团的兄弟们来府上歇歇。”
“他就是弄寨的苏巴”阿强指着人高马大的人对吴x说;然后又给土司介绍道:“这是我们龙氏的二管家,军哥。”
“好,好,欢迎欢迎。”土司喜笑颜开地上前同吴x等握手。
“打扰你们了。”吴x像是赶鸭子上架,因为事先阿强没有同他说要到土司家吃饭,而且这些礼节他也不习惯,或者不太懂。既然已经走到人家大门口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吧,谁叫咱是新来的呢。
土司与吴x一行寒暄了一阵子,满满一桌子菜便上齐了。吴x多日没有见过如此丰盛的饭菜,肚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土司坐在上席谈笑风生,“吴管家,你有所不知,我们弄寨从我爷爷辈开始就与你们龙氏集团亲如手足。把酒拿来。”
“苏巴,我们不喝酒,还要收大烟呢。”吴x说道。
“不行,二管家第一次到我府上来,若不喝酒那叫我以后怎么见你们家小姐呀,绝对不行。”吴x在这个人高马大、行事作风剽悍的土司面前,也无计可施,只好就范。
其实,吴x也是一个见酒走不动路的人,但他怕完不成龙二小姐交代的任务,而且又是第一次单独带队出来干事,因此心里有些担心罢了。
酒过三巡,吴x已是醉眼朦胧……
“有客人来呀。”众人正在推杯换盏之时,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传来。众人都扭头向来人看去。吴x抬起醉朦朦的双眼,只见眼前宛如一个下凡的仙女,飘然而至……
“阿娇,回来的正好。这是刚刚上任的吴管家;这是我的小女阿娇。你来敬大家一杯。”土司介绍并吩咐道。
“来,吴管家我先敬你一杯。”吴x看着美若天仙的阿娇,两眼发直,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军哥,阿娇小姐敬你救。”阿强提醒道。
“哦,哦”吴x激动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充满血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阿娇,此时,他真想上去抱住这仙女云雨一番……
注释:
1、苏巴:掸族称呼土司为“苏巴”(sawbwa)。
2、大烟:缅北人把罂粟果流出的白色液体经过高温加工后变成黑色的膏,称其为“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