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宫家人,她说这个话时,为何还要看小雪,她是不是在提醒什么!还有她说的疑问又是什么?
两人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孩,宫晴雪看着两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也往身后看了一眼
宫远徵饶有兴趣松开她,双手抱胸:“你今晚为何那么晚了还在万象阁,我让你来徵宫,你也不来,角宫也不回,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宫晴雪不知道怎么回答,打算装傻应付过去,朝着身后的空气问:“问你呢!为何不回去?什么……好,知道了!”
好似哪里真的有个人在回答她,两人疑惑对视一眼,不由的笑出了声
宫晴雪装模作样又转过头,指着身后说:“她不听话,我……回去教训她,天不早了,回去睡吧!啊……”
说着就要开溜,被宫远徵拆穿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去:“你这招不管用了,跟我回徵宫,我有话要问你,还有……你的手怎么这么烫?不舒服?”
宫晴雪摇摇头,宫尚角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似是有点烧:“远徵带她去医馆看看,别等严重了,那就不好了、走吧别站着了!”
角宫和徵宫离得近,回去还能同行一段路,宫晴雪看着宫尚角身上的衣物说:“哥哥穿这么薄,看着都冷!”
宫远徵偏头余光时刻关注着她的动态:“怎么?冷了吗?还是手炉不暖了!”
宫晴雪嘟囔道:“这么久,早就不暖了!”
宫尚角笑了笑:“不暖了,还拿着做什么?”
宫晴雪说:“还有点余温!”
宫远徵叹口气,转移话题问:“哥,你说十日之内调查无名阴谋,有把握吗,你要怎么做?”
宫尚角看了眼羽宫方向:“你带小雪去医馆拿药时,顺道再看看兰夫人的医案,看看是否如雾姬夫人所说的那样,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雾姬夫人一直视宫子羽如己出,断然不可能轻易帮我们!查看之后再来找我!”
话音落下,几人也刚好来到岔路口,往右就是徵宫,往左就是角宫
宫远徵回应:“好我知道了,哥!那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宫尚角轻微点头,回到徵宫,宫远徵摸着她微热手,诊脉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不禁蹙眉好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有不舒服!”
宫晴雪摇头说:“我就脑子晕晕的,应该没什么吧!”
宫远徵叹口气,摸着她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去不少,想来就是普通的着凉,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简单给她熬煮了一碗汤药,正要端给她喝时,她溜得比兔子还快,抓都抓不住:“我不喝,又没什么大毛病,是药三分毒,我才不要喝药!”
宫远徵蹙眉一手端着药,一手指着她:“你最好马上给我过来,别逼我过去抓你!”
见人往门口跑,又立马威胁道:“你真的觉得你能跑出去吗!”
宫晴雪很清楚自己逃不掉,回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看着他手里还在冒着白雾的汤药,打了个颤说:“太烫了,凉一会儿再喝!”
宫远徵说:“我只说一次,过来!”
宫晴雪能感觉到,若是自己不乖乖过去,下一秒,他就会瞬移过去抓她,想起小时候不听话被他灌药得场景
忽然感觉后脊发凉,还是乖乖过去吧,灌药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宫远徵看着乖乖靠近的人,上前拉着她坐下,舀起一勺喂给她:“张嘴!啊…”
宫晴雪伸手去端:“我自己……”
宫远徵手一偏躲了过去,严肃道:“我说张嘴、”
他的话好像有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听话,宫晴雪也不再反抗,乖乖一口一口喝完
他满意的笑了笑,给她擦掉嘴角残留的药渣,又把甘草糖塞进她嘴里,缓解苦味
顺手将汤药碗放在一旁,拉起她的手,拆掉手指上纱布,重新上药包扎
宫晴雪低头时,无意间也看见了他指尖上的划痕,伤口不大不小:“你的手,怎么划伤了?很疼吧!”
宫远徵看了看勾唇一笑道:“没事,都是些小伤,应该是捡药时被尖刺刮到的!没什么!”
宫晴雪反拉过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她两只手才能勉强握住一只,她说:“上元灯节快到了,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去逛逛!一定很好玩儿!”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她一笑周围花圃都失掉了颜色,难怪今晚没有星星,竟都装进了她的眼睛里
宫远徵另一只手覆盖住她的脸说:“倒时候,若是哥哥没有任务给我,我就陪你去逛逛!游游花船,看看外面的铁树银花!”
突然想到什么,觉得不对劲:“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你就想着转移话题!”
被拆穿小心思的宫晴雪感觉有些尴尬,抿着嘴里的糖说:“这糖真好吃,哪里买的?还有吗?”
宫远徵拉开一旁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颗甘草糖,放在她手中:“别想转移话题,糖也给你了,现在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宫晴雪看了眼外面的天空,继续打着马虎眼儿:“这天都快亮了吧,好困啊!要不先……”
宫远徵不理会邪魅一笑道:“就算我不问你,哥哥也会问,难道到时候你还要继续这样打马虎眼?”
宫晴雪顿时愣住,缓缓睁开眼眸,望着他说:“你想问什么?”
她反客为主且认真看着他的样子,倒整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宫远徵调整一下自己的思绪,轻咳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你昨日和雾姬夫人的谈话,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宫晴雪红着脸低垂煽动的睫毛,犹如蝴蝶煽动的翅膀:“你既然都听见了,还问我做什么!就……”
话还未说完,宫远徵就蹙眉拉过她的手腕,将人拉近自己面前,语气之中还藏着些许不耐烦:“那人是谁?”
宫晴雪吃痛挣扎,白皙的手腕被勒出几道红印:“没有谁,你弄疼我了,放开!!”
宫远徵看她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又看着那被他掐红的手腕,一下心软下来将其松开,叹息又问:“真的?没骗我?”
宫晴雪揉了揉手腕,皱着眉头低头喃喃道:“爱信不信!”
宫远徵蹙眉拉过她的手,在她手腕上轻轻吹了吹:“怎么这么容易就红了!痛吗?”
宫晴雪点了点头,委屈的样子,惹得人一阵心疼,看着外面蒙蒙亮得天,身旁的人困得直打哈欠,昨夜事发太过突然,如今天都亮了,都还没怎么休息一下,
他站起身来,顺势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扔在床榻上:“困的话,就在这儿休息!”
宫晴雪虽说困,但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一整夜都没怎么睡觉,低头看了眼那灰蒙蒙的床榻:“你不睡吗?”
宫远徵饶有兴致轻笑一声,上前双指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你这是想和我同床……”
话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掉手,打断他的话说:“我只是看你也是一夜没睡,乱想什么!”
宫远徵直起身子,指了指一旁的软榻道:“我就睡哪儿,有事叫我就好!”
宫晴雪看了看那软榻,不大也不小,看着也软,他去到一旁屏风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寝衣
要换时,回头就看见一双圆圆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他嘴角微微勾起说:“转过去,不许偷看!”
宫晴雪听见,立马红着脸转过去,将自己藏进被窝里,听着他脱衣袍的声音,又忍不住好奇转头想要偷偷看看
侍卫营里的肌肉男也是看过不少,那一块一块的肌肉,硬得就像石头一样,虽说好看,但总觉得硌手
想着平日里穿衣那样消瘦的他,也不知衣服下面会是什么样的身材,毕竟宫门嫡系自记事起就开始练武,身材肯定也很好
可惜屏风挡住,外加他脱下来的衣服搭在屏风上,只能看见一点若隐若现的影子
但看那骨骼分明的身影,他好似转了个身,从侧面看去,他好似……脱光了
她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一下脸红到脖子,不敢再去看
头脑也开始发懵,他怎么真在换衣服,她还在这儿呢,在他出来时尽可能的装睡
宫远徵邪魅一笑,径直去到一旁的软榻上,开始闭目休息